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0章 小河谷

  因為明天要跟著楊曉軍他們進河谷,所以這天晚上我和書生並沒有去瞭望塔上去監控。

  第二天一大早我們起來,我和書生都用棉布條纏了手,就等楊曉軍他們的人出發之後,我們跟上去。

  還沒等楊曉軍他們出發,廖大姐先來了,她是偷偷跑來的,一進屋就說:「出事了,昨晚上長喜不知道跑哪裡去了,失蹤了。」

  我一聽就有一種感覺,這個叫長喜的大概率被山貓帶走了。

  我說:「沒找嗎?」

  「正商量呢,估計商量完了就開始找了。」

  「大概率在風滾草樹里,快找啊,也許還有救。」

  廖大姐這時候笑了,說:「管我屁事,我才不去操這個心呢。這群人啊,還真以為我要留在這裡和他們鬼混呢,他們殺了人,是逃犯。我廖春桃可是清清白白的良家婦女。」

  我這才意識到確實是這麼回事,我立即說:「對對對,不要和他們攪在一起。」

  廖大姐說:「我覺得我們還是不要和這群亡命徒攪在一起,儘早離開這裡比較好。」

  書生此時卻說:「廖大姐,楊曉軍不是亡命徒,我們對楊曉軍還是比較了解的。最關鍵的是,我們現在不能走,你曉得噻,成吉思汗大墓就在周圍了。」

  廖大姐說:「他們要去河谷找女人,昨天在湖裡發現了女人的月經帶。這女人也是,用了的月經帶咋會扔到河裡嘛,他們都覺得這下發了,有月經的女人就意味著能生娃啊!」

  我說:「這倒是實話。你們要在這裡生活,最關鍵的戰略物資就是能生娃的女人。」

  廖大姐立即反駁:「你搞清楚,是他們,不是我們。我是要跟你們離開這裡的。你們別忘了,我可是給了你們五十塊大洋,那可是我的全部家當。」

  我說:「廖大姐,我會帶你離開這裡的,而且那五十塊現大洋我也會還給你。」

  「你千萬別這麼說,你不收錢,我心裡還不踏實呢。」

  我不想再談論這個話題,我說:「他們打算啥時候去找人?」

  「這不是在研究呢嘛,有人覺得應該先去找女人,再去找長喜。有人說長喜十有八九是死了,找了也白找,還不如把主要精力放在女人身上。還有人說可以分開兩撥人,一撥找長喜,一撥去找女人。」

  我說:「長喜大概率就在城裡,抓緊找到也許還能救活?」

  廖大姐說:「你還沒明白嗎?他們對找長喜一點興趣都沒有。你看著吧,最後肯定會先去找女人,回來之後再去找長喜。」

  我心說這群混蛋,這就是一群烏合之眾啊!我當初是真的高看他們了。

  這群混蛋之所以能聚在一起,完全是因為他們都無路可去了。他們殺了人,不只是朗仕春不會放過他們,官府也不會放過他們啊,那可是兩條人命啊!不跑,就是死路一條。

  跟著楊曉軍一起逃,大家聚在一起,還有一線生機。

  尤其是現在有了錢,這群人就更膨脹了,已經開始分房子分地了,你們也不想想,這裡就算是再偏僻,也是解放軍的地盤,只要發現,就會被抓。

  當然,時間久了,他們會說自己土著這裡,改名換姓,重新做人。

  但是知情人還是很多的啊,起碼他們內部的人就都知情,一旦有矛盾就會被舉報。我的天啊,我要是他們,儘早逃到境外,再也不回來了。

  這群人是真的沒智商啊!

