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外的雨還在下著,那個民謠歌手又換了一首歌,並告訴我們:這是今天晚上的最後一首歌,我因此抬起手,看了看時間,已經是深夜的11點半了,忽然那鋪天蓋地的倦意便涌了上來,兩隻眼皮開始不停的閉合著,卻又努力的讓自己清醒著,至少得堅持到可以回到住的地方。
奈何酒喝的有些多,眼睛的閉合中,再也抵禦不住那陣湧來的暈眩感,隨即便昏睡了過去......
等我帶著頭痛醒來時,發現自己已經置身於一間酒店的客房內,用手按住自己的腦袋,重重甩了甩,這才四處看了看,只發現樂瑤正躺在我身邊不遠處的沙發上,空調的出風口正呼呼的對著她吹,當然吹出的都是暖風,可我卻湧起了一陣涼意,下意識的掀起被子看了看自己的身體,才發覺,除了脫掉了鞋子和外套,其他衣服都完整的在自己身上穿著,也就是說,這個巧遇後的夜晚,我和樂瑤並沒有重蹈覆轍!
我從床上坐了起來,隨即走到樂瑤的身邊,呼喊道:「醒醒,你醒醒......」
樂瑤模模糊糊的睜開了眼睛,又打了個哈欠對我說道:「你醒啦?」
「你怎麼把我弄到酒店來了?......你不是知道我住的地方麼?」
「餵、餵、喂,別把我弄得好像占了你便宜似的......在你身上找了半天也沒有找到你房子的鑰匙,我不把你送到酒店,難道扔進路邊的垃圾箱裡啊?」
我這才想起自己屋子裡的鑰匙被我扔進車子裡的儲物箱內了,以樂瑤這大大咧咧的性格,肯定不會細膩到去車子裡也找一遍。
意識到是自己的問題後,我便沒有再咋呼,注意力又集中在自己還在痛的腦袋上,忍不住拍了拍,企圖緩解一些疼痛。
樂瑤掀開了毛毯從床上坐了起來,那隻裹著浴巾的身體,卻差點閃了我的眼睛,體內的雄性激素也隨之開始作祟,但這種原始的xing衝動卻是客觀和自由的,試問哪個男人能在這三更半夜抵禦住這半遮半掩的誘惑,何況樂瑤還是個性感且迷人的女人。
樂瑤當即踹了我一腳,說道:「別用一副我勾引了你的眼神看著我......你這事兒爹,剛到酒店就吐了我一身,我不洗澡,這酒臭味我能聞嗎?」
我不言語,吹著口哨看著牆上的壁畫,試圖轉移自己的注意力,我就是有禽獸的膽,也不能在這個時候與她重複那個荒唐的夜晚,倒是樂瑤很坦蕩,從沙發上坐了起來,然後從空調的出風口拿下了自己正在吹著的衣服,抱怨道:「還沒幹呢!......昭陽,你要想我離開就趕緊去給我弄一套衣服來。」
我越來越清醒,突然意識到一個很重要的問題,便忽略了衣服的事情,又緊張的問道:「不對啊,你把我弄到酒店來,為什麼不開兩間房?......說,你到底按的什麼心?」
樂瑤學著我的語氣,怒道:「他媽的,難不成老娘還抱著要睡了你的心思嗎?......你自從躺下來後,一會兒吐,一會兒嚷著要喝水,我這忙東忙西的,浴巾都從身上滑了兩次,我一姑娘家,她容易麼!......最可氣的是:喝完了我給你倒的水,來了力氣又嚎著要和米彩結婚......我就該往水裡扔點砒霜,毒死你這狼心狗肺的王八蛋!」
我坐回到床邊,從自己的公文包里找到煙盒,隨即摸出一支煙點燃,眼睛卻瞄到了方圓讓我轉交給米彩的那封辭職信,心中又是一陣煩亂,也記不得樂瑤那半遮半掩的身體了,而她也沒有再說些什麼,將那沒有乾的衣服掛回到空調的出風口,然後又躺在沙發上,用毛毯將自己裹了個嚴實,生怕我侵犯她似的!
煙只抽了一半,我便掐滅在了菸灰缸里,然後披上自己的外套對樂瑤說道:「我先走了。」
「你這頭禽獸,謝謝都不會和我說一聲嗎?」
我停下腳步,看著她,頓時覺得她雖大大咧咧,卻比我要細膩太多了,因為在我離開的時候說聲「謝謝」會讓這個有些曖昧的夜晚變得很單純,就是朋友照顧另外一個酒醉的朋友而已,當即說了聲「謝謝」又向門外走去。
她卻又喊住了我:「等等......」
「又怎麼了?」
「上次你給我的錢已經花完了。」
「......那可是五萬塊錢!,你這麼快就花完了?」
樂瑤滿不在意的回道:「花完了。」
「大姐,我這大半年花了也沒有五萬塊錢,你能行行好嗎?.....不是,你能有點覺悟嗎?我活這麼大,就沒見過你這麼遊手好閒,花錢還這麼囂張的!」
樂瑤理直氣壯的說道:「丫頭上學不要花錢嗎?我們租房不要花錢嗎?......在這座喝人血的城市生存,哪兒不需要花錢?」
「你丫就是存心的,上次去北京坐頭等艙,可是我親眼看見的吧。」
「我可是一個公眾人物,你見過坐經濟艙的明星嗎?」
「這個時候知道自己是公眾人物了?
