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2章 危險快走

  書生不願意走了,非要在這裡住一段時間,他要搞研究。

  我說:「你丫是風水師,不是考古的,你研究什麼呀?」

  書生用放大鏡在看一塊石碑呢,他扭頭看著我說:「誰說風水師不能搞研究了,我還是醫生呢,我救你的時候你怎麼沒嫌棄我是個醫生啊!」

  我說:「這都哪兒跟哪兒啊!」

  書生不再理我,在那邊做研究。

  書生好像對這裡的文字很有興趣,其實這些不就是原始的文字嘛,中國的文字都是這麼起源的嘛!

  我實在是理解不了西方的文字是怎麼起源的,但是大概能理解,他們的文字其實就是拼音。人們先學會說話,然後根據語言的發音,設定了一些字母,然後用字母拼裝成了發音。這就是表音文字。

  我們的文字不一樣,是表意的,即便是大家發音不一樣,但是文字卻能看懂。

  比如休息的這個休字,就是一個人坐在地上靠著大樹呢。這是形意字。

  人和木都是表達形狀的,放在一起就表達了意思。

  說白了,要是畫個小人靠著木頭的象形文字,估計全世界的人都能猜個差不多吧。

  研究這玩意幹嘛啊!

  不過好就好在我們不著急,這山裡的人死就死,活就活,說白了,我們不是很在乎。

  他願意在這裡浪費時間,就讓他浪費好了,我們在這裡休整一下,對接下來的行程也有好處。

  這裡氣溫適宜,雖然長了很多樹,但是並不是那麼密集,神廟裡有很多的石板路,這些石板路上是有沒長樹的。

  不過這裡攀爬了大量的藤蔓植物,書生清理了不少,露出來一塊塊大石頭。開始的時候,這些大石頭上還有綠色的苔蘚,藤蔓植物掀開被太陽一照,這些苔蘚很快就幹了,然後脫落,露出來了裡面的大石頭表面。

  我們在這裡留下來,大家都不著急。尤其是王輝,每天只要有肉吃就行,怎麼都無所謂。

  這小子上輩子肯定是餓死的,咋這麼胃虧肉呢!

  書生在研究神廟的同時,我也在周圍巡查,這周圍雖然沒有路,但是我發現只要沿著山麓往前走,就能走到前面的一處山峰上,這山峰離著這裡大概二十里左右,用望遠鏡能看得清清楚楚。

  我甚至發現了一個特殊的現象,從神廟到那座山之間的山麓上,樹木稀疏。很可能是一條隱形的通道。

  我看著前面說:「泉兒,你看這裡。」

  朱泉接過去望遠鏡觀察,他說:「似乎可以走通。」

  我說:「應該是很久之前這裡有人在走動。」

  朱泉嗯了一聲:「師父,這裡的天氣應該一直這麼熱,所以這裡的人把神廟蓋在山頂上,道路也在山頂上,也許這裡以前有一個在山頂的王國。」

  我點頭說:「你分析的頗有道理!我們走走看。」

  朱泉說:「我去和師娘說一聲。」

  我拉住了他說:「不用說,走一段就回來。」

  有猴哥和狐狸跟著我倆,也不是很擔心,在這條路上,沒有遇到任何的麻煩,這裡最多的動物就是長臂猿。

  這些長臂猿在樹上跳來跳去,對著我們嗚嗚地喊著,但是能感覺到,他們並沒有惡意。

  相反,我倒是覺得這些長臂猿怪可愛的,倒是猴哥,長得一副邪惡的嘴臉,這峨眉山的猴子看了就讓人討厭,尤其是他笑的時候,我總想上去給他一拳。

  雖然長得醜,但是很明顯智商高啊。這麼說吧,現在猴哥是我生命中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朱泉小聲說:「師父,你看這地面上,好像是人為留下來的遺蹟。」

  在地面上經常能看到裸露的岩石,要知道這鬼地方的地面上全是腐殖土,岩石這種東西有些罕見。除非是懸崖峭壁會有一些裸露岩石,其它地方全是腐殖土,最適合長蘑菇。

  我和朱泉走了有三百多米,見到了大量的石頭,這些石頭很可能是某些倒塌的建築物,比如牌樓,或者是大門啥的。

  現在已經看不出模樣來了,我們又不是考古隊的,對這個也沒啥深入的研究。

  很快,我們周圍聚集了大量的長臂猿,這些長臂猿非常厲害,在樹上穿梭的本事令我大開眼界。

  雖然猴哥也善於爬樹,但是和長臂猿比差得遠。

  一直到現在為止,還是沒有發現所謂的龍。

  我說:「回去吧。」

  我和朱泉回來的時候,悟真正在點用乾草編起來的辮子,這乾草是前兩天割來的濕草,割下來之後編成了辮子,掛起來晾曬,曬乾了,點上之後會一直冒煙,這玩意能大面積驅蚊,蚊香也好用,但是在帳篷里還行,在外面就不好用了。

