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第二次被摁進去,身上的燙傷又泡到水裡,感覺就不是那麼痛了,反而是涼冰冰的,有些舒服。我這才反應過來,這水裡,似乎是有藥。
浸泡了幾分鐘,身上火辣辣的感覺就沒有了,只是剛才是被她扔進來的,只來得及脫了鞋襪,身上的衣服都沒有脫,被水浸透後就黏在身上,十分的難受。
見她坐在旁邊監視著,我打報告道:「老婆,我想把身上的衣服脫了。」
那女人也沒答應,只是把身體側了過去,我這才從浴池裡爬出來,費力的把衣服外褲都脫了。這樣泡在裡面,那才是真的舒服。
聽見我再次入水的聲音,那女人才回過身,眼珠子都不轉的盯著我看。
雖然是躲在水裡,但現在水面上沒有玫瑰花,我有些害羞,不過見她盯著我看,還有喊她老婆她也答應了,故意調侃她道:「要不要進來一起泡,很舒服的?」
那女人白了我一眼,懶得搭理我,也沒有離開的意思,就一直盯著我看,也不知道她在看什麼。
好一會,傷口徹底感覺不到疼了,我才問她:「老婆,你到底是不是天師?」防止她又像上次一樣回答,我接著又說:「這也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我只是想了解你,希望你能給我這個機會!」
「不是!」
她回答得很乾脆。我愣了一下,感覺心裡的落差有點大。
畢竟女人喜歡自己的男人強大,相對來說,男人也有這樣的想法。特別是我們接觸的玄門世界,一切都如老陳所說,生死也就是一個眨眼的功夫。
在強大的人,也不敢說能百分百保護好身邊的人!
我又試著問:「那你是准天師?」
柳相如的實力被吹得有些虛高,沒有達到准天師的實力,但也不弱。而她能把玉胎鎮壓,可見實力遠在柳相如之上,而且在鎮壓的時候,她念的不是咒語,而是以她的名來鎮壓。
那句話誰都能說,但說出來能有法令的效果,不是天師,也是准天師了。
然而我問出來,她搖頭道:「不是!」
我一下就把臉冷了下來,假裝生氣的道:「你嘴裡一句老實話都沒有,這日子還怎麼過?」
見我耍脾氣,那女人有些無奈的淺淺一笑,「我不說,你說我糊弄你,我說了,你又不信。」
九竅妖穴詭異,那怕就是埋一頭死豬,幾百年也成豬精了,更別提玉胎那種本就神秘的東西。她不是天師,我還相信,可准天師都不是,怎麼可能打得過玉胎?
那女人見我認定她在說謊,也不解釋,而是岔開話題問:「你認為修道之人的力量來自何處?」
我沒有修煉過,但體內有望氣,想都沒想就回答說:「那肯定是來自身體了,丹田聚氣,散於經脈後自然就能提升自己的力量。」
那女人笑了笑,又問:「就算如你所說,人的身體又能容納多少力量?」
我愣住了,要不是她現在問起來,誰會去想這個問題。我本來想回答不知道,但是看見她笑盈盈的看著我,似乎是在得意,我沒好氣的道:「我又不能修煉,怎麼知道人體的極限是多少?不過到了巔峰,肯定也不可能真的成仙,那只能是天師了,反正都比你厲害?」
那女人聽我回答了還不忘貶低她一下,頗為無奈的搖搖頭,不在繼續這個問題,伸手摸了摸浴池裡的水道:「涼了,出來吧。」
她說著起身把浴室里的暖氣打開,然後就出去了。她一走,我才從浴池裡爬出來,拿過她放在一旁的衣服穿上。
出來到臥室里,她站在房間裡,似乎在遲疑著什麼。
我停了一下,見她不說話,以為她是在等著我出去,心裡有些失落,不過還是低著頭,準備回自己的房間裡休息。
都走到門口了,我想起來還沒有問她的名字,又停了下來。
我剛回頭,她似乎剛下定了某種決心,也有話要對我說,兩人同時說了一個字,發現碰一起了,又都停了下來。
「你先說!」我憨憨的抓著頭。
「你過來!」那女人走到衣櫃前停下,我跟過去,她才打開左邊的衣櫃,把裡面掛著的白裙子推在一邊,露出了衣櫃的壁板。
「你跟著我做!」那女人說著,手指就靈活的動了起來,她的速度有些快,我第一遍做不出來她的動作,她也不生氣,又重複了一遍,然後指點了一遍,第三遍我才能跟上她的動作,見我做完,她掐著訣的手就朝著衣櫃的木板上按去。
她的手才觸碰到木板,上面就浮現出一道符,緊跟著木板上開啟了一個窗口,裡面是一個不大的儲物空間,我探頭看了一眼,驚了一聲道:「這麼多天師令?」
「嗯!」那女人點了點頭,手裡再次掐訣,對著空洞的窗口懸空一按,儲物格的窗口又消失了,「你試一次!」
我有些反應不過來,因為剛才我看到儲物格里最起碼有二十塊天師令,而且都是不同材質的。我用來對付玉胎的天師令,從外觀上來看,似乎是裡面最差的,被掛在了末尾,它前面的,不管是質地還是色澤,明顯都要好出很多,最裡面的幾塊,上面似乎還有流光。
看來老陳他們沒有說錯,我手裡的那一塊,的確不像天師令,因為它是劣質品。
只是天師令寫一塊都需要注入畢生的功力,對天師來說也是消耗極大,不可能批量的刻畫,她是從哪裡弄來這麼多的?
見我發愣,她又喊了一聲,我這才回過神,急忙上去試了一下,同樣的手訣,可以控制窗口的開合,直到我熟練了,她才道:「這些東西,你可以隨時取用,不過最裡面的幾塊,不到萬不得已你不要動。」
我當場就拿了一塊上次她給我的那種,上面的都沒動,一是怕招人惦記,二是像玉胎那樣的存在,不說百年難遇,那也是幾年才會碰上一次,不然林放他們也活不到現在。
只是……我回過頭,看著她,有些難過的問:「你是不是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