禤坐在沙發上,身體靠著沙發,看著畫面,雙眼裡隱藏著異樣的目光。
他忽然開口,所有人都看著他。
呂少卿表面故作驚訝,急忙問著,「三聖子,此話,此話怎講?」
禤目光依舊緊緊的盯著畫面中的計言,道,「今次的名額只有五十個。」
大家都反應過來了。
五十個名額,但是參加比試的人少說也有上萬人,最低境界都是結丹期。
上萬人爭奪五十個名額,競爭有多激烈可想而知。
為了一個名額,可以各種手段齊出,不擇手段。
劍一很強,但是受了傷他也得小心別人對他下手。
而計言也是如此。
和劍一大戰一番,擊敗了劍一,狀態大損。
那些參加比試的人肯定不會錯過這樣的機會。
劍蘭聽到禤的話,奇蹟般的醒過來,對著呂少卿道,「別得意,你師兄死定了。」
劍蘭咬牙切齒,這對師兄弟讓劍家的臉丟盡了。
談伶和時遼又擔心起來。
他們下意識的望著呂少卿,想看看呂少卿怎麼說。
不曾想,呂少卿還是半點擔心都沒有,他對劍蘭三人道,「少廢話,趕緊把靈石給我。」
禤驚訝了,他的視線轉過來,問呂少卿,「你師兄的處境不妙,你一點也不擔心?」
計言現在的處境比起剛才遇到劍一的時候還要危險了。
剛才的對手只有劍一一個人,現在計言的對手是參加比試的上萬人。
其中不乏元嬰期的高手。
哪怕實力再不濟,車輪戰之下,計言再強也絕非對手。
老虎還怕群狼呢。
呂少卿嘆了口氣,「擔心啊,但我也沒辦法,是吧?」
「與其擔心這種無力改變的事情,倒不如著緊眼前的大事。」
大事?
哪怕禤再聰明,一時間也不明白呂少卿口中的大事是什麼。
只見呂少卿一拍桌子,表情兇惡起來,對著崔圊、劍蘭、欒星悅三人喝道,「趕緊的,把靈石給我。」
「不然,我要讓三聖子為我主持公道了。」
禤張了張嘴巴。
這就是你口中的大事?
比起你師兄的安危,你更加在意靈石?
崔圊三人咬著牙,恨不得一人一口咬死呂少卿。
看到三人不說話,呂少卿馬上對禤道,「三聖子,你得為我作主啊,她們三個想賴帳。」
禤一時間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呂少卿一臉悲慘,一副你得為我作主的模樣,禤不忍直視。
只能夠別過臉去,道,「放心,她們不會賴帳。」
要是賴帳了,他這個聖主面子還要嗎?
他絕對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再說了,崔圊三人好歹也是三個強大家族的嫡系,不至於賴帳。
欒星悅陰沉著臉,「放心,你那點靈石不會少了你,等我回去就派人送給你們。」
以欒星悅的身份地位,一兩百萬靈石還是拿得出來。
劍蘭身體在發抖,她的確想著賴帳,但是她拉不下這臉。
自己的弟弟被打敗,自己還要給呂少卿靈石,想想都憋屈。
看著搓著手,笑眯眯的呂少卿,崔圊覺得自己是三人中最受傷的那一個。
除了自己要給呂少卿和談伶各一百萬枚靈石之外,崔家還得一賠三,三千萬枚靈石。
雖然崔家很有錢,這些年積累了很多財富。
但是一次性給出三千萬枚靈石,也會很傷。
更這三千萬枚靈石,因為管事的原因,她也得有責任。
今次絕對逃不過家族的責罰。
想到此,崔圊恨不得生撕了那個管事。
所以說,崔圊覺得這個世界毀滅算了。
大家一起同歸於盡最好。
而這還不算,呂少卿一點都沒有體諒她的心情,對崔圊道,「小妞,馬上讓你崔家送靈石來。」
「別忘了,三聖子也有三十萬枚靈石。」
崔圊牙齒都快咬碎了,她也想賴帳。
然而現在呂少卿占了理,她就算是想噴點垃圾話也噴不出。
敗者是沒資格說話的。
她打賭輸了就是輸了,沒有任何藉口可以狡辯。
不過,她的視線落在畫面中的時候,忽然笑了。
指著畫面道,「哼,比起靈石,你還是先關心你師兄吧。」
畫面里,計言打算轉身離開,然而他剛轉身,地面上忽然出現兩道流光,一左一右朝著計言殺去。
白色與綠色的流光,赫然是兩百飛劍,凌厲無比,如同突然暴起的毒蛇對著獵物撲去。
寒光閃閃,如同毒蛇的毒牙,帶著致命的氣息殺向計言。
雖然看不到出手的人,但是兩柄長劍讓不少認識的人驚呼出聲。
「是嘉木大人和騰興大人!」
「兩個都是元嬰初期,據說騰興大人已經突破到二層境界了。」
「兩人居然聯手,計言大人有危險了。」
「可不是嘛,戰鬥到現在,打敗了劍一大人,他也消耗很大,危險了。」
大家都是出來混的,很清楚,想要打敗劍一這麼強大的對手,不付出點代價是不行的。
哪怕計言外表看起來沒有什麼,實際的情況大家都很清楚。
他們口中的嘉木大人和騰興大人不過是第一個,他們不會是最後一個。
兩名元嬰期高手,不是同伴,在這一刻他們卻配合默契,一左一右,直取計言要害。
躲藏在暗中的兩人滿是興奮,目露凶光。
這是能夠打敗劍一的人,現在肯定是虛弱無比,他們如果能夠趁機而入殺了計言,他們兩人必定會名揚天下。
甚至還能夠得到劍一和劍家的感激。
即便劍一失敗了,劍家依舊是劍修的聖地。
能夠拜入劍家,得到劍家的指點,是他們散人劍修的最大願望。
計言沒有回頭,背後無丘劍「鏘」的一聲出鞘。
如閃電般話划過天際,嘉木、騰興兩人的長劍頃刻間便斷成兩截。
本命長劍被毀,嘉木、騰興兩人口噴鮮血,沒等他們反應過來。
一抹亮光划過,一股劍意湧入他們體內,迅速毀滅他們的一切。
連帶元嬰都無法逃出來,兩人臉色驚恐,生機消逝,在意識徹底陷入黑暗之前,他們似乎聽到稚嫩的聲音迴蕩在空中,「弱雞也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