樂瑤忽地就眼淚婆娑了起來:「昭陽,我算是看透了,人嘛,就不能有個落魄的時候,想來患難見真情,說的是一點兒也不假,你現在表現出來的就是一副大難臨頭各自飛的嘴臉......我呸,這算什麼大難啊,就把你飛得這麼遠了,我真是交友不慎,遇人不淑!......」
我的頭被她數落的一陣干疼,什麼也顧不上了,眯著眼睛對她說道:「你什麼都別說了,明天我就把錢轉到你帳上,行了吧,姑奶奶?」
「現在就給我,誰知道明天你會不會賴帳!」
「我說明天就明天,我一正兒八經活著的人,犯得著和你這個女二流子賴帳麼?」
樂瑤往自己的身上看了看,終於有了點默契,說道:「也是,現在給,弄得像嫖.娼現場似的!」
「心裡明白就好,不用說出來......」
「昭陽,你現在心裡肯定特美吧,我一大明星就被你這小癟三給piao了!」
「我這會兒真沒心情和你開玩笑,你要還有點菩薩心腸,就老老實實的閉嘴睡上一覺,別鬧騰我了,行嗎?」
樂瑤終於感覺到了我心情的沉重,面色也隨之沒有了戲謔之色,語氣很輕的問道:「難怪一晚上喝了那麼多酒......你怎麼了?」
「只要你不折騰我,我就謝天謝地了,其他事兒你就別問了。」
我說著便向門口走出,樂瑤從沙發上「騰」一下站了起來,然後拉住了我,說道:「你有心事就不能和我聊聊嗎?......每次看到你心事重重的樣子,我心裡就難過......」
「你的浴巾要掉了。」
樂瑤趕忙鬆手提住了浴巾,而我也趁機打開了門,隨後關上門對她說道:「我這輩子就是折騰的命,你幫的了我一時,幫不了我一輩子,想著怎麼過好你自己的日子吧,別忘了自己和我說過,要做一個生活的高手......」
屋子裡面傳來了樂瑤模模糊糊的聲音:「你把我給娶了,你這輩子隨便都難搞,我不都有立場幫你給搞了麼......你偏偏喜歡個不食人間煙火的女人,昭陽,你就作吧......你就作吧!哪天你生不如死的時候,老娘還管不管你,就得看心情了......因為你把老娘的心給傷透了!......」
後面她的話,我聽得不是太真切,但她最近喜歡以老娘自稱卻讓我感覺有些費解,難道她真的在收養了丫頭以後,覺得自己有做娘的責任了?我也不知道這麼理解對不對?.......但真不喜歡她說自己是老娘!
......
走出酒店,雨還在淅瀝瀝的下著,路上也不見計程車的影子,我便坐在那可以遮住雨的公交站台上抽著煙,然後有些失神的看著那瀰漫的煙霧,消散在清冷的雨中,周而復始!
片刻之後,我的胃像針刺了一般疼痛,密密麻麻的細汗從自己的腦袋上冒了出來,這個晚上,我根本沒有好好吃東西,相反卻因為酒醉,吐得胃液都出來了,這會兒的胃痛,就是放縱後的沉重代價。
我實在不能忍受了,便從口袋裡摸出了手機,準備給羅本打個電話,讓他送我去醫院,可得到的卻是已經關機的語音提示,我咬了咬牙,準備自己走向醫院,映像中最近的醫院也就不過與這裡隔了一條街而已,我可以堅持到那裡。
我很久沒有這麼狼狽過了,一邊被雨淋著,一邊扶住街邊的護欄,拖著蹣跚的步子向前走著,心中埋怨樂瑤找了個這麼不在主要街道的酒店,連一輛夜車都打不到......
胃越來越痛,我蹲在地上喘息著,試圖緩解一些,然後又從口袋裡拿出電話,準備撥打急救,我實在是支撐不住了......可卻悲劇的發現,連手機都在這個時候消耗完了全部的電量......昏暗的燈光下,我終於有了恐懼的感覺......我不知道要怎麼熬過接下來那疼痛難忍的時間。
一陣刺眼的燈光終於劃破了夜的沉重,然後在我的身邊停了下來,我心中頓時一喜,難道真的有好心人看到我的異樣,準備對我施以援手了?......卻猛然發現,那輛車的車牌號是自己熟悉無比的,然後便看到了表情又急、又心疼的米彩匆匆從車上走了下來......她竟然來找我了,在這個哪裡也挨不著的深夜,她竟然找到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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