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是哪家勢力乾的嗎?」陳一鳴又問。
「我找了朋友打聽,據說城南飛蠍幫放出話,不允許偵探這行任何從業的人加入我們公司。」韋超遠沉聲道。
「這飛蠍幫是通臂拳館的下屬勢力?」陳一鳴再問,他最近得罪比較狠的便是通臂拳館。
「這個我也不清楚,要不要我再去找朋友打聽情況?」韋超遠詢問道。
「不用了,你待在公司等我消息。」陳一鳴站起身,轉身走出門店。
與此同時,飛蠍幫駐地大廳。
幫主周衛東陰沉著臉,端坐在主位上,聽著下面三名副幫主匯報工作。
不知怎麼的,他感覺胸口有些發悶,呼吸不順暢。
周衛東習武二十多載,七次身體蛻變境界,自從三年前與通臂拳館大師兄武雲生搭上線成為朋友後,幫派發展一直順風順水。
但有收穫必然有付出,飛蠍幫與通臂拳館牽扯越來越深,雖然沒有明著掛靠在通臂拳館旗下,實質上也沒多大區別。
武雲生要求他打壓一鳴偵探所,他雖心中不願介入其中,最終還是點頭答應下來。
「幫主,今天我們派人把一鳴偵探所,剛入職的兩名偵探給打了一頓。
我們派出的人剛把消息傳回來,現在那兩名偵探已經收拾物品離職了,接下來如何行動?」一位副幫主燕雲鴻問道。
「你們不要輕舉妄動,暗中盯住一鳴偵探所就可以,等待我下一步指令。」周衛東沉聲道。
「知道了。」燕雲鴻回道。
「幫主,我有個問題,萬一陳一鳴那人,暗中對我們幾名副幫主出手,我們該如何應對?」另一位副幫主朱會成擔心道。
周衛東沉默了片刻,直接道:「這段時間你們就待在城內,最好是待在市中心的家裡,我不信陳一鳴敢光明正大在城內出手。」
城內和荒野區不同,有相應的法律法規約束練武之人。
練武之人可以私下比斗,但絕不允許公開殺人,但凡公開挑釁法律者,不是逃往荒野區,就是被城衛隊抓捕關進大牢。
飛蠍幫幾名副幫主雖然只是五次身體蛻變境界,但正常來看只要做好防備,不至於連反應都來不及便被暗殺。
周衛東敢接下這件事,賭的就是陳一鳴拿他無可奈何,又不敢公然對他手下的副幫主出手。
畢竟市中心是整個東湖市的核心地段,在此處動手城衛隊可不是擺設。
「幫主,沒什麼事的話,我們先回去了。」三名副幫主紛紛開口告辭。
「行了,路上注意點。」周衛東揮了揮手,示意三人可以離開。
三名副幫主聞言轉身朝大門走去,剛到門口便被一個人堵住了去路。
來人正是得到消息後趕來的陳一鳴。
陳一鳴看著眼前的三名副幫主和端坐在主位的周衛東,飛蠍幫高層俱在,節約了他寶貴的修煉時間。
三名副幫主每個人都身材壯碩,肌肉結實,因常年參與幫派廝殺,氣息中帶著一絲煞氣。
端坐在主位的周衛東,雙眼露出凶光,右臂紋有一條綠龍,一把大刀擺在旁邊的桌子上,全身上下都散發著兇悍的戾氣。
「我是飛蠍幫幫主周衛東,請問閣下突然上門,有何要事?」周衛東假裝毫不知情,從主位上站起來。
「我公司兩名偵探,不僅無故被周幫主手下之人打傷,還強迫兩人辭職,甚至放話不允許偵探這行任何人入職我公司。」陳一鳴直言道。
周衛東聞言,假裝大吃一驚,朝燕雲鴻問:「燕副幫主,這是怎麼回事,那位閣下所言是否真有其事?」
「幫主,其他人我不知道,但我保證我手下的人,絕對沒有做過這樣的事。」燕雲鴻拍了拍胸脯,保證道。
周衛東又看向另外兩位副幫主。
「我們同樣未聽說過此事,也能保證手下的人,沒有做過這樣的事。」兩名副幫主同樣承諾道。
「閣下,這中間是不是有什麼誤會,極有可能是別的幫派做下此事,把髒水潑在我飛蠍幫身上。」周衛東淡淡道。
他與對方同為七次身體蛻變境界,這裡又是飛蠍幫駐地。
只要堅決不承認,他覺得陳一鳴也不敢在此動手,畢竟蟻多也能咬死象。
只要今天能把陳一鳴打發走,再把幾名副幫主安頓好,他有的是辦法和陳一鳴周旋。
「不承認是吧。」陳一鳴平淡道。
話音剛落,他腳下一發力,水泥地面頓時炸開一塊小坑,直接對三名副幫主出手。
雖然沒有動用內勁,沒有使用任何一門劍法,還強壓1級不滅體對身體的全方面增幅。
他的速度依然超乎周衛東和三名副幫主的想像。
咔嚓……
連續幾道骨折的聲響傳出。
三名副幫主只覺得眼前一晃,陳一鳴又回到了原位,接著便是一道劇痛從小腿骨中傳來。
「啊!」三名副幫主哀嚎一聲,直接跪倒在地,然後翻過身來,雙手死死抱住斷腿。
他們的哀嚎聲驚動了外面的幫眾,立刻有一群人闖進大廳查看情況。
「幫主……」跑在最頭前的那位幫眾見狀,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進來的幫眾站在數米外停下,前面的幫眾想後退,卻被後面的人卡主。
後面的幫眾覺得有前面的人擋著暫時安全,也不敢帶頭逃跑,怕被秋後算帳。
「閣下這是什麼意思,這裡可不是荒野區,你膽敢隨意殺人,我馬上去城衛隊揭發你。」周衛東面色難看,咬牙切齒道。
聽說對方和他同樣是七次身體蛻變境界,但他練武二十多載才有如今的實力,對方僅僅只用了不到一年,雙方天賦層面根本不是一個等級。
當對方真人出現在面前,那種氣定神閒一切盡在掌握中的樣子,一下讓他沒了剛才的底氣。
陳一鳴瞥了一眼周衛東此時的樣子。
對方既不肯承認又不敢動手,只能拿出城衛隊來警告他,絲毫沒有幫派之人的那種兇狠。
其手上的龍形紋身和對方此時的樣子形成鮮明對比,可笑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