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的話看似回答了,實際上什麼都沒有回答。
呂少卿不得不再次問道,「大哥,要是我師兄投靠了黑暗,你不怕?」
「他墮入黑暗,自然有你們來對付。」
「黑暗,終歸需要你們去打破!」
呂少卿無語了,問來問去,呂少卿也只能確定一件事,蒼是不會輕易出手的。
他盯著蒼,蒼也看著他。
兩者相對,蒼的目光深邃,表情淡然,平靜得令呂少卿有種抓狂的衝動。
最後,呂少卿無奈了,他對蒼道,「到時候我出手,要是打不過,大哥,你看著點。」
蒼笑著回答,「你大可放心,有我在,你不會有問題的。」
「是嗎?」得到蒼的保證,呂少卿臉上露出喜色,「那可太好了。」
「對了,大哥,我還有一個問題。」
「就是我之前經常發誓,沒事的吧?」
「我心裡有點慌...」
眾人一直豎起耳朵,認真關注呂少卿和蒼之間的談話,也把兩人的對話都聽進去。
聽到呂少卿這個問題,眾人都有種吐呂少卿一臉的衝動。
呂少卿的誓言就是一個文字遊戲,對其他人來說就是一個謊言。
在場的人哪個沒被騙過?
舉起手發誓,嚴肅認真,到最後卻是一個哄小孩子的話。
月又忍不住對自己的妹妹吐槽,「混蛋的傢伙,怕了?」
「天道就該對他天打五雷轟,劈死他!」
天道就在眼前,呂少卿的誓言等於是對天道撒謊。
天道不打死他,天理不容。
蒼的笑容凝固了一下,不過很快就恢復,他道,「無妨!」
呂少卿眼珠一轉,「大哥,你的告訴我,我要怎麼做才不至於讓誓言反噬?」
「我真的很慌,慌得每天都睡不著覺。」
蒼微微點頭,「只要你不承認就行。」
呂少卿眼睛一亮,「原來如此嗎?」
唔,小孩子說謊了,打死也不承認,就不會被打死。
「懂了!」
「大哥你放心,我會堅持下去的,日後繼續發揚光大!」
眾人:......
月磨著牙,嘴上沒說話,心裡依舊在問候蒼了。
不收拾他, 還教他怎麼做,有這樣當天道的嗎?
你這種行為和那種熊孩子的家長有什麼區別?
寵溺孩子可不是一個好家長會做的事情。
馬德!
木永也在罵娘。
呂少卿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混蛋?
到底是什麼來歷?
天道居然對他和顏悅色?
好像一個長輩寵溺晚輩一樣。
離譜!
同時也在心裡暗暗決定,日後只要是呂少卿發的誓,一個字都不能信。
呂少卿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他拍拍手轉過身打算回去。
蒼忽然間開口,「你不救你的師兄?」
呂少卿眉毛一挑,眼裡的光芒一閃而過,隨後他笑著回頭,「不管他,死就死了。」
「大哥,你看合適的話,就出手救救他。」
蒼目光深邃,淡然冷漠,繼續還是那句話,「他的死活與我無關。」
「他到底不是真正的至劍!」
呂少卿咧嘴一笑,沒有說什麼,轉身回到了星月這邊。
星月面無表情的望著呂少卿,「你想幹什麼?」
「唉,這不是想著讓大哥出手嗎?」
「可惜的是,大哥逼格太高,沒打算出手。」
「唉,罷了,罷了...」
呂少卿一邊說著一邊盤膝坐下,長長的伸了個懶腰,問星月道,「我們要等多久?」
星月差點繃不住要砸死呂少卿。
等多久?
她哪裡知道。
「混帳,你要做什麼?」
說好的準備呢?
星月跟著呂少卿一路走來,算是對呂少卿十分了解。
看到呂少卿這副死人樣子,她罵完之後,問道,「你知道了什麼?打算怎麼做?」
「沒啊,」呂少卿聳聳肩,「我相信我師兄。」
星月才不信。
呂少卿剛還說要準備出手幫助計言。
事實上,呂少卿也的確有了那一下子是做了準備。
但是他去找了蒼說了幾句話之後,回來之後便改了主意。
「說!」
星月壓低聲音,傳音道,「告訴我,難道連我你都不信?」
呂少卿看著她,「姐姐,沒有什麼啊。」
「還有啊,你不用偷偷摸摸的說話,大哥不是偷窺狂,他不會偷聽的。」
星月似懂非懂的往蒼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
「你...」
「唉,你看著就是了。」呂少卿擺擺手,「我不會出手。」
「我信我師兄,當然了,實在不行的話,你這個仙帝就得出手了。」
「做好準備吧!」
星月皺眉,她似乎明白,但又沒有徹底明白。
如同抓了一條魚,魚在水中掙扎,她無法看得清楚是什麼魚。
一時間,即便心淡如水的她也很好奇,很想揪著呂少卿問個清楚。
但,她知道,不行。
只能夠對呂少卿道,「到時候不給我說清楚,我打死你!」
說完之後,再次做好準備,一旦合適的時機,她會第一時間出手幫助計言。
而此刻的暗繼續保持著固定的姿勢,看著手中的小世界,似乎和計言槓上了。
計言在瀚慈仙帝面前一直被壓著打。
每一次都擊飛,打傷,鮮血淋漓,傷痕累累。
但計言卻一次又一次的站起來。
氣息不斷的下降,氣勢卻不斷上漲,體內的鬥志如同火焰般越燒越旺盛。
哪怕被禁錮在小世界之中,計言依舊如同太陽般熾熱耀眼,令人不敢直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