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信從自己的口袋中掏出了兩枚大洋放到了這孩子的手裡,這孩子掂量了一下手中的大洋,隨後對趙信說道:「我家就在前面,要不然你先到我家裡坐一會吧。記住本站域名」
趙信跟隨這個孩子一起來到了他的家中,一直到了他的家裡才發現這孩子竟然是一個孤兒。
他倒是有一個爺爺,不過在一年前已經去世,家裡現在唯一的財產就只有這一頭牛和兩畝薄田。
索性這左家莊裡的百姓倒也算是厚道,不僅僅沒有欺負這個孩子,而且平常還會接濟一番,這才讓這孩子活了下來。
而且這孩子也懂得自力更生,平日裡也會放牛,農忙的時候也會種田,趙信來到這裡的時候就看到他家中只有兩間茅草屋,院子裡有兩隻雞正在屋檐下避雨。
雖說不算是家徒四壁,可是這家庭條件也絕對算不上是優渥,沒想到這孩子竟然也是一個可憐人。
趙信粗略算了一下現在的物價,現在買一匹馬應該一塊大洋就足夠了,剩下的一塊錢,讓這孩子給自己準備一些乾糧,其餘的就算是自己接濟這個孩子吧。
他之前出門的時候雖然也有隨身帶錢的習慣,可是他也懂得財不外露的道理,所以隨身攜帶的大洋並不多。
現在全身上下的錢加在一起總共也就是三四塊,給了這孩子兩塊就已經算是不少了。
「你拿著一塊錢替我去買一匹馬,剩下的一塊錢你自己留著,就算是我接近你的,我在任家鎮也有自己不少的產業,等我去那邊拿回了屬於我的東西,我會再回來給你一筆錢。」
這孩子無奈的搖了搖頭:「替你買馬可以,給你準備乾糧也可以,可是你現在回任家鎮和送死沒有什麼區別,希望你能考慮清楚。」
這孩子看起來也就是十來歲,可卻沒想到竟然如此老成持重,到了這個時候竟然還想著勸阻趙信。
趙信擺了擺手:「我在那裡不僅僅有我的產業,也有我的家人,有我的朋友,所以我是必須要回去的,小兄弟,這件事情就只能麻煩你了。」
這孩子攥緊了手中的大洋,隨後對他說道:「我現在就去買,你在這裡等我吧,那邊的屋裡有澡盆,你自己打點水洗洗澡!」
經過這孩子的一番提醒,趙信這才想起來自己之前在冥界可是有些時日沒有洗澡了,加上自己之前一直躺在地上,又被雨水給淋了一番,現在他看起來和落湯雞也沒什麼區別。
這孩子出門去買馬,趙信則是給自己準備了一盆洗澡水,等他洗過澡以後這孩子也已經把馬給買了回來。
而且這孩子還給他買了一套新衣服。
趙信換好了衣服,看了一下院子裡的馬,這匹馬高大神駿,渾身赤紅,毛髮光亮的就像是緞子一樣,看起來十分漂亮。
「這匹馬應該不便宜吧,我給你的錢夠了嗎?」
「這馬是街上一個落難的人賣的,這一塊大洋足夠了,其他的錢我給你買了衣服和吃的東西,你隨時都可以上路。」
這孩子隨後又交給了趙信一個包裹,包裹裡面則是放滿了肉脯和乾糧一類的東西。
「我不是說剩下的錢給你嗎?」
「我爺爺說過,廉者不受嗟來之食,我現在雖然窮,可是這也不代表我能隨意接受別人的接濟,更何況你這麼一個將死之人。」
這孩子這句話說的趙信一愣,隨後趙信無奈的笑了笑:「你這孩子說話倒是直白,你怎麼知道我一定要死的?」
「任家鎮現在已經被人屠戮殆盡,就連警察現在都已經撤出了,之前我們村子也有在任家鎮那邊做生意的人,他們說那邊現在已經變成了死鎮,鎮子裡的百姓都已經變成了殭屍,你現在回去只能是死路一條。」
這孩子在說這番話的時候趙信已經是鋼牙緊咬,想自己剛剛出道的時候就曾經見過殭屍村和殭屍坑,現在這群人竟然又給自己弄出了一個殭屍鎮。
他們究竟是想幹什麼?難道人命對於他們來說真的就一文不值嗎?
而且九叔和四目道長的消息他現在也不知道,不知道這二位現在究竟被傳送到了哪裡。
之前在傳送門開啟的時候田大海和岳春玲也並沒有和他們說明這傳送門在開啟以後會把他們傳送到其他的地方。
可現在趙信卻被傳送到了距離任家鎮足有二百里之外的左家莊,這就說明這傳送門在傳送的位置上是存在有一定偏差的。
九叔和四目道長現在很可能也在任家鎮附近,也有可能被傳送到了其他的地方。
任家鎮現在出了這麼大的事情,如果他們兩個知道,肯定不會袖手旁觀。
田大海和岳春玲之前也並沒有和自己提起任何有關於任家鎮的事情,難道他們對於此事並不知情嗎?
蘇玉,秋生,文才,還有嫣然他們都去了哪裡?
那裡的教堂呢?
這些人難道都已經離開了嗎?
警察已經撤離了任家鎮,難道阿威現在也已經離開了任家鎮?
這一切的一切現在對於趙信來說都是一個謎團,畢竟他現在才剛剛回來,對於那邊的情況並不了解。
所以他現在急著回去看看,想要看看任家鎮究竟變成了什麼樣子,也想看看導致任家鎮出現這一切問題的罪魁禍首究竟是誰。
趙信又在這裡待了一會,他本想傳授給這孩子兩手驅邪的功夫,如果能夠學的會這孩子以後最起碼也能夠自己謀求一條生路。
可是因為時間太短,所以趙信並沒有傳授給他什麼,只是留給這孩子兩張符紙,告訴他如果什麼時候真的揭不開鍋了就拿這兩張符紙去換錢。
這兩張符紙全都是四階符紙,如果遇上懂行的人,一張符紙最起碼能換一百塊大洋。
不過他也告訴這孩子,如果不到萬不得已的情況下千萬不要把這兩張符紙拿出來,否則很可能會引火上身。
有句話說得好,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眼看著外面的天色已經放晴,趙信知道自己應該啟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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