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4章 這小子怕了

  這天中午楊大哥從鎮上借來了銅鍋子,他要請我們吃火鍋。

  吃火鍋的時候,我明明放了很多木耳下去,但就是撈不到。

  書生笑著說:「守仁,你脫了褲兒下去撈嘛!」

  我說:「好奇怪,我放了不少木耳噠!」

  我伸著脖子看向了別人的碗,發現蕭安碗裡有半碗木耳,原來都被她撈走了。

  北方人吃火鍋大多是芝麻醬,韭菜花和豆腐乳做蘸料,四川人不一樣,他們喜歡用香油,辣椒油,花生這些,所以,我們各吃各的,互不耽誤。

  他們都吃的特別辣,我也放了一些辣椒油,吃微辣的。楊大哥他們根本就不吃辣的,吃一點辣,就會伸著舌頭,像是狗一樣喘氣,然後大口喝水。

  蕭安把碗裡的木耳撥給我一半,白了我一眼。

  這木耳我吃著心裡挺不舒服的,早知道都被安姐撈走了,我就不說了。

  所以啊,言多必失。今後我還是少說話為妙,指不定哪一句就把人得罪了。

  正所謂是,一個人不可能因為你幾句話就認同你,但是一個人會因為你一句話,就被你得罪了。

  楊大哥打了不少黃酒回來,一直想騙我們三個喝酒。

  我和書生是絕對不喝酒的,書生說酒就是毒藥的一種,喝完了迷糊,那是中毒的表現。我一聽嚇得渾身發麻,哪裡還敢喝酒。

  朱泉以前還是要喝酒的,現在也喝,不過我警告過他,敢喝醉了,直接揍扁。喝醉一次就揍一次。

  酒是穿腸毒藥,這不僅僅是一句老祖宗留下來的老話,也是科學。

  我和書生不抽菸,不喝酒,不喝茶,楊大哥說我們不會享受生活,還說我們這麼活著沒意思。

  我們也有愛好啊,比如喝咖啡。

  這次從曹莊出來,我們就把假冒的張先生的咖啡豆全帶來了,連同北山山洞裡的全弄出來了,加一起有一百多斤。

  也帶來了假冒張先生的磨盤,我們每天都在磨咖啡。

  楊寧是在歐洲呆過的人,自然喜歡的不得了。

  最關鍵的是,在楊莊能搞到新鮮的羊奶,我們咖啡裡面摻上羊奶,沒有白糖,放上紅糖,口味更好了。

  我喝著咖啡說:「這玩意比茶好喝。」

  書生說:「有的人喜歡,有的人不喜歡,在中國還是喝茶的多。」

  我說:「我不管別人,反正我喜歡喝咖啡。」

  書生說:「咖啡喝多了也不行,晚上容易睡不著覺,所以啊,中午可以喝一點,到了下午就不要喝咖啡了。」

  我和書生還是坐在柿子樹下,弄了兩把躺椅,中間擺了一個板凳,在板凳上有一個水壺,裡面裝的咖啡。

  我倆喝了一杯又一杯,別提多愜意了。

  朱泉拿著一個大茶缸子就來了,比我們的咖啡壺都要大,這貨蹲在板凳前面就往茶缸子裡倒,一下倒光了。

  書生說:「泉兒,咱還能要點臉不?」

  朱泉答非所問:「師父,你說楊大哥怎麼還不提寶貝的事情呢,真當我們來這裡是參加他婚禮的啊!」

  我說:「你不要急,水到渠成嘛!你就當來這裡避暑了,這地方多好啊,你看這風景,簡直就是小江南。」

  朱泉看著遠處連綿不絕的大山說:「陰山這地方和四川還真的不一樣,視野開闊,一下能看出去幾十里。」

  我說:「四川丘陵占大多數,看不出去三百米。不過成都平原還是很不錯的,最大的問題就是蚊子太多。」

  朱泉說:「那不是蚊子,那是咩咩蚊。」

  「那不還是蚊子嗎?」

