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主人!
「等等!」森爺及時喊住。
「還有什麼話說?」
「我是暗夜的人,你當真敢殺我?」
這是不是自爆底細?或者叫扯虎皮拉大旗?
自己不敵,拉出後背勢力,為其壯膽撐腰。
「暗夜?」陳不凡眼眸一閃。
「對!我是暗夜的人,雖然職位不算很高,但在組織中也有一席之地。」
「凡是聽說過暗夜的人,一定知曉它的強大與狠辣。」
「我死了,暗夜一定會放過你,殺你全家,滅你全族。」森爺驀然有了底氣,說話強硬了三分。
「你們頭領是誰?」
這是陳不凡最關心的問題。
因為他身上的暗夜令是師娘臨下山前給的,雖然不知道作用,師娘也沒明說。
但絕對不止一塊令牌那麼簡單。
他隱隱有一種猜測。
「想知道我們頭領的身份,你還不配。」森爺吐了一口唾沫。
「她是個女子對不對?」陳不凡套話道,「並且是個年輕的女子。」
森爺眼眸有一絲變化,些許驚訝掩飾不住。
「我認識她。」
「你認識?」
此話一出,說明陳不凡的猜測都是對的。
「認識!」
「你和我們頭領什麼關係?還是說仇敵?」
「想知道?」陳不凡挑了挑劍眉。
「無所謂,我只知道你殺了老子,暗夜必將你碎屍萬段。」
「是嗎?」陳不凡不由一笑,接著在懷中拿出一塊牌子。
暗夜令!
「你可認得這是什麼?」
「咔嚓!」空中一道閃電划過,暫時照亮了整片大地。
也在這一瞬間,森爺看清楚了陳不凡所拿之物。
眼眸睜大,身體不自覺顫抖,除了恐懼,只剩下恐懼。
腦海一片空白,時間靜止,世間萬物被定住一般。
他傻了,麻木了。
甚至嘴角的抽動,他都沒有知覺。
「嚇傻了?」陳不凡皺了皺眉頭。
森爺受著重傷緩緩站起來,神色凝重,突然單膝跪地,雙手抱拳。
「屬下參見主人,剛剛萬般得罪,罪該萬死。」
「不求原諒,但求給一痛快!」
「嗯?」陳不凡疑惑一聲。
主人?什麼主人?
森爺一百八十度的轉變,難道因為暗夜令?
「話說清楚,我沒你這樣的奴才。」
「是,屬下不配。」
「你喊我主人是不是因為它?」陳不凡指了指暗夜令。
「主人難道不知?」
「知道什麼?」
「擁有暗夜令者,便是暗夜至高無上的首領,主人。」
「凡屬暗夜組織人員,無不遵從。」森爺一字一句道。
「上刀山下火海,主人一句話,萬死不辭!」
「打住!」陳不凡抬起胳膊,「在我沒出現之前,暗夜誰最大?」
「柳小姐。」
「柳如雪?」
「是!」森爺點點頭。
「居然是老四。」顧傾城在後面走了過來。
繼而想拿暗夜令瞧瞧。
森爺抬頭大喝,「住手,暗夜令是暗夜至高令牌,他人豈能觸碰。」
這是他的信仰,或者說是一群人的信仰。
不容褻瀆!
「閉嘴!」陳不凡厲聲道,隨之遞了過去。
顧傾城左右翻看,「師娘給的?」
「嗯!」
「師娘真疼你啊,什麼都給你了,就連我們姐妹四人也是為了你才收入門下。」顧傾城吃味道。
「師姐,師娘難道對你不好嘛。」
「好,但是對你更好,好到讓我吃醋。」
陳不凡一笑,看向森爺,「你起來吧。」
「是,主人!」
「去把要殺我的人做掉。」陳不凡話中之意明顯。
誰花錢買我的命,你就替我幹掉他。
「是,主人。」
「暗夜在廣城有多少人?」
「大約兩百。」森爺實事求是,不敢有一句謊言。
眼前的這個少年是暗夜之主,誰敢對他有一絲隱瞞。
自然有什麼說什麼。
從話語中,雖感覺主人對暗夜不是很了解,但柳小姐說過,手持暗夜令者就是主人。
暗夜最高領袖!
這一點萬萬不會搞錯!
「行了,你回去吧,好好做事。」陳不凡擺了擺手。
「主人,您不殺我?」森爺愣了一下。
「戴罪之身,先幫我把人殺了再說。」
「是!屬下一定完成任務。」
「師姐,我們走吧。」
「好!」
兩人轉身離開,森爺怔怔看著背影。
今天竟然見識到了神龍見首不見尾的首領,這是多大的榮幸。
試問暗夜中除了柳小姐和幾位年長的老者之外,還有誰?
說不定那幾個老頭也不一定有睹真容的機會。
接著他又想起了什麼,暴怒萬分。
該死的穆長英,我丟你螺母!
竟然與主人做對,我殺你全家。
更可氣的是,花錢雇我們殺首領。
不把你家祖墳炸了,老子跟你姓。
若非主人寬宏大量,不予計較,否則小命何在?
甚至有可能在廣城的所有兄弟都得跟著遭殃。
以下犯上,可要遭受凌遲之刑,五馬分屍之痛。
穆長英,我草擬姥姥。
……
回到酒店,顧傾城的衣服未乾,面料緊緻貼在身上,展現玲瓏曲線,姣好身材。
加上濕漉漉的髮絲,好似美人出浴。
「師姐,你先去洗澡,別感冒了,我給四師姐打個電話。」
「一塊洗唄。」顧傾城嬌聲道,那叫一個奔放。
「咳咳咳,不用。」陳不凡連連拒絕,「我一個大老爺們等會沒事。」
「小師弟,男子漢大丈夫,是不是應當一言九鼎?」
「對啊。」陳不凡不知她什麼意思,怎麼突然問起這個來了。
畫風轉變的有點快啊。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也沒毛病吧?」
「嗯吶。」
「記得打賭不?三次!」顧傾城比劃三根手指。
「……」
「等你哦!」顧傾城眨了一下眼眸,轉身走向浴室。
陳不凡苦笑,隨之拿出手機,撥通了四師姐的號碼。
響了一會才接通,對面沒有一點聲響。
「師姐,你在不在。」陳不凡狐疑問道。
「在。」柳如雪只崩出一個字。
「今天我碰到自己人了。」
「誰?」
「一個叫做森爺的。」
柳如雪沉默一下道,「廣城?」
真的,這種說話方式讓人很是彆扭。
能說一個字,絕不說兩個。
柳如雪的冷發自骨子裡,拒人千里之外。
不同於其他師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