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情的定義是美好的,兩人相遇更是為這個詞彙泛起光潔,可在神聖的愛情,都可能在某一天分崩離析。
原本以為生活的難,是一路過關斬將大戰三百回合,卻沒想到有時候它是一天又一天的瑣碎,那種過五關斬六將橫刀立馬的情形,其實很少出現,最後我們度過那段歲月的結局,只有兩個字:訣別。
「你是誰?!」
胳膊傳來的劇痛將我從沉溺的幻想中解救出來,劇痛感使我清醒多一半,一個女人目光中透露著惶恐,謹慎地注視著我,手中的鐵棍再次揚起。
「再不起來,我就報警了!」
她再次的警告帶著些許顫抖。
當我站起身後,驚奇隔壁什麼時候住進來這麼美的女人,忍不住地上下打量起來。
一身冰絲睡衣,高挑纖細的身材一覽無遺,一頭棕色的長髮,微微彎曲,面容端莊而秀麗,皮膚白皙得不像話,唯一不太好的就是目光透露著恐慌。
「死流氓!還不老實!」
她神情憤怒地對我罵道。
酒勁還是沒有徹底醒過來,大腦時不時就處於待機狀態,眼睜睜地看著兩指粗的鐵棍襲來,這一刻,我承認....下輩子叫什麼都想好了。
.........
「天堂還有美女嗎?」
眼前的視線逐漸清晰,潔白的房間混合著醫院獨有刺鼻的氣味,讓我瞬間就明白過來,也放心自己沒有被打成白痴。
「死流氓!」
「警察同志,他醒過來了。」
女人的神色對我滿是厭惡,徑直走到門口的位置站下。
「你這女人下死手,給我打成這樣,什麼態度啊!?」
儘管是我不對,還火氣還是涌了上來,絲毫沒有客氣。
「耍流氓還這麼理直氣壯!」
「誰耍流氓了,我是摸你了,還是親你嘴了!」
不由得我的聲調又提高几分,還不忘嘴上占點便宜。
安顏對我厭惡的神色已經到了極致,警察立刻將我們打斷道:「都先別吵了。」
然後其中一人態度還算友好一些,對我詢問道:「請說一下你的名字,為什么半夜在這位女士家門口一直敲門。」
「姚遠。」
「我不走那是因為....」
我愣了愣,糾結許久後,才破罐破摔道:「我當時喝多了,出現幻覺把她錯看成之前女朋友了。」
女人依舊冷冰著臉,好似在告訴我,你這種流氓還有人做你女朋友。
「尾隨?」警察的嚴肅的對我問道。
他給我扣的這頂帽子,我實在受不住,急忙解釋道:「什麼尾隨,我是她隔壁鄰居。」
「安顏女士,情況屬實嗎?」
頓時,我的心裡一緊,裝修行業的巨頭,意圖國際的老總就是這個名字,不過念頭很快就又打消了,開什麼玩笑同名同姓的多了去了。
「我可不會相信一個流氓的話。」安顏的語氣依舊冰冷。
「警察同志,我在這裡住兩年了,隔壁一直是空著的,她說是這裡的住戶就是?」
「我證明自己可以,她也要證明!」我立刻來勁了,強勢地對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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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房子是剛買的,還沒有辦理過戶手續,但是有人能證明。」安顏打開手機,不急不慢地說道。
「證明就證明,誰怕誰...」
我拿起手機心裡鬱悶到了極點,能夠最直接證明的只有房東了,但是她一來,欠她的房租根本還不上,恨不得抽自己兩個嘴巴子,嘴欠什麼。
最後沒辦法硬著頭皮打完了電話,房東似乎沒有說什麼,不過有些焦急,像是在處理什麼事情,說馬上就到。
窗外的雨又下了起來,密集的雨點夾雜著風,用力地拍打在窗戶上,我的心情低到了冰點,只想解決完眼前的麻煩,不顧眾人詫異的目光,跑到大街上瘋狂地吶喊,發泄這麼多年來心中所有的不甘。
.........
「你們怎麼....會發生衝突啊?」房東老楊詫異地問道。
「這就是個瘋子,差點要了我的命!」我咬牙切齒地說道。
「那你也是活該!」安顏撇過頭來,冷漠地反駁道。
「我看你是女的不跟你一般見識,你還越來越來勁了!」我上前一步就想要拽她的脖領子。
警察的一聲呵斥,我才憤憤不平地冷哼一聲,坐到病床上望向窗外。
凌晨一點半,房東一舉雙得,同時證明了我們都是這裡的住戶,因為安顏買的房子就是她的。
安顏的臉色冷到了極點,絲毫不比外面惡劣的天氣差多少。
問題解決之後,警察就打算結案,我捂著頭癱倒在病床上,慘叫道:「我的頭太疼了,警察同志,你們得評評理啊,給我打成這樣,短時間是沒辦法去上班了。」
開玩笑!本來兜里就沒錢交房租,碰到這麼好的機會,我指定得訛錢!
況且看她的穿著都是大牌,全身上下的一身得幾萬塊錢了,到嘴的錢我怎麼可能讓它飛走!
我的慘叫聲確實誇張了許多,可不代表這件事就這麼翻篇,不等警察開口,安顏冷冰冰的語氣消退了一些,可能也知道下手重了,平靜問道:「你打算要多少錢?」
「夠直接,我這人講理都是鄰居,就收你6000塊錢。」我依舊癱倒在床上,語氣卻沒有之前誇張,欣喜道。
「明天給你可以嗎?我手機關機了。」安顏以商量的語氣問道。
「那你給我寫個字據,明天翻臉不認人,我找誰哭去?」我坐起身子向警察要來紙和筆,拍在桌子上揉說道。
望著安顏一字一句地寫清楚,留有警察做認證之後,我美美的將字據塞進手機殼裡面,這才算告一段落。
..........
外面的雨不知何時又停了,地面的積水到達鞋底的一半,我墊著腳才走出大門口,望著空曠的街道,一輛計程車都沒有,又打開手機看了看網約車竟然要30塊錢,人在倒霉的時候,喝涼水得塞牙。
正當我發愁怎麼回家時,一輛黑色的奔馳大G駛了出來,主駕駛正是那個母夜叉,我連忙向她揮手,卻見她絲毫沒有停下的意思。
心一橫直接站在馬路中間,一陣急剎車響徹在空曠的馬路上,透過玻璃清楚地看見她目光中噴出的怒火。
「你個流氓!又想要碰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