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李超落寞的背影,我一點不心疼他。
我要引以為戒,當了這麼多年的哈巴狗,最後啥也沒得到,圖啥。
男人不能去追求女人,要吸引女人。不要把愛情當成很重要的事情,男人要以事業為重。
要是李超現在是個大官的話,我估計蘇梅不會對他這麼冷漠吧。男人越是當哈巴狗,女人越是看不起。
這都是血的教訓啊!
又過了五天,蘇梅也走了。
蘇梅在走之前特意來武裝部找我,她進了我的房間之後,我懷裡摸出來一枚虎頭造型的銀扳指,她遞給我說:「這是送給你的,謝謝你對我的一切幫助。」
我說:「這太貴重了吧,我不能收。」
蘇梅說:「你必須收下,這是我的一點心意。再說了,銀的,值不了多少錢。」
我拿在手裡,這個銀扳指至少有四十克,銀的純度很高,怎麼能說不值錢呢?
我急忙在身上翻找,最後我把脖子上的一個無事牌摘了下來,這是個金牌子,我說:「那我也送你一份禮物。」
蘇梅接過去,抿嘴一笑,戴在了脖子上,她說:「好看嗎?」
我說:「好看,這是無事牌,無事就是最大的幸事,我祝你身體健康,萬事如意。」
「謝謝你,以後我去金陵的話,我去拜訪你。你要是有時間,也可以去黃岡玩。」
我嗯了一聲說:「好。」
蘇梅說:「對了,你給我留個地址吧,我要是有時間,我給你寫信。」
我想了想說:「好。」
蘇梅拿出本子和筆,我把地址給她寫好了。我說:「我的鋼筆字不行,我善於毛筆字,你湊合看。」
蘇梅說:「這字已經挺好了。」
「和你沒法比。」
蘇梅伸出手,我和她的手握在了一起,她最後對著我敬了個軍禮說:「王守仁同志,有緣再見!」
我說:「我送送你吧。」
蘇梅笑著說:「不用了。」
蘇梅是小跑著離開的,到了外面就上了牛車,坐著牛車往山口外去了。
書生從一旁走了出來,和我勾肩搭背地站著看著蘇梅遠去,他說:「守仁,這蘇梅同志好像對你有意思。」
我看著手上的虎頭扳指說:「在山裡的時候我幫了不少忙,人家只是為了感謝我。」
「不一樣,你們這都交換信物了。」
「還說呢,我吃大虧了,我用一個黃金的無事牌換了一個白銀的虎頭扳指。」
「禮輕情意重,這個不能用金錢來衡量。」
我小聲問:「大寺里真的沒有寶藏嗎?」
「沒有,而且我發現這寺廟並不是明朝初年修的,這寺廟是仁宗和宣總時候修的,也就是朱高熾和朱瞻基時候修的。這和建文皇帝大概率是沒有關係的。我找到了寺里關於雲峰寺的典籍,說的很清楚,這寺廟是一個從天竺遊歷回來的一個叫明輝禪師的人修建的,他是長安人。」
我小聲說:「身份也許是假的。」
「他是半路出家的,二十七歲的時候,女兒病故,妻子離他而去,他在家裡七天七夜沒有進食,第八天就散盡家財,去白馬寺做了和尚。在白馬寺修行了三年之後,學著唐僧去了天竺拜佛求經,五年後回來,開始在全國遊歷,最後到了鳳凰山口,一眼看中了這裡,在這裡修建了雲峰寺,六十五歲坐化。現在的屍體還在後面那座七層高塔下的水缸里了。」
「你去看過了?」
書生點點頭說:「看過了,這雲峰寺和建文沒有半點關係。是在建文離開金陵之後的二十三年左右修建的。」
「那就不可能是他改名換姓了嗎?」
「年紀也不對,都對不上,你就別多想了。我肯定不是這裡。」
我聽了之後難免有些失望,這次豈不是白來了嗎?啥也沒得到,差點全軍覆沒。
倒是給蘇梅和李超、姚麻子立功了,我們毛都沒得到一根。
算了算了,這就是命,我們也該打道回府了。
小琴和我們一起回來的,文華也跟了來,他是怕小琴跑了不再回去了。
其實文華跟來也沒用,到了金陵,小琴就消失了。文華在金陵住了一個月的招待所之後,再也等不起了,收拾包裹就回去了。
