胸口又多出兩個血窟窿,林易趕緊回去空間,再次清洗傷口,在傷口上敷上金蟲螻粉末……
野豬臨死前的反擊,正正的撞到了自己胸口。胸口不僅多出兩個血窟窿,獠牙撞擊的位置正好在肋骨上,肋骨有斷裂了,這次斷裂了三片,以及剛才矯正的肋骨,又移了位。
林易大口喘息著,每一次呼吸都帶出血沫子,他躺在地上,不自禁的打著寒顫。
是後怕,是恐懼……
這一次的傷,更嚴重了。
林易躺在地上一動不能動,呼吸困難。他自己知道肺腑受傷有多嚴重,能不能撐過去,真不好說。
身體漸漸寒冷,意識慢慢模糊。
林易感覺自己好似跌入了冰窖里,黑暗,無邊無際的黑暗,以及寒冷。
「自己這是要死了麼?」
「不甘心啊。」
林易沒死,他剛才在外面吃了很多株無生草。無生草正在發揮藥效,無生草的藥效進入林易的血液中,遊走身體,幫林易驅散淤積的污血。丹田中,那微弱的真元力也散開到全身,被身體細胞吸收,讓身體喜歡煥發出強大的生機。
再醒來,林易依舊感到寒冷,可意識清醒……
能動彈了,但輕輕動彈一下,便感到渾身疼痛,特別是胸口。胸部的肋骨被折斷了,林易強忍著疼痛,使勁咬著牙,將骨頭給掰正。
一聲慘叫,林易痛到兩眼發白。
太大意了。
也太輕敵了。
連續兩次低估了那頭大野豬,這是重大的失誤,也讓自己幾乎喪命。
堂屋的桌子上還有些沙棘果和仙人掌果,林易慢慢挪動身子,過去拿了一顆仙人掌果,剝了皮,吃下。
外面還掛著風乾蛇肉……
林易再慢慢挪動身子,出去找了根杆子,將蛇肉取下來,咬了一口。
現在得吃東西,補充體力。
空間裡,永遠都這麼陰沉沉的,沒有風,沒有太陽,也沒有雲……
一個小的洞天世界。以前還不覺得,現在重傷,瀕臨死亡,林易覺得這個空間死氣沉沉,特別壓抑。
能不能挺過去,林易自己也不知道。
以前電視上看過,說是人在生命最後的時刻喜歡胡思亂想。
林易也是……
想起了小時候跟著師傅學藝,打坐、練武、練刀,學草本、中醫藥理等等。
那些都沒有沒什麼好回憶的。
三年前去了魔都,見識了魔都的花花世界。喜歡上的第一個女生,喜歡上的第二個女生……
外面世界很精彩,也挺無奈的。
男人,長得好看沒什麼用。想要有個家,想安穩的過日子,還得要有錢……
兩任女友都因為生活上的一些瑣事離開了自己。第一個嫌棄自己賺的少,認識了一個有錢人,就是李雪。第二個女朋友,她家裡人嫌棄自己沒本事,只是個送外賣的……然後分手了。
林易又想起了夏雨。
夏雨,挺漂亮的姑娘,在火鍋店打工。已經兩個月沒聯繫了,不知道她過的怎樣。
對於夏雨,他們只見過幾面。
林易不是一直在魔都送外賣麼,夏雨是火鍋店的店員。兩人一年多前就認識了,可一直沒有交集。那是今年五月份的晚上,下雨了,夏雨沒有雨傘,林易看到了,就將雨傘借了給她……
之後,林易再過去拿外賣,夏雨只要看見了他,便給自己送一些礦泉水、飲料。也不知道是不是看上了自己……
想到這些,林易嘴角浮現出笑容。
又睡著了,這一覺睡得很沉很沉。林易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熬過去,可再醒來,林易感覺自己好受多了,能站起來……
雖然胸口肋骨還很疼,即便做些簡單的動作,也會拉扯到肋骨的傷,痛到難以呼吸。
可胸口的四個血窟窿,最早的兩個血窟窿已經在結痂了,傷口周圍有些紅腫。上面兩個血窟窿,也在結痂了,只是不那麼明顯,傷口周圍也有紅腫,有些發燙。
林易保持身軀不動,緩緩地站起來,一步一步向傳送陣走去。
回巫錯山?
不行……
回去巫錯山,就自己現在的狀態,也沒辦法走十幾公里下山。而且即便下了山,要去最近的小診所,也就是青山鎮,還得走十幾公里。
自己現在的狀態很差,不能走太多路。
林易覺得現在的自己,應該死不了。緩慢地走向通往蠻荒世界的傳送陣,站在傳送陣上,林易有了山洞裡的視野……
那頭野豬還躺在那裡……
「日了……還沒有死透?」野豬的胸膛還在起伏,很微弱的。
這都過去多久了,竟然還沒有死透。而且它挪動過位置,在向山洞最裡面艱難的爬動,但體力不支,爬不動了。它現在的狀態,肯定就是一個等死的狀態……
山洞最裡面,那裡有一片金蟬草。
金蟬草葉子越多,體型越大。最大的一顆金蟬草,有臉盆那麼大,是林易見過最大的金蟬草,百分之百超過了十葉。
林易心意一動,出現在野豬兩米距離。林易出現,野豬立即察覺,睜開一雙猩紅的眼睛看著他……
它麼的,命真硬。
可看它現在的狀態,絕對是活不了了。身體裡的血,幾乎被放干。特別是林易最後的一刀,砍在了野豬脖子的動脈上,地上流了很多血。
要不是最後的一刀,林易估計,過去這麼長的時間,這頭野豬可能就恢復過來。
林易小心翼翼的靠山洞的山壁,慢慢挪動到山洞裡面,這裡一大片金蟬草,有幾十顆。
最大的一顆臉盆那麼大,散發著奇異的藥香味,上面有幾十片葉子。
這裡還有一顆更大的,只剩下根莖了。葉子剛被吃掉不久……
那顆最大的金蟬草一定被大野豬吃了。林易先沒有動這些金蟬草,返回洞口撿起地上的大砍刀,回空間找了根竹竿,將砍到綁在竹竿上,回來後……用長竹竿綁著的刀,一刀捅進野豬脖子上的傷口,結果了它的命。
在確定野豬死的不能再死,林易這才靠近,提著刀,再砍了它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