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聲勢浩大,逐漸的,外面舉起來了大量的火把。
我在屋子裡往外看,足足有五十多人。想不到金勝男有這樣的實力,這也都歸於這裡的氣候實在是太好了,除了可以種植稻穀和小麥,還可以種植大量的橘子,香蕉,可以說,這劍閣就是一個天然的大糧倉。
整個劍閣別說是養五十多人,就算是養五千人都沒問題。不過金勝男具體有多少人,我還真的說不好,搞不好人家就有五千人呢!
不過這些人倒是有些底線,沒有踹門。
只是一直在外面喊叫。
我一擺手說:「走,我們出去看看。」
我和書生、朱泉一起走到了院子裡,我大聲喊:「別嚷了,老子來了。」
我打開門的時候,一眼就看到金勝男騎著老虎在我面前。她手裡還拿著一把手槍,這是令我最意外的事情。
老虎的後背上放了一個馬鞍子,下面有馬鐙,這老虎騎起來可是比馬要穩很多,老虎的重心低,走路穩,身體脂肪多,毛又軟,騎著這玩意簡直太威風了。
金勝男用手槍指著我大聲說:「趙婉兒是不是在這裡?」
我說:「在,趙婉兒現在是我的人。」
金勝男顯得很激動,她大聲說:「趙婉兒就是一個盜墓賊,怎麼成了你的人?」
我說:「我救了他們,他們自願做我的人,這有什麼奇怪的嗎?」
金勝男用槍指著我說:「信不信我一槍打死你,王守仁,你太過分了。」
我盯著金勝男說:「你要想好了再開槍,一旦這一槍打不死我,那死的就是你。」
朱泉笑著說:「別以為你有一隻老虎就了不起,嚇唬誰呀!我們既然能打敗山鬼,自然有把握打敗你的老虎。至於你手裡的槍,你可以試試。」
就是這時候,從院子裡飛出來一把飛刀,直接插在了門口一棵橘子樹的樹幹上,當的一聲,頓時,一切都安靜了。
趙婉兒和蕭安這時候從院子裡面走出來,到了院子門口停下,倆人都背著一把步槍。
趙婉兒說:「金勝男,我勸你不要衝動,真要是拼命,先死的肯定是你。」
金勝男從老虎的後背上跳下來,她收了手槍,掐著腰看著我說:「王守仁,你到底要做什麼嘛!我都答應和你平分財富了,你還想要啥嘛!」
我說:「我只是不想寄人籬下,我想過自己的日子。」
金勝男說:「我對你不夠好嗎?」
「為了一棵樹,你和我翻臉,你對我夠好嗎?是一棵樹重要,還是朋友重要?事實證明,你只在乎自己的利益。你只不過是想利用我們罷了,一棵樹就看透你了。」
說心裡話,我這就是倒打一耙了。
這根本就不是一棵樹的事情,這分明就是無理取鬧。幾百年的大樹說砍就砍,這分明就是造孽。但是人的嘴兩層皮,上下嘴唇一碰,胡說八道起來根本就不結巴。
金勝男自然是氣急敗壞,但是又好像沒什麼辦法,她一跺腳,在地上轉了一圈。
金勝男連續深呼吸,最後她突然笑了,說:「我想知道,劍閣這麼大,你們是怎麼找到這裡的?」
我只是一想,我就知道金勝男這是懷疑金大叔了。
我計上心來,我笑著說:「是金大叔告訴我們的,金大叔真的是個好人啊!」
金大叔立即說:「主子,我可什麼都沒說啊!」
朱泉笑著說:「金大叔,你就承認了吧,分明就是你告訴我們的。要不是你,我們咋能找到這個鬼地方?劍閣這麼大,偏偏我們一下就找到了,有這麼巧的事情嗎?」
書生也說:「是啊金大叔,你就承認了吧。畢竟你是漢人,金勝男是旗人,你們不可能一條心的。乾脆,大大方方承認了,我敬你是一條好漢噻!」
後面的蕭安和趙婉兒都咯咯笑了起來。
