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朱雀宮裡不出所料地鑄造了一座朱雀神像,青銅材質,大小如前。
在這裡有一個個的貨架,在貨架上有一個個的托盤,在托盤裡有大量的銅錢。大多數都是大順通寶。
這樣的小銅錢雖然不怎麼值錢,但是秦家人似乎更喜歡。他們就像是見到了親人一樣,喜歡的用手去抓,抓起來還要親一口。
看來,他們對銅錢有著無與倫比的感情。
他們就是靠著銅錢發家的,在下面的花墳里也有大量的銅錢,就是這些銅錢,讓他們過上了富足的生活。
銅錢這東西,現在是錢,到任何時候都是錢。就算是不是錢了,總還是銅吧。
突然王輝大喊一聲:「大哥,你來看!」
我和王輝隔著幾個貨架,我過去的時候,看到王輝站在一個木盤子前面,這盤子裡只有很少的一層銅錢,也沒有用繩子串起來,而是一枚一枚的擺在木頭托盤裡面。
我數了一下,足足有二十枚,全是西王賞功。
王輝小聲說:「大哥,我們發財了。」
說著王輝就撿起來一個往包里塞,這一個還沒塞進去呢,秦霞過來了,她直接抓住了王輝的手,然後把剛裝進去的那一枚掏了出來。
之後她看著盤子裡的銅錢,一枚一枚看了一遍,她說:「這就是你說的西王賞功。」
我點點頭。
「確實比一般的銅錢要大很多。」
書生也過來了,站在旁邊看著這二十枚西王賞功說:「這可是寶貝啊!」
我不屑地說:「不就是銅錢嘛!」
書生說:「這東西和玉不一樣,這個有很大的收藏價值。二十枚,我的天,一下就二十枚,不可想像。」
我們這邊一紮堆,大家都過來了,金姐拿起一枚看著說:「這次總算是沒白來,這東西最少有我兩枚。」
我說:「金姐,我們只有三成,六枚。」
金姐說:「你們四枚,我和小蝶一人一枚,這有什麼不對的嗎?」
我看著周圍說:「我們不是四個人啊,你數一下,我,書生,安姐,泉兒,王輝,強強。我們是六個人。」
王輝大聲說:「還有兩隻狐狸,一隻猴兒,一隻耗兒爺爺。」
金姐看著我說:「王守仁,你不能忘恩負義。」
我也為難,這樣的寶貝,我又不能私自做主。
幸好秦霞這時候開口道:「這樣好了,我出一枚,免得你們自己人打起來。」
金姐一聽就樂了,說:「還是秦霞妹子大仁大義。」
秦霞說:「不過,你們要用銀鋌補償我們,這一枚西王賞功,我要你們一千兩銀鋌。」
金姐頓時瞪圓了眼睛:「你這是獅子大開口。」
秦霞說:「換不換,你自己決定。」
金姐說:「本來應該是七三分的,結果現在成了三七分。你還得寸進尺,你就不怕我們和你魚死網破嗎?」
「魚死網破?金姐,你打算咋子魚死網破嘛!」
金姐冷笑一聲:「我去找姚琴匯報。」
秦霞說:「那大家可就什麼都撈不到嘍,你要是想,我也攔不住你噻!」
很明顯金勝男是氣話,她又沒瘋,咋可能自毀前程嘛!
我說:「這樣好了,用我的那一份扣銀鋌吧,就當是我送了金姐一枚西王賞功。」
金勝男說:「我建議現在就分了,反正這西王賞功又不多。」
秦霞笑了:「金姐,你怕啥子?」
金勝男笑著說:「我怕夜長夢多,節外生枝。」
蕭安說:「落袋為安也好,免得大家心裡都惦記著。」
秦霞說:「那行,那就分吧。我們分到了七枚,秦霞他們拿走了十三枚。」
金勝男直接拿走了兩枚,我們手裡就只有五枚了。我對這次下墓的收穫還是非常滿意的,五枚西王賞功都交到了書生的手裡。
這五枚西王賞功,至少還要給王輝一枚,我們剩下四枚,也可以接受。
其實這裡最值錢的並不是西王賞功,只是這個名氣很大罷了。最值錢的其實是大順元寶,那些金幣才是價值連城。不過我們不能太過渲染這件事,最好把金幣當金子分才好。我們才能分到更多的金幣。
我是打算用銀鋌換金幣的,到時候還會有一場艱難的談判。
但是我不能表現出來想要金幣,我必須表現的想要銀鋌。
我立即大聲說:「王輝,有多少官銀?你記清楚了嗎?」
我這麼說,是想讓秦霞明白,我很在乎那些銀鋌。
書生明白我的意思,他說:「那確實都是官銀,上面的一印章都是大順朝鑄幣局的,這些銀鋌千萬要數清了,一點都不能少。」
王輝說:「那些箱子上都有數的,一共十三萬兩。大哥,我辦事你放心。」
秦霞果然問:「那些銀鋌很值錢嗎?」
我一聽就知道他們上當了,我說:「還行吧,也不能說值錢,只是這東西很稀少。另外我對古錢挺有興趣的,尤其是對銀元和銀鋌這些。要說值錢,也只能是找對人才值錢。不然就值個銀子錢嘛!大家都知道的,一兩金,十兩銀嘛!」
書生說:「這樣好了,我們的金幣全部換成銀鋌,我們只分銀鋌,不要金幣。秦霞,你應該曉得我們是開銀樓的,我們對銀子的需求很大,相對於銀子,我們倒是有不少庫存的黃金。」
秦霞歪著頭看看我,又看看書生,她說:「我得去商量商量才行。出去之後再說吧。」
書生大聲說:「我們可以不要瓷器和青銅器。」
秦霞說:「該給你們的一分也不會少的。怎麼分,等我們出去再說。」
秦霞說完就走開了,王輝小聲說:「大哥,有金子你不要,你要什麼銀子啊!」
朱泉上去就抽了這小子一個耳刮子:「住嘴,你懂個錘子!這叫欲擒故縱!」
周蝶小聲說:「就怕被秦霞識破了啊!」
書生小聲說:「總要試試噻!萬一他們上當了呢!」
搬錢這種事,是永遠都不膩歪的,大量的銅錢被秦家的人抬了出去,忙得不亦樂乎。
我下大墓也有個十來次了,沒有一次收穫這麼大的。
古代人可不傻,咋可能把大量的金銀埋在地下嘛!我覺得張獻忠把這些金銀埋在這裡,也不是單純的陪葬,這裡也許是他的一個秘密倉庫。
這個墓室搬空了,剛好一個貨架就散掉了,嚇了我一跳。
在這個貨架後面,竟然還藏著一扇門。
這一扇門不大,也就一米寬,門縫裡不停地往裡冒風。
朱泉小心翼翼打開門,頓時風就吹了進來,在前面,是一條通道,這通道一直向前,很深,用手電筒根本照不到頭。
我說:「泉兒,關上。」
朱泉關上門,上了門栓,看著我說:「師父,這是通向哪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