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收到了蘇梅的來信,郵遞員把信送來的時候,我一看是蘇梅的來信,心怦怦跳。
我打開看了下,主要就是說了一下她的情況,到了黃州之後,她擔任黃州區的區書記,也是黃岡的常委。她說自己的工作雖然很忙,但是很充實,她要做的就是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
我看完了之後立即就給她寫了回信,說了一下我現在的情況,告訴她我接下來主要精力都放在比賽上。協會替我安排了大量的比賽,倒不是為了輸贏,主要目的就是為了賺錢。
也不是完全不為了輸贏,我和保羅一戰是必須要贏的,這關乎到作為男人的尊嚴。
我在信里說,我實在是想不通為啥陸英俊要請人來打我,他為啥不自己上場呢?
我在信里說了很多,也說了我去了一趟龍虎山,詳細說了我在龍虎山練武的情況,說的非常細緻。
我是用毛筆寫的蠅頭小楷,每個字都寫得非常認真,我不想讓蘇梅看不起我。
寫完我連夜就去了夫子廟路口,在那裡有個信箱,我把信塞進去之後,心說明天一早郵遞員應該就把信取走了吧,他千萬別忘了開這個郵箱。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起來了,蹲在路口吃早點,一邊吃一邊看那郵箱,一直等到郵遞員打開了郵箱,把信都拿出來裝進了袋子裡,我才算是放心了。
從蘇梅給我郵寄信件的時間來看,需要一星期才能到,她看到之後,不知道會不會再給我寫信,應該會吧。
接下來這一天,我一點練拳的心思都沒有,經常走神,被書生打了幾次臉,但還是會走神,我甚至被木輥子直接給搥飛了出去,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我爬起來的時候,腦子裡想的還全是蘇梅,那瘦瘦的身體,那鴨蛋圓的臉型,那小細胳膊小細腿的,偏偏身上那麼香。
書生對著我的臉來了一拳,我竟然沒察覺到,直接把我打出鼻血了。
書生在我肩膀上來了一拳,他說:「你想啥呢,你小子屬貓的吧,思春了?」
我摘了拳套說:「今天不在狀態,不練了。」
我回到屋子裡洗了臉,然後躺在床上,閉著眼想蘇梅。我發現,現在滿腦子都是她,她只是給我寫了一封信,就把我的魂給勾走了。
不過想一個人確實是很幸福的事情,我想著想著自己就笑了起來。
老趙進了屋,我才算是回過神,坐了起來。
老趙說:「你這個年紀啊,懷春想姑娘是正常的,不過千萬不要沉迷,不要耽誤了事業。姑娘為啥子喜歡你?你曉得不?」
我搖搖頭。
「姑娘喜歡你,是因為你足夠強,你能給她安全感,她因為仰慕才喜歡,你應該曉得自己應該做啥子嘛?!」
雖然我知道老趙說的是對的,但我還是忍不住想蘇梅。蘇梅的音容笑貌就像是演電影一樣一直在我腦海里播放。
當我想到我給她做人工呼吸的時候,我還會摸著自己的嘴唇傻笑。
這樣的情況一直持續了三天,我總算是過了這個勁兒,再次投入了訓練。
但我還是會時不時想起蘇梅,但只要是想起她來,我就更有了努力的動力。
我照樣上午練推木輥子,下午練拳和步伐。
我針對腿做了大量的耐力訓練,深蹲我做了三種,一種就像是拉屎姿勢的深蹲,雙腳岔開,腳尖朝外;第二種是腳尖朝前,雙腿微微靠攏一些;第三種是雙腿併攏深蹲。
我都不負重,我就是為了練耐力和靈活性,負重的話,會增肌,對於一個拳手來說,肌肉太大並不是好事情。
陸英俊就是一個很典型的反面教材。
另外我還找到了一種很好的訓練手臂耐力的辦法,身體背對著花壇,雙手在身後撐在花壇邊緣,做深蹲,靠著手臂撐起,這麼做非常鍛鍊手臂的耐力。我只是堅持了五天,效果就非常明顯,出拳的速度增加了。
打拳追求的其實並不是絕對的力量,更重要的是速度和耐力,只要有速度,有耐力,再懂得發力的邏輯,這一拳打出去就很有穿透力,專門去訓練力量,我總覺得有點浪費時間。
你去健身房起做負重深蹲,硬拉,臥推,確實把力量練出來了,但是這樣練出來的肌肉很影響速度,我覺得這麼做得不償失。
所以,我一直以訓練耐力和速度為主。
我會拿著兩瓶酒打空擊,打上三分鐘之後,把兩瓶酒放下,再打三分鐘空擊。
一瓶酒連瓶子將近二斤,這個重量打空擊是最合適的。再多了動作容易變形,再少不起作用。
書生的柔術其實是需要力量的,但是也不需要太大。他更多的是需要身體的柔韌性和技術。
不過,一旦對手力量太大,我們再有技術也沒用了。比如六七百斤的東北虎站在面前,你還打個毛線啊,趕緊跑吧。
要是三四百斤的花豹在眼前,兩個人也許能把它制服,要是東北虎,就算是十個人也不行。
所以,我覺得當年武松打的絕對不是東北虎,應該是二三百斤的華南虎。華南虎的戰鬥力和花豹差不多,要是武松是個二百多斤的壯漢,還真的有可能打得過。
保羅雖然人高馬大,但絕對沒到老虎的級別,他無非就是個大塊頭的人罷了。
我最近身體增重了一些,體重一百五十五,他二百二,我和他差了六十五斤,嚴格來說,這就差了幾個級別。不出意外的話,我應該被他碾壓。
不過雖然級別差很多,我體重也不是很輕,況且我耐力好,更靈活。他是大級別,我也是中大級別的存在,我還是有戰勝他的機會的。最關鍵的是,陸英俊給錢啊,打敗了拿一萬,打贏了拿六萬,這錢實在是太好賺了。
有錢不賺,王八蛋。
轉眼一個月就過去了,天氣轉涼,離著比賽還有兩個月時間。
搏擊協會一直為了這場曠日持久的比賽在忙,忙著收報名費,忙著收錢。可以說,協會就因為這場賽事,賺得盆滿缽滿。
陸英俊也一直在賣門票,據說我和保羅的這一場大戰,陸英俊光是門票就收入了十幾萬。
我的天,這錢實在是太好賺了吧。
我不得不佩服這貨的賺錢能力,看來楊寧看上他也是有原因的,我這綠帽子戴得也不虧。
不知道怎麼回事,我自從心裡有了蘇梅之後,我竟然把楊寧從心裡排擠出來的。
但是我還知道一件事,那就是我心裡一直裝著蕭安。
只不過安姐好像對我並沒有那麼意思,他似乎只是把我當成了同志,當成了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