金勝男氣得臉都黑了,她自然不肯相信我的話,我要是說自己找來的,她反倒會懷疑金大叔。我這麼一說,金勝男無論如何不會再懷疑金大叔了。這更像是我們的離間計。
金勝男黑著臉看著我說:「王守仁,接下來你們有啥打算?」
我說:「金勝男,我們有啥打算不用和你回報吧,這劍閣七十二峰難道是你家的?」
「這瓦屋山下的宅子是我的。」她怒吼道。
我說:「這分明是明朝早期的建築,那時候你們還在寧古塔當猴子呢。劍閣咋就成了你家的了?」
「這是無主之物,我們來到這裡之後,一直是我們在修繕,要不是我們一直在修,這宅子早就塌了。」
我說:「你們修就是你家的?你該不會覺得紫禁城也是你家的吧!我告訴你,紫禁城是永樂皇帝修的,你們就算是再修,也不會成為你們的家。你有本事去天門廣場要地盤啊,我敬你是條漢子。」
金勝男哼了一聲說:「王守仁,我真心誠意和你交朋友,你卻這麼對我,好,我們走著瞧。」
我說:「不送!」
金勝男跳到了老虎的後背上,老虎很有默契,轉身走了出去。
金勝男的人舉著火把,提著馬燈跟在後面,一群人就這麼離開了。
書生鬆了一口氣說:「我還真怕打起來。」
朱泉說:「怕個錘子,你覺得這群貨有多少戰鬥力嘛。」
我說:「這就是一群小利巴!」
書生說:「他們有獵槍,打槍砂的那種,真要打起來,我們很危險。」
我說:「雖然這裡是劍閣,但也不是法外之地,你覺得他們敢在這裡明目張胆的殺人嗎?」
我這話一說出來,大家互相看看,都笑了。
是啊,這裡是新中國的地盤,在這裡明目張胆的開槍殺人,這可是死罪,除非我們都殺光,哪怕是跑掉一個,對他們來說都是滅頂之災。
書生笑著說:「對啊,已經解放了啊!我們不找建奴的麻煩就不錯了,她金勝男要是敢對我們下手,官府不會放過她的。該夾起尾巴做人的是她金勝男,不是我們。」
我笑著說:「這就對了嘛,不要怕,金勝男不敢拿我們怎麼樣。劍閣雖然不小,但是她不可能在以這裡一輩子,橋都修到頭頂了,這鳳凰谷內遲早會解放的。她敢殺人,到了解放的時候,就是清算的時候。她金勝男不傻!」
我們關了大門,回來之後,吃了點東西,倒下之後,我用牙籤剔牙,一邊剔牙就困了,叼著牙籤就睡著了。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朱泉這小子已經在院子裡埋木樁子了,木樁子埋得很深,她戴上拳套,圍著木樁子不停地打。
這小子最近訓練非常刻苦,尤其是耐力有了很大的提升。
不過身上穿著三十多斤的護甲,還是顯得笨重。我是真希望早點解決玉女峰的事情,趕緊脫了身上這護甲。
我懷念以前沒有負擔的生活,身上一直穿著三十多斤的護甲,實在是太難受了。
我對朱泉是刮目相看的,我怎麼也沒想到這個賭徒竟然真的能改邪歸正,並且,他訓練刻苦,成果顯著,我能感覺到,他和我的差距在逐漸縮小。不過我始終覺得他不可能打贏我,這是他先天的劣勢。他體重小,個子矮,臂展短,他能做的只能是無限接近我的實力,想超越,除非出現奇蹟。
書生摟著我的肩膀,看著朱泉說:「這小子還真的行,打山鬼的時候,這小子是真猛。」
我說:「當初你看不上朱泉兒,非要趕他走。」
「賭徒嘛,一萬個裡面都出不來一個正常人,全是謊話連篇的蠢貨。」
我意味深長地說:「朱泉兒和一般的賭徒不一樣,他是有追求的人。」
「是噻!」書生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