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進退兩難，龍哥擺明了是在試探我。

  他無非是想從我嘴裡聽到實話而已。

  可我早就打定了主意，不能拉他下水。

  對付對付鬼妖，我還能和他商量一二，可文望川呢？邪神呢？

  這些可不是動動小聰明就能打發的對手。

  「龍哥，有些事我不能說，因為……」

  不等我把話說完，龍哥伸手打斷了我：

  「陸明，咱哥倆之間不用解釋太多，想必你也有你的難處，這事兒到此為止。但你必須得實話告訴我，你身上是不是真的有妖氣？」

  龍哥都把話說到這份上了，我只能點頭回應。

  沒曾想，龍哥臉上突然露出笑容。

  他一把摟住我的肩膀，小聲問我：

  「你小子厲害啊，快快快，找個地方露兩手讓哥開開眼！」

  我心裡相當無奈，但又覺得慶幸。

  還好說話的人是龍哥不是靈鎮。

  這要換成靈鎮，他絕對不會這麼輕易就算了。

  說到底，龍哥根本就不在乎我是人是妖。

  只要我不做傷天害理的事，他就可以永遠拿我當兄弟。

  我朝四周看了看，然後和龍哥來到一個沒人的角落。

  「龍哥，那我就獻醜了，控水術！部分硬化！」

  ……

  我和龍哥在研究所外面百無聊賴。

  可他顯然還沒有從剛才的震驚中回過神來。

  龍哥反覆用手戳我的胳膊。

  「誒？陸明，你那個部分硬化可以那啥不？就比如……」

  他指了指自己下半身，然後露出一個極其猥縮的笑容。

  真不愧是我的好大哥啊，我倆連想法都一樣。

  我朝他遞了個眼神，一切盡在不言中。

  隨後我倆相視一笑，笑得十分邪惡。

  緊接著龍哥說什麼都要帶我去征戰一番！

  「柳林這地方我都摸清楚了，趁著白姐和靈鎮無暇管咱們，咱哥倆不如去瀟灑一下！」

  說實話，對於龍哥這個提議……我是很贊同的！

  只不過萬一要是被白姐抓住，那就該幫我收屍了。

  可龍哥讓我放心玩，有他在出不了岔子。

  我轉念一想，他到底也是個中老手。

  都說盛情難卻，我也只能勉為其難答應了下來。

  反正要是被白姐抓到的話，我就把髒水往他身上潑。

  「行！這才是我兄弟！開車不安全，咱們打輛車，快去快回！」

  說完，龍哥就拉著我打了輛計程車。

  沒多久，我便跟著他來到了一家洗浴中心。

  龍哥說整個柳林只此一家，服務態度好得沒話說。

  我一想也對，一般這種場所都是剛開業的時候質量最好。

  等老闆錢賺得差不多了，服務質量也就跟著下降了。

  這個點兒來還能挑，想想都興奮。

  「喲！龍哥這麼早就來了？」

  剛進大堂，一個油頭粉面的男人就迎了上來。

  龍哥有一句沒一句地敷衍著對方，並招呼我坐下換鞋。

  換上拖鞋領了手牌後，我正要起身，龍哥卻讓我別急。

  他拍了拍身邊的沙發示意男人坐下。

  「我今天跟我好兄弟過來，怎麼說？」

  那男人咧嘴一笑，坦然道：

  「嗐，龍哥這你知道的啊，都是老樣子。」

  龍哥面不改色，又問：

  「我這兄弟有大本事，你可別拿那種塞牙縫的來敷衍我。」

  男人看了看我，諂媚道：

  「不會不會！我們也是要賺口碑的啊。」

  這時，龍哥才滿意地點了點頭。

  隨即我便跟著他上了電梯。

  就在我疑惑為什麼洗澡不換衣服時，電梯門開了。

  一陣熱浪撲面而來，裡頭時不時傳來陣陣歡聲笑語。

  我定睛一看，一方不算特別大的熱水池子裡，男男女女歡聚一堂。

  領我們上來的男人沖我笑了笑問：

  「帥哥，我們這兒的氛圍沒得說，龍哥最清楚了，全靠本事！」

  龍哥聽到這話也露出了笑容。

  他邊走邊脫衣服，還示意我也照做。

  而那個男人則跟在我兩身邊幫忙把衣服收走。

  我光著身子有些不自在，龍哥見狀大大咧咧道：

  「你說你害什麼臊啊？怕嚇著別人？放開些！」

  沒辦法，他都這麼說了我也只好放開些，

  結果身邊的男人一不留神瞟了一眼，忽然沖我豎起大拇指說：

  「帥哥，你這傢伙行啊！」

  我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然後趕緊去沖涼。

  沖涼的時候，龍哥告訴我眼前的這些都是小兒科。

  那些女人都是不下水的魚，陪你撒撒水花就要幾百塊，沒意思。

  我木訥地點了點頭，但心跳是越來越快。

  平日裡我都是些嘴上功夫，可真到了要動真格的時候，心裡難免會有些忐忑。

  而像龍哥這樣表里如一的人，反正我是沒見過幾個。

  沖完涼，我和龍哥換了套衣服，然後來到了客房。

  期間過程無法描述，因為我全程都盯著地板。

  除了一雙雙高跟鞋外，啥都沒看見。

  只聽著龍哥在我身邊不斷喊著：

  「轉個圈……」

  「跳兩下……」

  「換一撥……」

  也不知他換了多少撥人，反正我的心是快跳到嗓子眼了。

  好不容易龍哥挑完了輪到我，可我又不好意思抬頭看。

  這可讓人家有些為難了。

  送走最後一撥人之後，那個男人關上門走到龍哥身邊說：

  「龍哥，這位小帥哥要求有點兒高啊……」

  結果卻惹得龍哥有些不高興道：

  「你他娘的不是胸膛都拍紫了跟我保證人管夠麼？再換！」

  男人知道龍哥不好得罪，於是看了看我說：

  「小帥哥，你有條件只管提。但一撥撥換的話，待會兒可就沒了。」

  我這才抬起頭看向對方。

  暗紅色的燈光下，這傢伙的臉看著就跟中毒了一樣。

  道理我都懂，可架不住我心裡已經打退堂鼓了。

  就在我準備和龍哥商量要不今天就算了的時候，門外忽然響起一陣敲門聲：

  「傑哥，十七號下鍾，你幫忙記一下。」

  然而就在門被推開的瞬間，我忽然感覺到一股極其濃重的妖氣！

  我猛然抬頭望向門外，急聲道：

  「等等，我要她！」

  龍哥和對方面面相覷，然後龍哥問我：

  「陸明，說清楚點兒，你要哪個？」

  我指著門外說：

  「就剛才經過我們門口的，我就要她！」

  男人面色大喜，連忙吩咐門口的人把人叫住。

  不一會兒，兩個姑娘被叫了進來。

  我仔細打量著她們，表面看上去跟普通人一樣。

  而且剛才那股濃烈的妖氣也頓時消失不見。

  於是我只好默默運轉起體內的妖力，並往外釋放出了一些。

  果然，其中一個姑娘的肩頭微微一顫！

  見她也在偷瞄我，我心裡頓時決定就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