  果然如廖大姐預料,這群人沒有去找長喜,而是直接往西走了,到了湖邊順著岸邊往北走,到了小河邊,順著小河北上,進了小河谷。

  這小河谷不大,河谷里全是圓形的風滾草樹。這裡的風滾草樹長得異常高達,這裡的果子也更大,一顆和桌球差不多了。

  楊曉軍的人不去找長喜,我們也沒必要去找,他的死活我們一點都不關心。

  我們遠遠地跟在楊曉軍他們身後,他們本來應該是十個人,不算廖大姐是九個人,現在不一樣了,丟了長喜,只剩下八個人了。

  這八個人在前面一邊走,一邊探索,走著走著發出了一聲驚嘆。

  有人大喊:「老大,你看這是啥?」

  一群人圍了過去,我們遠遠地用望遠鏡觀察,也看不出啥來。

  不過我們也不著急,等他們繼續走了,我們就能過去看看到底是啥了。

  就這樣我們繼續向前走,突然在前面出現了石板路,石板路不寬,也就是一米左右,在石板路兩邊有豎起來的石碑,石碑上有文字,天書一樣,實在是不認識。

  楊曉軍他們的人走遠了之後,我們繼續往前走,就在楊曉軍他們圍著的地方,我們發現了一尊石獸。

  這石獸有一人多高,馬蹄子,人臉,還長了一個犄角。後背上有翅膀,是刻上去的那種翅膀花紋。

  我越看這玩意越搞笑,我說:「書生,這是什麼東西?」

  書生說:「護墓神獸,這玩意特別凶,意思是見到這玩意就不要往前走了,再走我就要吃人了。」

  我看著這人臉怪獸,我說:「護墓神獸?」

  周蝶說:「這,這是不是說明,大墓就在前面了?」

  我們這時候紛紛抬起頭,看著前面這座山峰,明顯和將軍山沒有什麼關係,不過這也說不好,也許換個角度就對了啊!

  能肯定的是,這前面確實有大墓。

  書生說:「十有八九就是這裡了。他娘的,這還真的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順著這條小路繼續往前走,路一下就變寬了,在道路中間有一顆巨大的風滾草樹,足足有五六米高。

  看起來這就是一個綠色的大球,但是猴哥這時候顯得很緊張,它小心翼翼走到了樹下,慢慢地掀開的樹枝,我一下就看到了一張慘白的人臉。

  這要是一般人,肯定都叫出聲了。我們三個不是一般人,也還是都被這場景震驚了一下。

  死人臉,這不是經常能見到的東西,太恐怖了。

  我們慢慢地把周圍的樹枝都掀開,他被死死地卡在裡面,血早就流光了。

  我小聲說:「這個應該就是長喜。」

  書生說:「楊曉軍他們沒發現。」

  「要不是猴哥,我們也發現不了啊!」

  周蝶說:「太可怕了,他的臉怎麼這麼白?」

  我們把樹枝放開,遮住了死人的臉。我們快速後退了幾步,然後繞過這棵樹,走到了這棵樹的後面。

  在前面的路上,有大量的這種長在路中間的樹,和周圍的環境顯得有些格格不入。這路中間長樹,根本就沒見過。

  這條道雖然是土路,但也是山皮土摻了白灰夯實的,按理說這種路只能在表皮長一些草,就算是草根也別想扎到深處。偏偏這種樹能把根扎進去。

  越往裡走,兩邊的林子越密集了,在路邊出現了很多奇奇怪怪的石像,大多是人身獸面,表現最多的是鷹。

  一個人的身體,長出來一隻鷹的頭,看起來挺詭異的。倒是那些豬頭看起來挺憨厚的。

  人的身體長一個羊頭也挺嚇人的,尤其是這羊還長了兩隻彎曲的長角。

  越往前走,這種詭異的氣氛越濃烈了。

  終於,我們看到了一座用石頭堆砌起來的寢殿。

  整座寢殿周圍和內部都長滿了風滾草樹,有大量白色的鳥都落在樹頂上,有的也落在寢殿的屋頂上。

  兩隻松鼠在寢殿的台階上追逐嬉戲,見到我們之後,嗖一下就鑽到了風滾草樹中間去了。

  寢殿大門口擺著兩隻怪獸,人的身體,蛇的腦袋,還吐著信子。

  左邊的怪獸,手裡抓著一個人的頭,人的頭還在笑。

  右邊的怪獸抱著一個孩子,這孩子分不出男女,但是看起來很怪異,腦袋特別大,滿嘴都是獠牙!

  我說:「這地方怎麼這麼怪異啊!這是啥地方的文化啊!」

  書生說:「從來沒見過這樣的文化。」

  周蝶突然說了句:「小心。」

  我們立即躲到了一棵風滾草樹後面,剛躲起來,就聽到楊曉軍他們嘻嘻哈哈從裡面出來了,出來的時候,還抬著一口大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