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沒有。」
「那就沒事,走吧,正好去漢城看看,好長時間沒回來了。」
老者拉著陸壓返回。
回到馬車旁,寧竹還老實地坐在車裡。
老者拉開馬車的帘子,大搖大擺地坐了進去。
回頭衝著陸壓說道。
「走吧。」
「您還有真不客氣。」
陸壓坐上馬車,繼續趕車。
車廂內。
老頭看著坐在車裡的寧竹。
寧竹長相秀氣,因為經常讀書,還帶著一些讀書人才有的文氣。
「小姑娘,你是這臭小子的媳婦?」
「啊,不是不是。」寧竹急忙擺手。
老者聽到寧竹的否決,吧唧了一下嘴。
「也是,這臭小子怎麼了可能有這個福分。」
帘子在正在趕車的陸壓一頭黑線。
「我不聾,你埋汰我的時候都不能背著點我?」
「切,我這人向來光明磊落,怎麼可能背後議論人。」老者撇嘴說道。
「那你看見巨蛛怎麼跑得那麼快?」
「咳,我那是戰略性撤退,怎麼能叫跑呢。」
「那你撤退的時候不能把鍋甩給我啊!」
「哎呀,能者多勞嘛,我一看你就不是普通人,這不是向著讓你多展示展示。」
「我謝謝您。」
「不用謝,應該的。」
「……」
馬車一路慢慢悠悠地行駛。
老者很健談。
老者說自己曾經是個遊俠,就喜歡到處行走。
每到一個地方,都會經歷不同的人和事。
這樣的感覺,讓他著迷。
老者說自己姓胡,叫他老胡就行。
一路上老胡的嘴叨叨叨個不停。
陸壓不理他,他就和寧竹聊天。
忍了一路,在第二天中午,終於到了漢城。
三人並沒有去漢城,而是先去了礦場。
礦場已經重新恢復運作,聽說劉家已經派了新的管理者過來,估計就這幾天。
陸壓還找了幾個人,向他們詢問劉勇的樣貌,然後請畫師畫了下來。
雖然眾人一人說一個模樣,畫師最後畫出來的畫像也有些許草率。但是陸壓也知道了幾個劉勇的重要外表。
首先是眼睛,劉勇右眼瞎了一隻。
這個就是屬於很明顯的特徵。
其次劉勇臉型偏長,喜歡用一根木簪直接插住頭髮。
身高不高,也就一米七左右,體重比較胖,超過二百斤。
結合這幾個特點去尋找,能夠大大弱小範圍。
拿到了劉勇的畫像,陸壓又帶著寧竹來到老劉的墳墓前。
陸壓砍出一塊木板,插在老劉的墳墓前。
寧竹親自寫上碑文。
陸壓這才知道,老劉原來叫做劉坤。
寧竹跪在老劉的墳墓前,眼淚緩緩流下。
她雖然在哭,可沒有一點聲音。
陸壓遞過一些紙巾,然後離開了,將這個地方留給寧竹和她舅舅。
寧竹從小和舅舅生活,應該有許多的話想說。
老胡說自己以前來過漢城,自告奮勇地去租了一間小院。
讓三人暫時有了個容身的地方。
一直到天黑,寧竹才站起身。
跪了一天,滴水未進,寧竹站起身就眼前一黑,差點倒下。
陸壓急忙扶住寧竹,將她背回了小院。
這小院離礦場不遠,正好三間房。
陸壓將寧竹扶進房間。
「你先在床上躺一會,我去給你熬點湯。」
寧竹點點頭,沒有拒絕。
她確實需要營養。
回到院子中,陸壓拿出準備好的母雞。
開始忙活起來。
老胡則是在院子裡升起了一堆篝火。
他說陸壓烤肉一絕,上次還沒怎麼吃,就被巨蛛糟踐了,今天要重新嘗嘗。
為此,老胡還特地去集市上買了一整隻羊。
陸壓將雞煲上,然後將醃製好的羊放上篝火,開始烤羊。
老胡不知道從哪又拿出幾瓶酒,開始自酌了起來。
「路小子,你是不是喜歡人家寧竹啊。」
陸壓一愣。
「瞎說。」
「那你這麼殷勤,又是安慰人家,又是煲雞湯。」
陸壓輕輕地嘆了一口氣。
「唉,她一個小姑娘,遭受這種打擊,肯定心裡難過。我這也都是該做的。」
老胡一撇嘴。
「扯,你就是饞人家身子,要不然怎麼沒見你給我煲點湯呢。」
「人家才十五歲,瞎想什麼呢。你還想喝湯,這麼大歲數了,也不怕補死你。」
老胡不樂意。
「十五歲怎麼了?赤陽國律法,十三歲就可以婚嫁,人家十四歲孩子都有了,寧竹這都算年齡大的了。」
陸壓搖了搖頭。
「那可不行,咱們思想不一樣,這要是在我們那,三年起步,最高死刑。你可別害我。」
「你堂堂五階巔峰強者,硬撼六階都不成問題,誰敢判你死刑。」
「切,跟你說不通,你只需要知道,我拿她當妹妹看就好了。」
羊肉逐漸散發出香味,提前醃製好的羊肉被烤熟,香味更加厚重。
老胡忍不住直接上手。
陸壓伸手一拍。
「去,等我叫寧竹。」
陸壓轉頭衝著屋內喊道。
「寧竹!出來吃飯。」
屋內傳來一聲細聲細語的回覆。
「好。」
不一會兒,門被打開,寧竹紅著眼睛走了出來。
陸壓將盛好的雞湯放在寧竹面前。
寧竹道了一聲謝。
陸壓看見寧竹紅著的雙眼,就知道她在屋內又哭過了。
掏出一包紙巾遞給寧竹。
「擦擦吧,事情總會過去,我會給老劉報仇的。」
「嗯。」
老胡在一旁捧著一條大羊腿,正在大快朵頤。
看到陸壓忍不住說了一句。
「你啊,要我說你什麼好,你要記住,男人給女人遞紙的時候,不應該是女人流淚的時候。」
陸壓一懵。
「啥意思?」
老胡反問。
「你為什麼要給她遞紙?」
「因為她眼睛濕……等等,你的意思濕的不是眼眶?」
老胡滿意地點點頭。
陸壓:「……你特麼。」
本來挺傷感的氛圍,瞬間都沒了。
寧竹沒聽懂兩人在討論什麼,吃完了飯,就回到自己的房間了。
而老胡和陸壓圍著烤全羊,吃著肉喝著酒,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
「路小子,我看你功夫不錯,可怎麼就感覺不成一派,而且都是一些低階的武功?」
陸壓無奈的說道。
「我又不是什麼大家族的人,也不願意做大家族的狗,自然得不到那種高階的功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