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奇葩的是,再往前走,我竟然看到了西方神,書生也是愣了很久,看著說:「這好像是雅典娜。」
我問:「雅典娜是誰?」
書生說:「西方的女神。」
書生一直用手電筒照著,我仰著頭盯著,看面孔還真的是西方人。我說:「西方的神咋跑這裡來了?」
書生舉著手電筒繼續往前走,走了幾步,拐過一個彎,看到朱泉也站在一座石像前面在看。
這個石像太有意思了,是個女的,沒穿衣服。
我說:「這也是神?」
書生說:「你不懂西方的文化。」
我大聲說:「我呸,這叫啥文化?不要臉就算了,屁股都不要了。」
書生說:「這是宙斯的妻子,赫拉!」
我問:「宙斯是誰?」
「宙斯是神王。」
「那麼說這個赫拉是王后?」
「是的。」
我呼出一口氣說:「這西方的神簡直就是倒反天罡,不顧倫常!」
朱泉笑著說:「師父,這女的長得挺好看的噻!」
我說:「走走走,看到這些玩意就煩。」
此時朱泉已經把兩隻狐狸拴上了,免得他們亂跑。他牽著兩隻狐狸繼續往前走,陸陸續續看到了很多西方的神,有的書生認識,有的不認識。
穿過了這一條神道之後,我看到了一棟像是城堡一樣建築。
書生小聲說:「清真寺!」
我說:「這又是哪裡的廟?」
書生說:「這是清真寺,是中東的廟。」
我說:「這個張獻忠,怎麼把所有的神都驚動了?他也不怕遭天譴。」
書生說:「張獻忠心裡很慌,這叫病急亂投醫。」
秦霞笑著說:「見到廟就燒香,還算是有信仰嗎?」
書生說:「咱們的道教倒是不排外,你信道教,也不妨礙你信佛教。不過我知道西方的教派都是排外的,信了他們的洋教,就不許再信別的教了。」
這個清真寺里有先知,我是沒有心思對著先知祈禱,不過我看到秦家的人裡面有人祈禱。
我說:「秦霞,你們家有人信這個!」
秦霞說:「信就信吧!」
我問:「你們祖先不是秦人嗎?秦朝時候有清真寺嗎?」
書生說:「肯定是後信的吧!也許是從西僵那邊傳過來的。」
書生小聲說:「都沒什麼文化,不信點東西,這日子還怎麼過下去?」
我嘆口氣說:「還是得多讀書啊!」
從清真寺出來,一行人繼續前行,在這裡,看到了大量的青銅鑄造的龍形燭台,蠟燭有一尺高,胳膊那麼粗。朱泉把蠟燭都點上,照亮了周圍。
這裡的周圍竟然還有很多的石像,不過這裡的石像雖然高大,但是看起來不像是人,倒像是一個個的人。
書生一直盯著正位的一座最高大的神像愣神,我到了他旁邊,小聲說:「看啥呢?」
書生說:「守仁,要是我沒猜錯,這裡就是張獻忠。」
我驚呼:「真的假的!」
書生說:「十有八九。」
我仔細打量,這是個長臉的男人,模樣也沒啥特點,看起來就不像是一個神的樣子。
不過他穿著鎧甲,手裡抓著一把長劍,站在那裡還是很威風的。
我就算是窮盡腦力,還是想不出中國哪裡有這麼一位神。難道真的是張獻忠把自己比作神刻在了這裡,和天上的諸神平起平坐了?
在這神像兩邊還有大量的石像,一個個的都挺威風的,全是男的。
看到最後,還有一尊神像,頭沒了,只剩下一個身軀。
書生小聲說:「別的也許我認不出來,但是這個我肯定認得出來。這個應該是投降清軍的白文選。這個白文選著實可惡,被清朝封了承恩公,加太子少保。活了六十歲。」
我看著周圍說:「那這些沒有被砸掉頭的,應該就是,徐以顯、潘獨鰲、汪兆齡、孫可望、李定國、劉文秀、艾能奇。」
書生點點頭說:「那三個沒穿鎧甲的,是徐以顯,潘獨鰲和汪兆齡。那四個穿了鎧甲的武將,就是孫可望,李定國,劉文秀和艾能奇。這個被砸了頭的,是白文選。其實白文選投降清朝也是情有可原,大勢已去,不接受招降只有死路一條,毫無意義了。」
我說:「張獻忠能以漢家兒郎的身份和清軍打,我還是很敬重他的。尤其是他手下這些人,都挺有血性的。」
書生說:「其實不該把白文選的頭砸掉,白文選投降,也是情有可原。」
我這時候把目光從牆壁上挪開,看向了大殿中間,在這裡有一尊青龍銅像。
書生這時候拿著羅盤在定位,他走到了一堵牆前面,說道:「這邊是細,在這裡以前是有通道通往神龍位的,也就是中位。不知道為什麼堵死了。」
在這個大殿裡,除了一些兵器之外,並沒有發現什麼值錢的東西,兵器以長矛為主,還有一些鳥銃,這些東西都擺在一個個的貨架上。
看完這些,大家難免有些失望。其實沒必要,其它幾座大殿裡的東西已經足夠多了。
慾壑難填,錢這東西,有多少都嫌少。
這裡除了有一些兵器之後,我還發現了一些個兵符,這些兵符都是用黃金做成的,雖然蒙上了灰塵,但是用手輕輕一搓,就露出來了本來的樣貌。金光閃閃!
一共是十二個兵符,按照十二生肖鑄造出來的,很精緻。
兵符都是一分為二的。一般都是大將軍手裡一個,皇上手裡一個。要派兵的話,就拿著皇上的兵符去派兵,分開的兩個符合在一起了,才證明是皇上派來的特使。「符合」這個詞就是這麼來的。
這十二個兵符製作精良,我拿起來一隻老鼠兵符,黃金打造,拿在手裡沉甸甸的。我說:「這是張獻忠想著到了下面,用這個來調兵遣將啊!」
秦霞說:「這個實在是精美,一套十二枚,怎麼分啊!」
我說:「是啊,這個沒有辦法分,只能作價!你要是想要這兵符,就把所有的金幣給我們。要是你不要這些兵符,我們就把金幣都給你們,我們要這兵符。」
秦霞看著我說:「這兵符這麼值錢嗎?」
我說:「這是金符!」
秦霞這才明白過來,拿起來一枚龍符,她在手裡掂了掂說:「十二枚是一套,果然沒有辦法分開。王大哥,你覺得這個值錢嗎?」
我說:「肯定不能當金子,這個是寶貝。」
秦霞點頭說:「是啊,這個確實太難得了。」
其實,我還是比較喜歡那些金幣。這個雖然珍貴,但是這個不能示人啊,這個是國寶級的文物,沒有辦法估價!這東西要是隨便賣,被抓到是要坐牢的。
金幣不一樣,只是古代的貨幣而已。一兩金,十兩銀,從古至今大概就是個兌換的比例。
現在倒是好了,有了這個,倒是好分了,要麼要金幣,要麼就要金符。給我哪個我都能接受。
銀子照常分,分到一些官銀收藏起來,應該也可以。
尤其是官銀鑄造的工藝還是很好的,這二兩的小銀鋌拿在手裡把玩其實也不錯。
別小看這二兩銀子,二兩銀子在明朝時候大概能換兩千個銅錢。在清朝也差不多。所以啊,二兩銀子的銀鋌已經很大了,這要是拿出去,能買八百斤大米。在豐年,能買一千斤大米。
普通人別說是拿出來十兩銀子,見都沒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