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酣暢淋漓的戰鬥,結果必然是我大獲全勝!
兵者,詭道也,偷襲是最好讓敵人繳械的手段之一。
看著她倆無力地躺在浴室地板上,我一瞬間感覺自己總算是扳回一城!
之前我搞錯了,吟魚對水的親和力顯然不如我。
在浴室里,我才是那條得了水的「魚」!
看著滿臉紅潤的朱莉,我勾了勾手指:
「哼哼……控水術!」
朱莉渾身發抖,咬著嘴唇就是不肯發出聲音。
倔強?那就別怪我了。
我感覺自己現在好像有無窮無盡的精力。
特別是體內的九陽之氣並沒有消耗掉太多。
打仗最重要的還是火力儲備,只要子彈足夠,我就能把手裡的槍管子給打冒煙!
「還不老實昂?你在洞府里折騰完我才過去幾個鐘頭啊?忘啦?!」
「我今天就要把你從裡到外都好好洗一洗、曬一曬!」
「來吧!……部分硬化!控水術!擔山術!」
三管齊下,我一手抱著一個將她們倆送進了浴缸。
吟魚泡在熱水裡,表情迷迷糊糊的。
可我並沒有打算輕易放過朱莉,我將她抱起來,準備射擊!
……
「噠噠噠…噠噠噠……」
硝煙尚未散去,我躺在浴缸里回憶著幾秒前的戰鬥。
朱莉連句話都說不出來,扶著牆灰溜溜地跑了。
回頭我得好好謝謝龍哥。
雖然我沒上過戰場,但卻聽他講過壓槍和點射的技巧。
這次的勝利足以讓朱莉以後老實些。
不過說到底,還得是吟魚的能力受用,給予了我巨大的幫助!
洗乾淨身上的汗水後,我抱著吟魚回到了客廳。
朱莉則靠在沙發上閉目養神。
一看見我從浴室里出來,她連忙和我保持距離。
我嘴角微微勾起,笑道:
「誒?你不是天不怕地不怕的麼?」
朱莉臉色不大好看,顯然心裡很不服氣。
她嘟囔道:
「有…有本事別用能力,咱倆真刀真槍弄一回,看最後跪地求饒的是誰!」
喲嗬?順杆兒爬是吧?
「好好好,部分……」
不等我把話說完,朱莉連忙擺手打斷道:
「停!休戰休戰!今天算你贏!我讓小蘇叫餐廳送飯上來了,先吃點兒東西吧。」
我也沒打算真的對她怎麼樣,純粹就是嚇唬嚇唬她。
只不過吟魚是真的累壞了。
她自己的控水術,可居然對此毫無抵抗能力。
我坐下後將她放平,又給她蓋上毯子後才小聲對朱莉說:
「小魚的妖力我已經融合近七成了,這是怎麼回事?」
朱莉瞥了我一眼,輕描淡寫道:
「因為之前你倆就融合過,雖然暫時消失,但你的身體對這股妖力是有印象的,所以融合起來自然要比原來快。」
我點了點頭,明白了這其中的關聯。
吟魚的妖力對我幫助很大,且不僅限於打仗。
部分硬化能給我提供不錯的防禦。
控水術能讓我保證在手段用盡的時候,配合靈動的身法和敵人周旋。
但最給力的還得是擔山術!
擔山術所提供的力量遠遠超出了我的預期。
雖然達不到「背負仙山」的水平,可跟力拔千鈞也差不太遠了。
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任何陰謀詭計都是屁話。
想要跟邪神相頡頏,這些妖族的能力是必不可少的。
否則光靠幾張符籙和幾件法器……實在難堪大用!
過了半個小時,晚餐送到了。
我叫醒吟魚,讓她先吃點兒東西恢復體力。
看著桌上的美食,吟魚也好奇地向朱莉詢問這都是些什麼。
趁著她倆交流的功夫,我隨便吃了點兒便打算給龍哥去個電話。
四姐死了,兇手到現在都還沒找到。
雖然有所猜測,可柳老說了,陳天魁和邪神沒有關係。
況且從那晚過後,我就再也沒見過陳天魁。
他手裡的龍紋鑰匙現在還有沒有用,這一點也不得而知。
想到這兒,我把肅英鏡翻出來,然後和封在裡面的文雅婷聊起了文家。
「多謝恩公,雅婷無以為報,若恩公想知曉文家的事,雅婷定知無不言。」
文雅婷很單純,我不過是幫她破了個凶局,她就視我如恩人一般。
講道理,不過是舉手之勞罷了。
況且如果我提前知道移魂棺就是龍門妖棺的話,還真就未必會幫忙。
說來說去,算是誤打誤撞吧。
「雅婷,我想問你關於那個老者的事……對了,還有你父親。」
那個醜陋老者始終像一層揮之不去的陰霾。
嫁夢術里我雖然能將他驚走,可現實呢?
這幾十年裡他能活下來,說明他肯定掌握著某種不同尋常的秘術。
倘若再次見到他,我能否還能和他對抗,恐怕得打個問號。
至於文雅婷的父親,那是文家最後的風水師。
也許能從這方面入手,找到關於陳天魁的信息。
在沉寂了片刻後,文雅婷的聲音幽幽傳來:
「恩公所言老者,是我族中小叔……」
隨後,文雅婷跟我普及了一下上一代文家的家系。
許多有傳承的家族,名字都是按族譜來取。
文家這種有著上千年歷史的家族更是如此。
她說她父親這輩人,排的是「望」字,而名則按「千川波瀾,空谷閒亭」來取。
所以那醜陋老者的名字叫——文望亭!
後來,文家分裂後,醜陋老者便改了「莫」姓,其中緣由她也不清楚。
但她死前曾聽她父親說,這個莫姓似乎很不一般。
另外就是「千川波瀾,空谷閒亭」這八個字似乎是文家當代的風水隱秘。
如果能解開其中的秘密,便可以獲得文家的風水傳承。
之後,文雅婷又告訴我,文家沒落的根本原因,就是因為這些祖宗留下來的謎題實在太多。
但文家後人並非各個都是奇才,所以才導致傳承一丟再丟。
所幸她父親文望川很有才華,似乎已經破解了其中的秘密。
可惜還沒等他親自驗證,就被自己家的族弟殺了!
說到這兒,文雅婷的語氣顯得異常悽苦。
我能想像到她一個人整天過著東躲西藏的日子有多辛苦。
「你別太難過,要是有緣的話,我會幫你父親報仇的。」
「嗯……那雅婷就先謝過恩公了,不過恩公還是得注意些……」
聽她話裡有話,我心頭一顫,不禁追問道:
「注意什麼?你難不成還知道點兒別的什麼事?」
可回答我的竟是短暫的沉默。
過了好一會兒,文雅婷才有些尷尬地回了句:
「不,恩公誤會了,雅婷是想請您注意…注意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