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故作平靜的沖羅本勾了勾手指,道:「手機還我。」
話音剛落,一直在演唱台上組織活動的阿峰手持話筒向我邀請,道:「昭陽,上來活躍一下氣氛吧,我們很期待你的演唱。」
眾人紛紛隨著阿峰的目光看向了我,我心裡卻仍惦記著米彩回的信息,又向羅本勾了勾手指。
羅本好似故意拿我找樂子,笑了笑說道:「大家都等著呢,唱完歌再看不遲。」
阿峰開始鼓動眾人為我鼓掌。
我手指羅本:「你他媽就是一胡同串子。」說完不大甘心的向演唱台走去。
阿峰將那把作為獎品的吉他遞給了我,我試了下音,品質果然還不錯,又回過頭對身後的樂隊,說道:「來一首林俊傑的《江南》。」
樂隊示意沒問題,我便開始撥動吉他的弦,雖然與樂隊配合得很少,但還是很快便找到了對方的節奏。
我是蠻喜歡這把吉他的,所以才很用心的選擇了《江南》這首歌,畢竟西塘是一個典型的江南古鎮,唱這首歌會增加一些情感分。
我跟著伴奏開始唱了起來,起初還算投入,可是剛進了副歌,便開始分神了起來,仍遐想著米彩回了什麼信息。
忽然有一句沒能跟上節奏,接著便忘了詞,然後尷尬的用「嗯……啊」帶了過去,台下一片噓聲,總算臉皮夠厚,硬用「嗯……啊」唱完了整首歌,而台下的走去。
「我都苦成這樣了,你倆好意思麼?……待會兒你們要不幫我把吉他給拿下來,我和你們沒完。」<和羅本笑而不語。
我又向被羅本握在手上的手機看了看,再次按捺不住,問道:「她到底回了什麼?」
羅本終於將手機遞給了我。
我當即將屏幕劃拉了開來,米彩回的信息便第一時間呈現在了我的面前。
「為什麼突然喊我寶貝?」<發的。<似笑非笑的向我問道:「昭陽,你打算怎麼回?」
我回想著那些我們曾經在一起的點點滴滴,自己恨不能窮其所有的去寶貝著她,不禁有些費解:既然心裡寶貝著,為什麼嘴裡卻說不出來呢?「<再次心急火燎的從我手中拿走了手機,看完我回的信息後氣不打一處來的說道:「昭陽,你還真夠可以的啊,打了個太極,又把難題原封不動的扔回給了米兒!」說完又將手機往羅本面前遞了遞,讓他看我的回信。<點頭,道:「只希望是一場溫柔的戰爭才好!」
……
這一次,米彩過了很久也沒有回信息,可能正在吃飯,也可能是被難住了。<則手持吉他。<會合唱一首什麼歌。
一段旋律響起,我第一時間便聽出是筠子的《立秋》,但卻是改編過的,和原版相比更加的抒情,我知道這個改編是出自羅本之手。<開始跟隨著節奏唱了起來,只一開口,性感又磁性的聲音便讓聆聽的眾人為之鼓掌,甚至阿峰都向他們豎起了大拇指,表示欣賞。
立秋的副歌剛過,便接了一段過渡的音樂,然後完美的切換成了筠子的另一首歌《冬至》,而這次演唱的變成了羅本。
在羅本木質的嗓音中,兩首歌就這麼被天衣無縫的串聯了起來,讓聆聽的人好似身陷一種奇異的情境中。
不知什麼時候,阿峰來到了我的身邊,很是不可思議的說道:「你的朋友很牛,今天我算是開了眼界了,他的音樂才華真讓人羨慕!」
我只是點了點頭,並沒有說太多,因為羅本的才華不需要去強調,這是他與生俱來的東西。
阿峰遞給我一支煙,點燃後兩人也閒聊了起來,他向我問道:「最近客棧的生意怎麼樣?」
我搖了搖頭,道:「不太行。」
「聽說你打算重新裝修客棧?」
「嗯,你覺得裝修過後,能改變目前的經營狀況嗎?」
阿峰搖了搖頭,道:「說實話,很難!……關鍵你們客棧的位置太偏了,現在競爭又這麼激烈,說是夾縫中求生存也不誇張!」
我重重吸了口煙,才說道:「你說得這些的確是客棧的硬傷,不過事在人為,我相信自己能夠做好這間客棧。」
阿峰隨我吸了一口煙,有些傷感的說道:「我和抗抗(原客棧老闆)是很多年的朋友了,我也希望你能將這間客棧經營好,這真的是他的心血!」
關於原客棧老闆我一直有疑惑,便借這個機會向阿峰,問道:「能和我聊聊他和這間客棧的事情嗎?」
「說來話長,改天吧……改天不忙的時候,咱們找個餐館喝上幾杯酒,再好好聊聊。」
我點了點頭,不再勉強。
阿峰拍了拍我的肩膀又說道:「以後客棧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儘管和我說,不保證給你辦成,但一定盡力而為。」
「嗯,真有需要幫忙的時候我不會客氣的。」
……
又聊了幾句後阿峰便離開了,而我的心中隱隱產生一個營銷上的想法,或許我可以藉助阿峰這間頗有人氣的酒吧來帶動客棧的經營。
不過,這個想法暫時還不成熟,因為我不希望靠榨取酒吧的價值來實現客棧的盈利,最好的結果是雙方都能從中獲益,而這才是長期合作下去的基礎。
我喝了一口酒,趁著思維被打開,快速的在大腦里構建出許多個合作的方案,又在這些構建出的方案中去糟粕存精華,漸漸,一套具有可行性的方案在我的大腦里成型……
我為之感到興奮,一連喝了好幾口酒,以至於人瞬間變得暈眩。
可我卻能理解這種需要釋放的興奮,因為我真的太需要證明自己了,我一點也不願意再承受這站在低處仰望巨人的卑微。
這個時候擺放在桌子上的手機又響了起來,我第一時間拿了起來,並劃開了屏幕,果然是米彩發來的信息。
她說:「我希望自己是你的寶貝,永遠不會弄丟的寶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