  點了這個草之後,周圍就沒有蚊蟲問題了。

  悟真和曹旺編了很多,夠我們用很久很久的。

  現在我感覺到了本地人的作用,他們是認識這種草的,我們見到也不知道這種草有這作用。

  就在神廟周圍,就有不少這種草,悟真說這種草在這裡叫做,香草,很難得,在很多地方都很難見到了,想不到這裡有這麼多。

  書生樂此不疲地每天搞研究,我們經過了幾天的休整,身體也恢復到了巔峰狀態,尤其是曹旺,精力充沛,我看到他的眼睛裡都是閃著光的。

  本來已經把蛇仙的事情忘到腦後了,想不到就在大家都放鬆警惕的時候,蛇仙又來了。

  這次還是一樣,大半夜的,曹旺面對著帳篷的篷布坐著,在篷布上,映著一張人臉。

  曹大哥在這裡竊竊私語,我想聽是真的聽不懂,我耳朵本來就不太好使,有時候朱泉能聽到的,我就聽不到。

  我只能小聲把朱泉喊起來,我說:「泉兒,你聽聽曹大哥在嘀咕啥呢?」

  朱泉過去,屏氣凝神,側耳傾聽,他看向了說:「師父,曹大哥好像在說,危險,快走!」

  朱泉這麼一說,我朝著這方面聽,才算是聽清了,確實是說的危險,快走,危險,快走。

  他反反覆覆重複,說個不停,我這時候大喊一聲:「大家快起來,有危險!」

  具體有啥危險我也說不好,但是很明顯,這是蛇仙在給我們報警啊!

  我這麼一喊,大家快速起來,都不知道發生了啥,我也懶得解釋,開始各司其職,自己收拾自己的東西。用了半個小時,我們背上了行囊,一直到現在,大家都不知道發生了啥。

  就連曹旺這時候都不知道怎麼了,曹旺問我:「怎麼了?」

  我說:「連夜趕路,這裡不能呆了。」

  書生說:「這大半夜的,往哪裡走?」

  我說:「正北,順著山麓走,只要一直走上坡,不走下坡,我們就一直在山麓上。」

  還是朱泉帶路,我在後面拎著馬燈跟著,我們就這樣很突然的出發了。

  一直走到了天亮,我們總算是到了那山峰下,這裡的氣溫更低了,甚至到了二十度左右,我知道,我們的腳下的位置更高了。

  山峰離著我們不遠,爬上去也就是半天時間,但是走了一夜,大家都累了。

  我說:「休息一下吧。」

  書生放下了行囊,走過來問我:「到底發生啥了?我這就快完事了,還有十幾塊碑文,我拓印下來就結束了。」

  我沒說因為啥,書生有些不服氣,他說:「到底發生啥子了嘛!」

  朱泉拉著書生去了一旁,和書生去交流了。

  我實在是不知道該咋說,要是曹旺知道自己昨晚對著一張篷布外的人臉說話,他會不會把自己嚇壞了啊!

  此時曹旺的臉色很不好,他的身體出了問題。

  我坐在曹旺的身邊,把水壺遞過去,我說:「曹大哥,怎麼樣了?」

  悟真在旁邊點了香草,他說:「曹旺應該是沒睡好的原因。」

  曹旺用袖子擦了一把額頭上的汗珠子,他說:「應該是沒睡好,走路沒力氣。」

  說完,曹旺躺下了,閉著眼往嘴裡塞了一塊大餅,一邊嚼,一邊休息。

  我用手摸了摸曹旺的額頭,好像是又發燒了。

  但是問題來了,到底是什麼危險呢?為啥那條黃金蛇要提醒我們快走呢?不要忘了,我們手裡可是真理在手,天下我有啊!要是龍,我們還真的一點不在乎,任何的生物在槍面前都不堪一擊。這一槍別說是打龍了,就算是打鯨魚,一槍也能打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