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要是能從裡面救出來一個人,那功勞可就太大了,哪怕這個人是個盜墓賊。
我倒是能明白杜組長的心情,他實在是太渴望在這個案子裡的存在感了,也太渴望功勞了。
這個案子裡,到現在為止,他做了什麼?他追著一具屍體在山裡跑了好幾天,案子倒是被一個法醫給破了。
這個偵破過程要是交給上級,還不得笑掉大牙啊!
這一群警察一看立功的機會就在眼前,哪裡還顧得上別的啊,上去就撬棺材蓋子。
很快,一個黑乎乎的小子從裡面被救了出來,人已經瘦脫相了,出來就驚恐地看著周圍說:「有大耗子,這裡有大耗子,吃人的大耗子。」
黎老大直目瞪眼地抓著這個叫墩子的小伙子說:「墩子,你沒事太好了。」
「老大,有大耗子,比狗還要大的耗子。」
「墩子,你是不是發燒了?」
黎老大摸墩子的額頭,墩子抓住了黎老大的胳膊說:「跑,快跑。」
黎老大說:「沒事了,有警察在。」
就是這時候,我看到從棺材後面探出來一個頭來,這頭和狗腦袋一樣大,但樣子完全就是一隻老鼠。
頭露出來之後,身體逐漸出來,這一看不得了,這就是一隻比狗還大的老鼠。
我大聲說:「真的有大耗子。」
朱泉說:「這麼大的耗兒還是頭一次見。」
書生也說:「是噻!不過就憑這麼一隻耗兒,就吃掉了那麼多人?不可能吧!」
我說:「有就不是一隻啊!」
我話音剛落,棺材後面又出來一隻,接著就是一隻又一隻,幾乎是一瞬間,老鼠黑壓壓一片從棺材後面像是濃稠的液體一樣流了出來。
我一邊後退一邊大聲說:「快跑!」
龍叔開了一槍,直接打死一隻大耗子,但是這不管用啊,我大聲說:「快跑啊!」
我一邊跑一邊拿出來的刀子,這時候啥武器都不如短刀和匕首。
龍叔的這一槍激怒了老鼠,直接就朝著我們涌了過來。
我們兩條腿的人,跑不過四條腿的大老鼠,尤其是比狗還要大的老鼠,速度驚人,只是一瞬間就追上了我們。
龍叔直接把槍扔了,也拔出來了匕首。
那邊警察還好,有手槍。
這種短槍最適合的就是近距離作戰,號稱眾生平等器。
他們不停地開槍,把一隻只老鼠都打死在了地上。
不過他們這時候也被老鼠包圍了。
我們四個還好,跑進了後墓道。
這裡比較窄,這些老鼠再多也不好施展。
不過我也看出了問題,我大聲說:「不要跑了,不要進前墓室。」
我發現一個問題,我們要是進了前墓室,很容易被大老鼠追上,一旦追上,會快速把我們包圍。
我大聲喊:「守住防線。」
我們四個幾乎同時轉身,直面這些大老鼠。
剛好有一隻大老鼠跳了起來,左手持刀,直接劃破了這老鼠的咽喉,鮮血直接噴了我一臉。
這老鼠的頸動脈被我割斷了,但是它的身體還是朝著我撞了過來,我一個側閃,這老鼠擦著我的肩膀過去,掉落在了我的身後。
朱泉也是左手刀,右手拳,他一刀捅進一隻老鼠的脖子,快速拔出刀子,接著右手拳打在了這老鼠的臉上。
老鼠直接被他一拳打飛了出去,撞在了牆壁上。
書生那邊右手握刀,他用左手控制距離,右手刺殺。
這彈簧刀被他用的爐火純青,一刀一個。
我們三個的殺法都很直接,龍叔手裡抓著刀子,倒是也不俗,不過和我們比起來,他差遠了。主要就是不夠靈活,也是因為他年紀大了吧。總之,據說一個男人十六歲到三十歲是最好的年紀,過了三十就一年不如一年了。
這群老鼠就這樣被我們給堵住了。
書生左手刺拳打得還是很巧妙的,他只追求速度,不追求力量。
他連續刺拳控制距離,突然就抓住了一隻老鼠的耳朵,往後一拉,彈簧刀直接就插進了大老鼠的脖子。
隨即拔刀出來,鮮血狂噴。我最在乎的就是他的準確率,他每一刀都能準確刺穿大老鼠的頸動脈。
我和朱泉不行,不過我們的拳頭厲害,即便是刺不中,接下來補上一拳,直接就打廢了。
要麼把下巴打脫臼了,要麼打骨折了。
老鼠的攻擊手段有限,主要還是靠著嘴巴咬,它不太善於用爪子,它的爪子主要是用來挖洞的。
這些老鼠也不傻,一看我們這邊不好對付,開始和我們對峙,它們不進攻了,也不撤退,離著我們三米遠看著我們。
就是這時候,就聽小貨郎大喊一聲:「救命,救救我啊!老鼠在咬我的腰。」
我一看可不是麼,一隻老鼠從後面咬住了小貨郎的腰。
小貨郎用力甩,最後終於甩掉了。
但是這後腰上出了一個血洞,一塊肉就這樣被撕下去一塊。
小貨郎慘叫一聲,緊接著,大量的老鼠把他淹沒。
也就是三十多秒,小貨郎就只剩下了一身骨架。
不只是小貨郎,黎老二的小腿被咬掉了一塊,不過警察隨即打死了黎老二身邊的老鼠。
朱泉大聲說:「師父,我們要不要救他們。」
書生說:「我們現在自身難保。」
龍叔大聲說:「杜組長,快撤出來。」
杜組長那邊正在換彈夾,他周圍已經倒下了大量的老鼠。
不過就在他換彈夾的時候,一隻老鼠咬住了他的小臂,怎麼都甩不掉,他忍著疼把彈夾塞進了槍體,頂在了老鼠的頭上,打穿了老鼠的頭。
老鼠掉落下去,他的胳膊上出現了兩個血洞,汩汩往外冒血。
老鼠實在是太多了,一直從棺材後面往前流,打都打不完。
我們要是不過去,杜組長他們必死無疑。
我說:「書生,咋辦?」
書生說:「就怕我們能力不足。」
我說:「不試試怎麼知道?泉兒,你說呢?」
朱泉說:「師父,我覺得沒啥子問題,這些老鼠體重不超過六十五,身體不到我們腰,打他們小意思。最怕的就是耐力不足。」
我問:「你耐力咋樣嘛!」
「我沒得問題噻!」
書生說:「我也沒問題。」
我說:「那就救人。龍叔,你接應我們。」
龍叔說:「我在這邊牽制,你們去吧。」
我們三個直接沖了出去,我一刀先割開一隻老鼠的喉嚨,接著後跳,又是一刀扎進了一隻老鼠的脖子,然後就是一拳,砰地一聲打在了一隻跳起來的老鼠的腋下。這老鼠直接尖叫一聲,落地之後,扭頭就跑了。
我們三個背靠背,就這樣朝著杜組長他們沖了過去。
必須殺出一條血路,要是杜組長他們都死了,我們即便是出去,怕是也說不清了。
他娘的,要是把墩子救出去還好,要是救不出去,大家可就白死了。
我看到的,就死了兩個警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