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泉的舉動把大家都嚇唬夠嗆。
我說:「泉兒啊,你聽到啥了?」
朱泉小聲說:「師父,你細聽。」
我大聲說:「你別神神秘秘的,我粗聽細聽也沒聲音啊!」
「你得趴在上面聽。」
我湊過去,也把耳朵貼在了棺材上,啥聲音沒有。
朱泉敲了三下,還是沒聲音。
我直接踢了朱泉屁股一腳,我說:「你丫蒙我。」
朱泉小聲說:「師父,你細聽。」
大家這時候都不出聲音了,我趴在棺材上,細聽,還真的聽到了噹噹當的三聲回音。
這聲音很小。
我說:「泉兒,你在山裡喊一聲,都是有回音的。這是不是一個原理啊!」
朱泉小聲說:「師父,你再聽。」
他這次敲了兩下,過了兩秒,裡面回音還是三聲。
朱泉說:「我敲的兩下,回音還是三下。」
梁慧這時候也把耳朵貼了上來,她也敲棺槨。
不出意外,還是有回音。
接著書生和蕭安都把耳朵貼了上來,紛紛聽著這噹噹當的回音聲。
我們都在專心聽著這棺槨里的回音的時候,就沒注意朱泉去哪裡了。
當我們都回過神的時候,就聽到朱泉哈哈笑了,他在我們頭頂上笑。我一抬頭,看到他抓著一條一米來長的鱷魚,我大聲說:「這不是鱷魚嗎?揚子鱷。據說這玩意連大鵝都打不過。」
朱泉笑著說:「我以為是啥子東西呢,原來是它趴在棺材頂上,在嚇唬我們。不過師父,我看著咋不像是鱷魚呢?」
我說:「是啊,這裡咋會有鱷魚呢?」
書生用扇子一指說:「這不是鱷魚,這是大蜥蜴。聽說澳洲那地方啥子都長得小,偏偏這蜥蜴長得特別大。」
我說:「這裡有蜥蜴也不對啊!」
朱泉一隻手抓著蜥蜴的脖子,一隻手抓著後腿,從上面跳了下來。
蜥蜴被他死死地抓在手裡,在掙扎。不過這算上尾巴才一米的傢伙,哪裡能夠掙脫,被朱泉抓的死死的。
蜥蜴這時候叫了起來,聲音很尖銳,很難聽,這一張嘴,還從嘴裡噴出來很多唾沫,噼里啪啦掉在了地上。
我抬起手就抽了這蜥蜴兩個大嘴巴:「我讓你叫,讓你嚇唬人。」
這兩巴掌下去,打得這玩意頓時就老實了。
朱泉笑著就把這玩意放了,這東西一落地,晃著尾巴就跑了。
我們根本就沒把這玩意當回事,這玩意住在洞穴里,住在墓穴里挺正常的,她會挖洞,而且挖洞挺厲害的,從外面挖進來一點都不奇怪。
朱泉拍了拍雙手,笑著看向我說:「師父,開棺吧!」
我說:「開吧,來都來了,不打開看看怎麼行。」
想不到梁慧突然說:「這棺還是不要開了。你看這金龍,是抱在棺材上的,要是開棺,一定會損壞這條金龍。」
朱泉說:「什麼金龍不金龍的,不就是金子嘛!」
梁慧搖著頭說:「這棺材本身就是具大的財富,不開棺,能賣出天價,要是開了棺,反倒不值錢了。」
我吃驚地說:「你丫要賣忽必烈的棺材?」
梁慧扭頭看向我說:「你放心,我會分你一半的,你們有啥好擔心的?」
我說:「這麼大的棺材,你咋賣嘛!再說了,這棺材可能是忽必烈的,這麼就賣了,不好吧!」
「這就像是賭石,這麼賣才更值錢。」梁慧小聲說,「王守仁,你要是客戶,你覺得你是喜歡這樣的棺材,還是打開過的呢?再說了,一個蒙古人,難不成你還當他們是你祖宗了啊!這蒙古人可沒少禍害我們漢人,你難道都忘了嗎?我們挖他們祖墳,也沒啥關係的吧!」
我為難地看著書生說:「書生,你啥意思?」
書生是清楚我要做什麼的,我要找傳國玉璽。這棺材不打開,要是傳國玉璽在裡面呢?
