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靈姐在旁邊解釋，白姐的臉色這才稍稍見緩。
還好有龍哥兜底，不然這瞎話我連怎麼編都沒頭緒。
不僅如此，我甚至還從靈姐口中得知了不少關於蝴蝶潭的事情。
那個韓念念說她來自蝴蝶潭。
我原本以為只是個地名，卻沒想到那裡是整個湘西怪事頻發的源頭！
蝴蝶潭是片內陸湖，以形似蝴蝶得名。
由於地形輪廓和蝴蝶實在太過相似，所以很多人認為那裡是塊風水寶地。
事實也大差不差，說那兒風水好倒也不見得，但也沒差到哪兒去。
這樣一來，就引得很多當地人願意把祖墳遷到那兒。
隨著墳冢越來越多，時間一久，蝴蝶潭也逐漸變得陰森了起來。
在怪事爆發前，有很多人聲稱在蝴蝶潭看到了一些奇怪的女人。
那些女人各個穿著暴露，長相也十分妖魅。
別說是男人，就連女人見了都會忍不住想湊近了多看兩眼。
結果就是這份好奇心導致最近去過蝴蝶潭的人，沒有一個能活著出來的。
因為這事兒，靈鎮接到了堆積成山的委託。
他也曾親自去實地勘探過，但就算是他也沒敢往深處走。
原本龍哥在電話里提到說可能需要我幫忙的，恰好就是這件事。
考慮到我的血或許能夠辟邪，所以開路的任務還得由我來完成。
聽靈姐把話說完，白姐陷入了沉思。
過了好一會兒，她才對我說：
「陸明，你身上的妖氣不對勁，你跟我說實話，你是不是也看見什麼了？」
不等我開口，龍哥便搶過話頭道：
「何止看見，那女的還過來跟我倆搭腔了。」
眾人聞言紛紛把目光轉向龍哥。
但只有我知道，龍哥這是張冠李戴，故意把洗浴中心說成是蝴蝶潭！
在龍哥的精心編排下，大家很快就信了他說的話。
實際上，如果不提洗浴中心，龍哥的話根本就毫無破綻。
要不是我跟他事先串通好，連我都覺得煞有其事！
龍哥說完後長吁一口氣，並且有意無意地用手拐了我一下。
我暗道牛批，總算是矇混過關了。
可與此同時，其他幾人的臉色都不好看。
靈鎮問我：
「陸明，你有沒有覺得身上哪兒不舒服的？」
有了龍哥珠玉在前，我高低也學會了些說辭。
我搖了搖頭，半真半假地回答道：
「沒覺得不舒服，但我體內的九陽之氣……」
「九陽之氣少了，是麼？」
白姐接過我的話，我重重地點了點頭。
她美眸一瞥，眼裡閃過一絲寒芒。
我忽然心頭一緊，有種說不出的危機感。
好在其他人並沒有察覺到，不然我肯定要露餡。
隨後，經過大家一番商議，決定不管怎麼樣先去蝴蝶潭看看情況。
我這會兒沒啥話語權，即便不想去，也得硬著頭皮答應。
眾人兵分兩路，我和龍哥還有白姐一組，負責先去探路。
靈鎮和靈姐則回宿舍先把那姑娘接來。
上車後，我心裡愈發感到忐忑不安。
白姐猶疑的眼神就沒從我身上挪開過。
就算是龍哥，他這會兒也不敢出聲。
沉默的氛圍壓得我有些喘不過氣。
都說做賊心虛，現在我總算體會到是什麼滋味了。
「陸明，阿龍，你們老實跟我說，剛才你倆到底去沒去蝴蝶潭？」
白姐忽然開口，驚得龍哥猛踩了一腳剎車。
他這一慌，所有的謊言不攻自破！
我低著頭不敢說話，龍哥則嘆了口氣說：
「白嫿，我和陸明去哪兒是我們哥倆的事，你跟他又不是兩口子，不用管這麼寬吧？」
語氣雖然平淡，可話里話外龍哥都有不耐煩的意思。
我不怪龍哥替我狡辯，更不會怪他用這種口氣和白姐說話。
一邊是兄弟，一邊是自己愛慕的女人，我沒法兒站邊。
白姐其實心裡跟明鏡似的，這道理她同樣明白。
她嘆了口氣，無奈道：
「陸明現在情況特殊，有些事你不知道……」
龍哥回過頭平淡地問：
「你怎麼就能確定我不知道？不就是妖力融合麼？」
白姐稍顯驚訝地看了看我，眼神略帶責怪。
很明顯，她不想我讓外人知道這事兒。
可在我心裡，龍哥也不是外人。
況且，這事兒真不是我主動要告訴他的。
別看龍哥吊兒郎當，可他的心思要比我細膩得多。
這種事想瞞住他，一兩天還湊合，三五天內必定穿幫！
不一會兒，白姐似乎也想通了這一點：
「你倆玩歸玩，但能不能注意安全？陸明你知道你沾上什麼了嗎？對方根本就不是妖族！」
我和龍哥同時瞪大了眼睛望向白姐。
她的話如同一記重錘敲打在我心頭。
我渾身雞皮疙瘩都冒了出來，之前對韓念念的種種疑惑，在這一瞬間慢慢變成了恐懼。
那股妖氣我切切實實地感受到了。
可到最後，我不僅沒有融合到妖力，自己體內的九陽之氣還被吸了個七七八八。
我原本還以為是不是自己方法不對。
可經白姐這麼一說，我感覺好像從根上就錯了！
白姐示意龍哥先將車開至路邊，然後慢慢跟我倆解釋。
緊接著，我們便從白姐口中得知了一個重要的信息！
她說韓念念極有可能是另一種詭異的存在——魔！
妖魔妖魔，感覺上是一樣的，但其實差別很大。
「這麼和你倆說吧，妖族是後天修煉得道的靈物，而魔是先天就有修為的異族。」
「舉個例子，像我和吟魚還有朱莉，我們都有妖形，這是我們的本源。但魔不同，他們或許生來就是人的模樣，並且掌握著一些詭秘的法術。」
我微微點頭，大概明白了其差別。
隨後我便問她，韓念念是什麼魔？
白姐推測道，對方很有可能是古書里記載的攝心魔！
傳聞此魔於混沌中降生，以攝魂奪魄為手段，奪人精魄！
我聽到這話，十分不解地問：
「有一點我不太明白，既然有魔，那以前我怎麼從沒聽說過？」
白姐面色凝重地回答道：
「因為魔比妖更加懂得該如何融入人類社會。」
這話聽上去怎麼有些含糊？
我還想詢問細節，可龍哥卻咂了咂嘴說：
「哎呀，這你還聽不懂，白姐的意思是說，那個韓念念能做那一行，但白姐肯定……」
龍哥這話剛說一半就被白姐狠狠地瞪了一眼。
他趕緊打了幾下自己的嘴巴：
「呸呸呸！口誤，口誤！」然後又賠笑道：「就這麼個意思你懂了麼？」
白姐不耐煩地擺了擺手，冷哼道：
「行了！你倆都不是什麼好東西，癩蛤蟆娶青蛙！」
說完，白姐便不再搭理我們。
我沒聽懂她的歇後語，於是便看向龍哥。
龍哥撇了撇嘴，悻悻道：
「看我幹啥……說你呢，長得醜玩得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