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爵夫人的面容冰冷。
手中燧發槍給一階的守衛帶來了絲絲恐懼。
守衛雙眼通紅。
「那怎麼辦?就任由他污衊我嗎?」
「別急,我說的也只是有可能而已,咱們一步一步來,慢慢分析。」陸壓說道。
守衛長劍駐地。
「那你說,怎麼分析?」
陸壓摸了摸下巴。
「毒藥這個東西,你們說,最有可能從誰手裡出來?」
眾人紛紛看向醫生。
畢竟毒藥和醫生的聯繫最大。
一旁正在看熱鬧的醫生一愣。
「看我幹嘛?毒藥又不是我製作的,我也沒有下毒的時間啊。」
醫生懵比地看向陸壓。
昨晚不是說好了潑髒水給廚子嗎?幹嘛突然指向自己?
陸壓給了醫生一個放心的眼神。
緊接著又說道。
「醫生說的也有道理,廚房一直都是廚子在掌控,想要下毒,也沒有機會啊。」
守衛一提長劍。
「那還不是廚子?我這就砍了他。」
陸壓急忙阻攔道。
「哎哎哎,別著急,還沒推理完呢,我只是說沒有機會,但是機會是人創造的,畢竟事在人為嘛。」
醫生有些傻眼,這怎麼有跑到自己這來了?
陸壓轉頭看向廚子。
「如果毒不是廚房下的,那你認為什麼時候。才最有可能被下毒?」
廚子瞬間明悟,連忙說道。
「上菜的時候!我記得醫生有一個驗毒的環節,如果下毒,一定會被他查出來才是。他用銀針分明都探過了,我的飯菜沒問題!」
情勢瞬間明朗。
如果是廚子下毒,那麼醫生一定會查出來。
而當時沒問題,隨後肉湯就被分發了下去。
廚子根本沒機會下毒。
也就是說,廚子沒嫌疑,反而是醫生有問題,他極有可能在驗毒的時候做了手腳。
醫生:?
怎麼回事?劇本不是這麼寫的啊?
醫生大怒,指著陸壓罵道。
「你放屁!明明是你!你下的毒!是你用草藥下的毒。」
陸壓不留痕跡的退了兩步,反駁道。
「別胡說了,別說我沒機會下毒,就算我有機會,那也會被你探出來吧?你一定有問題!」
守衛雙眼通紅。
「就是你害死了我兄弟!我殺了你!」
守衛舉起長劍就衝著醫生捅了過去。
醫生來不及解釋,一個打滾躲過長劍。
剛要開口,陸壓手中鐮刀猛然甩出。
醫生一咬牙,只能再次躲避。
醫生從後腰摸出一塊小石頭,猛然打在守衛身上。
隨後又拿出一枚注射器衝著陸壓衝過去。
「我弄死你!」
可惜,陸壓剛剛後退的那兩步,直接退到了公爵夫人的身邊。
看到醫生一副要殺人的目光,陸壓輕輕一閃,躲到公爵夫人的身後,同時嘴裡大喊。
「夫人救命!醫生扎毒針了!」
公爵夫人本來沒打算就陸壓,陸壓這人算計太深,如果死了,也是一件好事。
可陸壓躲在公爵夫人的身後,將公爵夫人當做擋箭牌。
公爵夫人不敢賭這根毒針會扎到陸壓身上還是扎到自己身上。
只能開槍!
「嘭!」
一大股硝煙冒出,一枚彈丸直接打進醫生的頭顱內。
「啪!」
醫生後腦炸開一個大洞。
隨後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陸壓眼疾手快,直接搶過毒針,然後揣了起來。
血賺!
沒了小石頭,得了一根毒針,還讓公爵夫人浪費了一發子彈。
還獲得了廚子更加深厚的友誼。
醫生面朝上,躺在地上,血液混合腦漿流了一地。
守衛也從定身狀態解除。
眾人微微沉默。
公爵夫人看向陸壓的眼神越發的不對勁。
陸壓撿起剛才丟出的鐮刀。
要不是這把鐮刀,醫生很可能把陸壓的事兒,抖出去。
公爵夫人重新裝填了一發子彈。
「醫生已經死了,可,遊戲還沒結束,馬夫,你是不是應該解釋一下?」
陸壓茫然的說道。
「我?我解釋什麼?守衛自己去砍醫生的,又不是我指使的,而且醫生是被你殺死的,關我什麼事啊?我才是受害者啊。」
公爵夫人:「……」
獵人面色不變的看著這一幕,別說,這馬夫還真牛批。嘴皮子動一動,直接崩死一個。
公爵夫人又說道。
「可他死了,遊戲沒有結束,而且他臨死好像再說,你是兇手來著?」
陸壓大喊冤枉。
「冤枉啊,剛才的局勢,醫生明顯想反咬我一口,從他手裡有毒針看來,毒藥分明就是他製作的,至於遊戲沒有結束,我想,這就是說明,還有一名兇手,醫生是兇手已經是事實了,現在,咱們只要找到最後一個兇手,遊戲可就結束了!」
廚子站了出來。
「沒錯,昨天上菜的時候,我看醫生對兩個守衛的肉湯,探查的時間比較長,當時還沒在意,現在想想,應該就是用了我不知道的方法,在下毒。」
獵人也開口了。
「我覺得馬夫身份還是可以做好的,這兩天他一直跟我出去,很老實的在幹活,工作量不輕,想要搞事情也是有心無力。」
陸壓臉上笑容出現。
公爵夫人臉色卻越來越寒冷。
守衛慢慢的走到公爵夫人身前。
廚子向著身後摸去,獵人將背上的弓拿了下來,不經意的在手中把玩。
局勢瞬間明朗了。
獵人廚子死保陸壓,公爵夫人已經對陸壓萌生殺意。
守衛選擇站在公爵夫人的身邊。
陸壓衝著公爵夫人挑了挑眉。
一旦開戰,公爵夫人兩人的武器占優,陸壓幾人人數占優。
半晌。
公爵夫人突然一笑。
「行了,到了幹活的時間了,這才第三天而已,局勢,可是瞬息萬變的。對了,馬夫,昨天三樓打掃的挺乾淨,今天就不用上來打掃了。」
陸壓微微彎身。
「遵命,夫人。」
一場無聲的硝煙散去。
眾人又重新開始工作。
廚子躲在廚房,將廚房門鎖上。
避免陸壓二人走後,公爵夫人和守衛圍殺他。
陸壓獵人二人走出了城堡。
三樓。
公爵夫人眼睛透過玻璃盯著陸壓兩人的背影。
握著燧發槍的手,青筋暴起。
公爵夫人轉頭看向守衛,緩緩說道。
「你也是兇手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