書生這時候顯得很為難,我死死地盯著他,我心說你要是叛變了,你丫就別回來了,你乾脆就入贅到梁家上上門婿算了。
蕭安盯著書生說:「書生,我們都聽你的,這棺材,開不開?」
梁慧似乎是胸有成竹一樣,她說:「好嘛,我們就聽書生的,書生,你是支持開,還是不開呢?我們可是都聽你的。」
書生這時候皺皺眉頭,他說:「還是開吧!」
書生這麼一說,我心裡一下就笑了,但是臉上還是一臉嚴肅。
梁慧大聲說:「書生,你什麼意思?」
書生說:「我沒什麼意思,這麼多天了,我對你多好你心裡沒數嗎?結果你把我當傻子,總是用未來忽悠我,一點實際的都沒有。手我也沒摸過,嘴也沒親過,你真當我喜歡柏拉圖式的愛情啊!老子不幹了,我最受不了的就是別人當我是傻子,你侮辱我不要緊,請你不要侮辱我的智商。」
朱泉哈哈笑著說:「梁小姐,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你和書生沒少看電影吧,也沒少壓馬路噻!拉拉手都沒有咋個行嘛!人家別人都是打個巴掌還給個甜棗呢,你是只管打巴掌,不給甜棗啊!你真當自己是仙女了嗦?!」
書生這時候皺著額頭不說話,額頭上起了很多褶子。
我心說,談什麼戀愛嘛,你看看書生,談戀愛談了一腦門褶子。
梁慧看著書生說:「只要不開這棺材,書生,我倆出去就訂婚。」
書生說:「算了,我沒得興趣了。你自己玩吧,我們就是要開棺,我這次進來就是為了開棺尋寶的。」
梁慧說:「只要不開這棺材,我願意給你們五十條大金魚。五十條大金魚和這金龍的重量差不多了。之後賣棺材的才,我還可以給你們三成。」
書生說:「我們看不上,我們就是想知道這棺材裡有啥子。」
我說:「梁小姐,聽到了吧,我們要開棺,不好意思了。」
我一揮手,朱泉笑著說:「得嘞!」
朱泉再次爬上了棺材,拿起羊角錘,吱嘎吱嘎就把棺釘給起了出來。
棺釘是銅的,在木頭裡鑲嵌著,一點都沒氧化,紫紅色。
棺釘一根根都起了出來,接著,朱泉開始起那條盤在棺材上的金龍。
這金龍身下是有釘子的,釘子也是銅的。
銅釘是埋在金龍身體裡的,然後打進了這槨板中,金龍就是這樣抱在棺槨上的。
這麼一起下來,確實是破壞了這一副棺槨的完整性,再起開金龍,已經把金龍身上弄出來了無法修復的褶子。
管它呢,為了找傳國玉璽,這算啥?
金龍被朱泉起下來之後,直接扔在了地上,梁慧嘆口氣,搖著頭說:「書生,你太令我失望了。」
書生說:「我不在乎你失望不失望,總之,我不能讓守仁和蕭安失望,你要是想和我在一起,就應該站在我的立場上考慮問題噻!」
我說:「這話說的沒錯,嫁雞隨雞嫁狗隨狗,梁小姐,你要是想和書生結婚,你就得多替他想想。不然我們沒有辦法當你是自己人。」
朱泉笑著說:「是噻,梁小姐,現在你做選擇還來得及。」
「你們開棺好了。」梁慧不屑地說,「我倒是看看你們能開出來一些啥。好好一副棺槨,就這樣被你們糟蹋了。」
朱泉抬起手,直接把撬槓插到了槨蓋下面,用力一壓,吱嘎一聲,他自己就把槨蓋給撬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