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少卿這邊,面對著阮舜的進攻,他佯裝不敵,且戰且退。→
阮舜肉身極其強大,身為元嬰的他,即便不使用法術,一拳蹦出也足以崩碎一座大山。
在郁靈和裘瀧的目光之中,呂少卿是被阮舜追著打,雙方越打越遠,直至消失在他們的視線之中。
不過遠處劍氣縱橫,劍意激盪,還有呂少卿是不是的叫罵聲都能反應出戰鬥的激烈。
郁靈表情凝重,紫色的目光一直盯著戰鬥的方向。
無論是呂少卿還是計言所在的方向,她都關注著。
可惜,雙方的戰鬥太遠了,以她現在的實力很難感受得到。
聖主的特使,裘瀧,年齡、實力和郁靈相仿。
他感受得到郁靈的緊張,呵呵一笑,安慰道,「郁靈隊長,無需擔心,有闞昊空師徒出手,他們兩人不足為慮。」
裘瀧並不知道計言和呂少卿的恐怖,他和其他的魔族人一樣, 對這個世界的人類,無論是凡人還是修士都充滿了輕蔑,認為他們不堪一擊。
「人類而已,如何能夠和我們聖族相比?」
郁靈一開始也是這樣的想法,但是經過計言和呂少卿的社會毒打後,她不敢抱有這種想法了。
那兩個人太可怕了。
年齡比她還小,實力卻強大到不像話。
什麼天才,什麼妖孽,在那兩個人面前都只能夠算狗屎。
郁靈深吸一口氣,紫色眼睛中帶著幾分凝重,看著裘瀧,提醒他道,「裘特使,不要小瞧他們兩個,這兩個人很恐怖。」
「聖主不是說過他可以通過雕像知道這裡發生的事情嗎?」
「聖主沒有告訴你這裡的事情嗎?」
郁靈心裡暗道,你們要是知道了這兩個人的恐怖,肯定不會這麼自大狂妄。
裘瀧微微一笑,「聖主說這裡遇到了一些變故,需要高手增援。」
「可惜聖地長老們還沒有準備好,只能夠去請闞昊空師徒前來幫忙。」
郁靈不明白,「為什麼讓他們兩個人來?據傳言他們兩人與叛逆有聯繫。傳送一次花費的代價是巨大的,讓他們兩人來,就不怕出現問題?」
裘瀧搖頭,他也不理解,不過他沒有擔心,「這是聖主的決定,再說了,你以為我為什麼跟著來?」
裘瀧看著遠處,靈氣肆虐,各種光芒一閃而過,雙方的戰鬥十分激烈。
看了一會兒,裘瀧才傲然道,「聖主給我了一件東西,這件東西足以對付一名元嬰。」
「聖主還告訴我,只要我們在這裡堅持二十天,便會有第一批援兵抵達。」
「二,十天?」郁靈驚了,「不是說過最快需要十天嗎?為什麼...」
不過說著,說著,她沉默了,臉上露出幾分苦澀,「是因為你們今次突然傳送過來嗎?」
裘瀧點頭,「是啊,傳送一次需要的消耗巨大,以我們聖族千百年的謀劃,也很難承受得起。」
「傳送兩位元嬰,需要的代價更大。」
郁靈慚愧的低著頭,「我辦事不力,愧對聖主信任,愧對聖族。」
她心裡後悔,早知道那時候不應該對呂少卿他們出手,應該採取更加柔和的手段,沒準還能夠拖延一段時間。
結果因為欒晙,反而讓雙方以最簡單粗暴的方式對話。
也讓事情發展到難以控制的地步。
聖族那邊不得不緊急派人過來援助,再一次拖延了援兵抵達的時間。
裘瀧呵呵擺手,沒有半分在意,他代表著聖主而來,這會自我感覺良好。
「放心吧,聖主沒有責怪你,反而認為你做得很好。放心吧,你家族必定會因此得到巨大的好處,你們族人也能夠有更多的名額進入聖地。」
郁靈大喜,激動,「聖主厚恩,郁靈必定誓死以報聖主。」
就在這時候,遠處傳來一聲怒吼,「可惡的傢伙,小爺我不發威,當我是病貓嗎?」
「看我打死你。」
是呂少卿的聲音,呂少卿似乎吃了虧了,聲音里透露出無盡的怒氣與怨恨。
「哈哈...」
阮舜的笑聲依舊狂妄,「區區人類修士也敢在我面前囂張,不知死活。」
雙方又逐漸打了回來,聽到雙方的對話,郁靈心裡大喜。
聽起來,那個混蛋似乎不是阮大人的對手,太好了。
在這裡誰都可以不死,唯獨那個混蛋必須要死,否則我心裡那口氣消不去。
郁靈帶著期盼,看著遠處的戰鬥,不過當雙方出現後,紫色的眼睛中有了幾分失望。
阮舜並沒有完全占據上風,他貌似和呂少卿打得不相上下。
他深深布滿了傷口,好幾處深可見骨,鮮血淋漓。
呂少卿也好不到哪裡去,臉色蒼白,氣息虛弱,給人的感覺如同風中殘燭,隨時會熄滅。
呂少卿喘著氣,咬著牙在支撐著,他劍指阮舜,語氣中多了幾分虛弱,「到此為止如何?」
「再這樣下去,你我兩敗俱傷,對誰都沒好處。」
郁靈想笑出聲來,這個混蛋也有求饒的一天?
舒服,舒服啊。
裘瀧搖搖頭,很是不屑,打從心裡瞧不起呂少卿,「人類,呵呵...」
自詡聖族的他們瞧不起人類,也瞧不起人類的修士。
認為人類修士自甘墮落。
阮舜雖然受了不少傷,但是他的狀態是亢奮的,鮮血飛濺在他的臉上,讓他顯得更為猙獰。
「人類,你這是求饒嗎?」
「跪下來,讓我賞賜你死亡吧。」
「哈哈...」
說完後,再一次殺向呂少卿。
呂少卿似乎不敵,被他擊中,從天上重重砸向地面。
落地的呂少卿半天不見動靜。
阮舜來到呂少卿跟前,居高臨下看著躺在地上,沒有動彈的呂少卿,十分輕蔑,「廢物!」
他舉起手來,準備徹底了呂少卿的時候,呂少卿忽然睜開眼睛。
眼睛清明,帶著淡淡的嘲諷,阮舜嚇了一跳,沒等他反應過來,呂少卿一劍揮出,暗紅色的火光再現。
鋪滿了整個大地,遮掩住郁靈和裘瀧的視線,隔絕他們的靈識。
阮舜在這一刻臉色狂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