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米彩和魏笑在一起我並不意外,但在此時此景下,我們以這種偶遇的方式再次見面,卻多少讓我有些尷尬,以至於不太知道該要開口說些什麼。
魏笑是小孩子心性,根本不在意我們成年人之間的尷尬,從樂瑤的手上接過了那隻茶杯犬,左摸右摸,喜歡的不得了,向樂瑤問道:「姐姐,這是你的狗狗嗎,」
樂瑤點了點頭。
我向魏笑問道:「你喜歡這小東西嗎,」
「嗯、嗯......」魏笑說著誇張的親了那隻茶杯狗一口,又感嘆道:「它身上好香啊,是男狗,還是女狗,」
我回道:「男狗,」隨即也湊近聞了聞,向樂瑤問道:「你是每天餵它喝香水嗎,」
「難道你喜歡狗狗邋裡邋遢的嗎,我每天都給它洗澡......」
「那你更不能交給我照顧了,我真沒時間給它這個待遇,要不了幾天這好好的一隻狗就邋遢了,」
魏笑又向樂瑤問道:「姐姐,你是要將這只可愛的狗狗送人嗎,」
樂瑤點頭,道:「嗯,姐姐要出國了,以後就沒人照顧它了,」
魏笑舉起手,自告奮勇的說道:「姐姐那你送給我吧,我保證每天給它洗澡,讓它漂漂亮亮,還和以前一樣香噴噴的,」
樂瑤有些猶豫,明顯是害怕魏笑養不好這隻茶杯狗,魏笑又說道:「姐姐,你放心,我以前養過狗狗的,養的很好呢,連我們老師都喜歡,後來送給老師了,不過我真的很想再養一條狗狗,」
樂瑤終於打消了疑慮,戀戀不捨的看了一眼手中的茶杯狗,這才交給了魏笑,隨後又從錢包里抽出一迭錢遞給了魏笑,說道:「小朋友,這個狗狗以後就交給你照顧了,你要記得餵它吃專用的狗糧,還有要定期帶它去做體檢,知道嗎,」
魏笑連連點頭,卻沒有接過樂瑤手中的錢,他說道:「姐姐,我們家有錢養這隻狗狗呢......你知道嗎,米彩姐姐把我爺爺編織的手工品都搬到上海和南京去賣啦,賺了好多好多錢,......現在我爺爺還帶了兩個小徒弟一起做手工品呢,」
雖然魏笑表達的不是很清楚,但我還是聽明白了,米彩一定在上海和南京的卓美都設了專櫃去幫助魏笑的爺爺銷售那些手工編織品,而且肯定進行了專業的策劃,否則不會有那麼好的銷售效果,她確實鼎力相助了這個貧困的家庭。
其實,這個時候我倒是有些理解她了,畢竟她的身上背負著很多家庭的生存責任,她真的沒有太多精力去顧及自己的生活和感情。
在魏笑提起米彩時,樂瑤下意識的看了看她,但也沒有多說什麼,倒是米彩一如既往的保持著平和向她問道:「你要出國了嗎,」
「嗯,準確說是移民......」一陣沉默後,她又對米彩說道:「曾經給你和昭陽帶來的困擾,我在這裡說聲抱歉,希望以後你們能在一起好好過日子,」
米彩看了看我,卻沒有立即回答樂瑤的這番話,而這個時候,魏笑已經抱著樂瑤的那隻茶杯狗跑到人群中戲耍了,現場只剩下我們三個人,氣氛卻是說不出的奇怪。
樂瑤再次對米彩說道:「我剛剛說的並不是陽奉陰違的假話,但如果你不能給昭陽該得到的幸福,我一定會回國爭取的,因為我一直愛著她......這也不是假話,」
我以為米彩會告訴樂瑤我們已經分手了,但她卻沒有立即表態,而此時,魏笑又忽然折回了頭,將米彩拉到了一邊,讓她一起和樂瑤的那隻茶杯狗玩耍,於是她的沉默便成了一種陰差陽錯的巧合,讓樂瑤誤以為我們還愛戀著......
這樣也好,畢竟我是不願意讓樂瑤知道我們已經分手的這個事實,我希望她可以在國外沒有負擔的過上新生活。
一陣玩耍之後,魏笑又回到了我和樂瑤的身邊,而米彩依舊在不遠處逗著那隻茶杯狗。
魏笑對樂瑤說道:「姐姐,你待會兒和我們一起去吃肯德基吧,我請客,謝謝你把這隻狗狗送給我,」
樂瑤搖了搖頭,道:「小朋友,姐姐不太方便和你們一起去吃東西,你替姐姐照顧好金剛就行了,以後我會回來看它的,」
魏笑點頭,道:「你放心吧,我一定會照顧好金剛的,不過它叫金剛真的好酷哎,」
樂瑤笑了笑,隨即拿起了身邊的手提包,最後看了茶杯狗一眼,也不與我道別,起身向廣場外走去,這一刻我真的感受到了她要移民到國外的決心。
在樂瑤離開後,魏笑便纏著我陪他去吃肯德基,而我給予了拒絕,因為不知道該以怎樣的心情和米彩面對面坐在一起吃上一頓飯,而且,我知道此時的米彩是排斥與我見面的,否則她也不會讓我將那些要還的東西交給cc,再由cc轉交給她。
儘管魏笑很是失望,但我還是堅決的離開了廣場,而這次的意外相見,我至始至終也沒有和米彩說上一句話,但我卻不認為這是一種錯誤,或者自己有多小氣,我覺得:我們之間真的不應該再有交集了,因為我們選擇分手絕對不是一個兒戲。
......
離開了廣場之後,我漫無目的的走在了大街上,依然不知道明天的自己該去哪裡,甚至漸漸打消了要出去散心的念頭,打算利用這些天的時間,做一份能夠拿出去融資的計劃書。
夜色越來越深,我已經隨著人潮在街上晃蕩了一個小時,終於從口袋裡拿出了手機,準備找羅本喝上幾杯,也許喝多了,今天晚上便能踏實的睡上一覺。
劃開手機屏幕,意外發現上面有好幾個未接來電,都是板爹打來的.......這才記起,已經很久沒往家裡打個電話聊聊最近的生活了,尤其是在和米彩分手後,更沒有打電話的勇氣,但終究還是要面對的。
點上一支煙,深深吸了一口,終於硬著頭皮撥打了板爹電話,心中卻禱告著,他只是和我談談家常,並不會問起米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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