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說世上的人不分貴賤,職業也不分貴賤。
也許我能勉強同意「人不分貴賤」這個說法,但是職業是分貴賤的。比如蘇梅的職業,就比文華要貴重很多,蘇梅是國家幹部,文華是農民。國家幹部在大家心裡就是要高級一些。
所以,想當國家幹部要接受考核,要當農民呢,誰都行。
我很不喜歡那種整天唱高調說假話的人,正所謂是己所不欲勿施於人。就像是現在,法律規定一夫一妻制,我真想知道,提出這個的人他到底有幾個老婆。我可是聽說提出一夫一妻制這個人,他有六個老婆。這傢伙還是人嗎?
要不是這個傢伙,我就不用做選擇了,我就把安姐和楊寧都娶回家。現在倒是好,把我搞得都快抑鬱了。
楊寧到了大隊部就去找蘇梅了。
李超看到我之後,並沒有停下來,繼續跑,並且對著我招手。
這小子雖然和人搏鬥時候的體能會跟不上,但是慢跑他還真的可以。這也是當了多年戰地記者的原因,解放軍可是鐵腳板著稱的,他也跟著跑了這麼多年的。
我跟著他跑了有三公里之後,他還是跑不動了,停下,拄著自己的膝蓋說:「不行了,堅持不住了。」
我說:「書生說跑步不能這麼劇烈,要是心率和血壓過高,對血管很不好,會把血管衝擊壞掉。搞不好就猝死了。所以運動啊,要循序漸進,量力而為。」
李超點頭說:「記住了,下次我還是少跑一點。我很久沒跑了,以前我還是很能跑的。」
我說:「最好把心率控制在一百三左右,最高不要超過一百八。」
李超笑著說:「我總不能摸著自己的脈跑步吧!」
我說:「你應該會有感覺的吧。」
李超直起來腰說:「別說了,你教教我步伐吧,昨天和張揚打的時候,我覺得自己的腿是別人的,不聽使喚。」
「你還說呢,昨天嚇我一跳,我看你差點自己把自己絆個跟頭。」我說,「今天著重練腿。」
我讓李超先正架站好,然後左腳向前一步,收回,後腳向後一步,收回。連續兩分鐘。
之後反架姿勢,右腳向前一步收回,左腳再向後一步收回,兩分鐘。
最後平行站好,左腳向左一步收回,右腳向右一步收回。兩分鐘。
一共練五組休息三分鐘,之後再練五組結束。
這樣的訓練主要就是練步伐的靈活性和身體的協調性。
李超是個聰明人,練什麼東西很快,而且他謙虛,認真,事半功倍。
練了兩個五組之後,他自己追加了五組,也就中午了。
李超留我在這裡吃飯,我拒絕了。我說:「你的口糧是有數的,我一頓吃你三頓的口糧,我要是留下來,估計你下半月就要挨餓了。」
實際上我主要是吃不慣他這裡的伙食,我一看他就是營養不良,不然一個小伙子咋可能這麼瘦弱呢?蛋白質嚴重不足,吃不到肉蛋奶。
我在文華那裡可不一樣,文華有了錢,很大方,頓頓大魚大肉的給我們弄,文華的母親手藝好,每天都不帶重樣的。我放著大魚大肉不吃,在這裡和他吃糠咽菜?我又不傻。
我們在文華家吃飯的時候,總是文華和我們一桌,他的兄弟和父母一桌,並且不在一個屋子裡。
所以我們說話也方便。
文華也不想讓別人扯到這件事裡來,他雖然貪財好色,但還是有點小聰明的。這文華要是沒有點闖勁,也不可能一個人從這遙遠的南嶺跑去千里之外的金陵。他這一路上躲過了多少檢查站可想而知,太不容易了。
我這時候說了句:「文大哥,你有沒有辦法讓我們住進大寺啊!」
文華說:「大寺就是姚麻子說了算,我昨晚上還真的和我父親打聽了一下這個姚麻子,我父親說,姚麻子喜歡喝酒。你們要是找他喝酒,他絕對不會拒絕。一旦你們在他那裡喝多了,那不就住下了嘛!」
蕭安一聽,頓時一拍桌子說:「這個辦法好噻!」
我說:「關鍵是我和書生都不喜歡喝酒啊!」
書生擺著手說:「我是肯定不能喝酒的,畢竟我還要拿手術刀。守仁你可以喝酒啊,短時間內喝點酒不會傷身體的,等完成任務,你就把酒戒了就好了啊!」
我說:「就算是我去找他喝酒,問題是你咋進去呢?」
書生說:「你喝酒遲遲不歸,於是我去找你,我就進去了噻!」
楊寧點頭說:「我車裡有幾十瓶茅台,這還是托關係五塊多錢一瓶買的,就是準備出來的時候送人的。想不到還真的用上了。」
我愁眉苦臉地說:「可是我真的不會喝酒啊!」
文華笑著說:「我教你啊,我告訴你,酒這東西一開始喝是辣的,喝著喝著就香了。」
我心說這可就有點難為我了,但是為了找到建文皇帝的寶藏,我只能豁出去了。
當即,楊寧就拿了一瓶茅台過來,我和文華就著一盤豬頭肉就喝了起來。
這東西又苦又辣,是真的難以下咽。我勉強喝了半瓶,迷迷糊糊,回到屋子裡倒下就睡了。
我睡醒的時候,就覺得頭不舒服,就像是套了緊箍咒,我心說怎麼會有人喜歡喝這東西啊,這東西能喝嗎?太難受了。
我走到大門口,坐在台階上透透氣的時候,李超跑著就過來了,他見到我就喊著說:「壞了壞了,姚麻子給我們下戰書了,他約我三天後決鬥,說這次要一雪前恥。」
我說:「還是張揚嗎?」
李超點點頭說:「我們不能輕敵啊,這次姚麻子是有備而來,你說這姚麻子該不會有什麼絕招吧。」
我想了想說:「能有什麼絕招?這窮鄉僻壤的難道還能找到現代搏擊的教練?」
李超歪著頭看著我說:「我可是聽說,縣武裝部有個高手,是練傳統拳法的,很厲害。他能把木樁打得噼噼啪啪,要是姚麻子把張揚送去縣裡學上三天,我會不會輸啊!」
我頓時打消了疑慮,我說:「你放心,噼里啪啦打樹樁,那個根本打不到你,你只要把基本功練紮實了,就不會有任何問題。」
我這麼一說,李超算是放鬆了下來,他說:「你這麼說我就放心了,對了,下午你咋沒過去啊,我等了你半天了。」
我揉著頭說:「喝了點酒,頭不舒服。我晚上過去,你等我。」
吃了晚飯之後,我還是覺得頭不舒服,回到屋子裡倒下就睡著了,睡著睡著,我突然驚醒,我答應了李超要去教他練拳的。
這一下就精神了,看看表,晚上九點,還不算晚,估計李超在等我。
我急著就出了家門,朝著大隊部走去,走著走著就發現不對勁了,這是一條直路,按理說我只要一直走就能到大隊部了。
這天上的月亮挺大的,路我也看得清,但怎麼就走不到大隊部呢。
我走著走著,發現自己好像是走山里來了。而且在我面前出現了一道山崖,在這山崖上,掛著大量的棺材。
我清醒過來之後,直接出了一身冷汗。我心說他娘的,是啥玩意把我領到這個鬼地方來了?
我看看周圍,沒有路,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回去了,我迷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