有了五萬塊錢,何必在一棵樹上吊死呢,只要不吃喝嫖賭,什麼樣的好人家的姑娘娶不到。說心裡話,娶誰都比娶小琴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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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早上我剛吃完飯,陸英俊竟然來了,我回來後院的時候,陸英俊竟然已經坐在了我的屋子裡等我,嚇我一跳。
我大聲說:「你幹嘛來了?怎麼能隨便進我屋呢?」
陸英俊盯著我說:「你和我說實話,楊寧是不是跟你們一起走了。」
「你應該去問楊寧吧,你怎麼問我?」
「楊寧說去參加她表哥的婚禮了,我奇怪的是,你們這段時間也不在家,你別告訴我,你們也是去參加楊寧表哥的婚禮了吧!」
我擺著手說:「我和你沒啥好說的。」
陸英俊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他說:「你丫少蒙我,楊寧是不是和你在一起?」
我說:「和我在一起你管得著嗎?就是和我在一起怎麼了?她是我未婚妻。」
陸英俊皺著眉看著我說:「你知道我在楊寧身上花了多少錢嗎?」
我說:「你少在我這裡大喊大叫,我又不是你爸爸。你有事找楊寧,我和你無話可說。」
「她到底有沒有和你在一起?」
我說:「就算是和我在一起怎麼了?你是不是管得太寬了?」
我知道,我越是否認,陸英俊就越是覺得我倆在一起,我要是承認了,他反而懷疑我故意在氣他。
陸英俊說:「你倆去哪裡了?」
我說:「我倆去成親了,回北平成親了,結婚證都領了,你管得著嗎?」
「領了證?拿出來我看看。」
「憑啥給你看,你算老幾?」
陸英俊噌地一下站了起來,隨後竟然看著我嘿嘿笑了,他說:「你想激怒我,王守仁,你還真的當我是二百五啊。你這是想挑撥我和楊寧之間的關係,你好趁虛而入嗎?」
「隨便你怎麼想,我無所謂。」
陸英俊這時候呵呵笑著說:「金陵組建了一個搏擊協會,體育局的領導擔任協會主席,我是副主席,協會想請你去協會擔任會長的職務,你願意嗎?」
我說:「我沒時間,你知道我很忙的。還有你,整天搞這些事情,建文皇帝的寶藏你不找了嗎?」
「全天下的鳳凰山幾十上百,細挖的話幾百也是有的,隨緣就好了。但是搏擊協會副主席的位子不是隨時都等我的,還有你,要是願意入會,職位你自己選。」
「這是你的意思?」
陸英俊擺著手說:「不不不,這是組織的意思,你在金陵搏擊圈聲望很高,這個協會要是沒有你參加,沒有意義。我就這麼說吧,這不是在請求你,這是組織給你的任務。」
「你啥時候成了組織的人了?」
陸英俊笑著說:「也不算吧,我只是半個組織的人。我在組織內部是沒有職位的,我只負責搏擊圈的事情。」
我說:「我考慮考慮。」
「我就這麼說吧,這個協會你入也要入,不入也要入。還有,協會總是需要啟動資金,體育局出三分之一,我出三分之一,剩下的三分之一你出,每個人大概五百塊錢,你應該出得起吧。」
我點頭說:「行吧,但是這協會除了副主席還有主席,還有什麼職位啊!」
「還有最大的職務就是會長。」
「會長太忙了,我干不來。」
「那你就做個名譽會長好了,真正的會長,我們再選。」
我點頭說:「行吧,就這樣吧。錢我這就給你,你幫我交到協會就好了嘛。」
陸英俊想了想說:「這錢你也別出了,我替你出了算了。」
我立即打開柜子,拿出五百塊錢,我交給陸英俊說:「我咋能用你的錢呢,這人情我還不起啊!」
陸英俊拿著錢笑笑,然後招呼也沒打,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