  書生說:「那是蠓蟲的一種,不只是外地人,本地人也深受其害。除了夏天,其它三個季節還是很舒服的嘛!你說是不是嘛!」

  我說:「是啊,不過在這裡,夏天是真舒服,你看這裡,連一個蚊子都沒有。不冷不熱,簡直就是神仙一般的日子。要是一年四季都這樣,我都不想走了。」

  書生說:「到了冬天,還不得大雪封山啊!」

  我說:「差不多吧,這是苦寒之地,沒看嗎?一個村子才十幾戶,人口不到一百,還有一個瘋子。這說明,這裡資源有限,沒有那麼多糧食。」

  朱泉問:「楊大哥明天就結婚了,我們要不要上點禮啊!」

  我說:「我們是來送親的娘家人,我們上什麼禮?楊寧是他們的介紹人,更不用上禮。按照規矩,他們還要給楊寧送禮呢,最少送一隻豬前腿。」

  書生說:「還是上一些吧,這樣楊大哥會更有面子。」

  我說:「楊大哥早就把正事忘了,一心想著成親,這是著急抱兒子了啊!」

  第二天就是楊大哥的婚禮,全族人都來祝賀。

  全族人,也就是全村人。楊家的人都來了,結婚這天非常熱鬧,有劈柴的,有燒火的,有炒菜的,有放鞭炮的,熱熱鬧鬧一整天,楊大哥總算是把新娘子娶回家,入了洞房。

  楊大哥的父母開心的合不攏嘴,見到誰都說這是祖宗庇佑,成親後要去祠堂好好祭拜一下祖先。

  第二天我和書生在柿子樹下坐著,蕭安和楊寧在柿子樹下學著織圍脖。朱泉還是一如既往地在一旁對著一棵大楊樹打拳呢。

  就是這時候,突然起了風,接著,一片雲彩快速飄到了我們的頭頂,接著就是一個炸雷,直接就打在了楊家祠堂的屋頂上。

  這雷打的蹊蹺,很重,直接就把楊家祠堂的屋頂擊穿了一個大窟窿,把楊家祠堂里的排位都給烤糊了。

  這時候,楊家的人正在祭拜,突如其來的變化讓所有人都懵了,大家從祠堂出來的時候,有很多人的衣服和頭髮都被烤糊了,不過倒是沒有受什麼傷。

  大家紛紛走了,只有那個瘋姑娘還坐在祠堂的門檻上,她被雷擊的非常厲害,胳膊被燙傷,起了水泡。

  當我和書生跑過去的時候,這瘋姑娘在嘀咕著什麼。

  我說:「你在說啥?」

  「報應!報應來了。」

  她站了起來,看看我,又看看書生,她一步步走了。

  以前的她一直都是奔跑,她根本不會這麼走路的。

  我撓著頭皮說:「難道是被雷劈後,開智了。」

  書生說:「電擊療法,也許還真的有用。尤其是這種雷擊,效果比電擊要好很多倍。」

  我扭頭看看書生說:「你這是迷信嗎?」

  書生點頭說:「算是吧!守仁,你不覺得這雷打得很奇怪嗎?」

  此時再看看天空,烏雲散去,白雲縱橫,哪裡像剛打過雷的樣子嘛!

  我拉著書生說:「我們躲遠點,不然天打雷劈把我們捎上就不好了。」

  我們快速回到了楊大哥的家裡。

  楊大哥家裡挺窄的,正房三間,東廂房是草料房和牲口棚,西廂房有一個裝工具的小棚子,還有一個豬圈。

  我們根本就沒地方住,楊大哥把我們安置在了後院,我們在這裡搭建帳篷,住了下來。

  出後院就是村裡的大路,門口有兩棵大樹,一棵就是柿子樹,另一棵是楊樹。

  我們願意子啊柿子樹下喝咖啡,朱泉喜歡在楊樹下練拳。

  祠堂被雷劈了可是大事,搞得人心惶惶。

  尤其是楊大哥,雷劈了祠堂之後,他變得惶惶不可終日,每天都跪在菩薩的畫像前面拜啊拜!

  這小子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