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嫿!!!」
頃刻間,那駭人的妖氣已經形成了一道道亂流。
我身負重傷,根本避不開亂流的攻擊。
「嘭!」
「嘭嘭!!」
「嘭嘭嘭!!!」
妖氣亂流轟擊在我身上,發出了一連串悶響。
我喉嚨里微微泛甜,當即噴出一口鮮血。
感覺自己的骨頭都要被震散架了,好在並沒有覺得太疼。
巨爪懸停在我頭頂上方,沒有繼續進攻。
但我不敢有絲毫鬆懈,目光緊緊地盯著眼前的龐然大物。
過了好一會兒,白姐才收回了爪子。
接著又是一陣濃密的煙霧升起並將她環繞在其中。
她的身形迅速縮小,很快就變回了剛才的模樣。
等雲霧散去後,她滿臉猶疑地問我:
「那個該死的道士絕對不可能知道這個名字,你到底是誰?」
白姐的語氣雖然緩和了許多,但她看我的眼神依舊充滿警惕。
我一點勁都使不上來,只能虛弱地回答道:
「我…我是陸明,師娘你當真不認識我了嗎?」
白姐搖了搖頭,眼裡再次閃過一抹狠厲:
「不可能!陸明早就死了!」
這下換我愣住了,什麼叫我早就死了?
我不是好端端地在這兒麼?
想來想去也沒有答案,我只好小心翼翼地問:
「能跟我說說你的記憶麼?」
白姐秀美蹙起,表情明顯有些不耐煩。
這模樣倒是和我剛認識她的時候有幾分相似。
我心裡有個大膽的猜想,但還是需要她來替我驗證。
經過我再三懇求,白姐總算鬆口了。
她說她的確認識「陸明」,但他已經被張撇子奪舍。
自從「陸明」死後她就被張撇子關在山洞裡,每天遭受非人的虐待。
所以剛才看見我第一眼,她才會那麼的詫異。
白姐說的事仿佛一條無形的線將所有事情都串聯了起來。
同時也印證了我剛才內心的某種猜想。
這場夢並非全都是虛構出來的,它是我人生的另一種寫照!
張撇子奪舍成功,白姐就會被囚禁,村里繼而也會鬧貓妖。
倘若當初我和白姐沒有殺了張撇子,那這一切遲早都會發生。
緊接著我又問白姐:
「你既然這麼強大,為什麼不選擇逃跑呢?」
白姐冷冷地瞥了我一眼,顯然她還無法完全相信我是陸明。
沉吟片刻後,她解開胸前的衣帶,挺拔的山巒間竟然有一道符咒!
看著那符咒的模樣,讓我想起了那些當時被鎖在山洞裡的女人。
白姐隨即將符咒遮住說:
「他奪舍成功後就給我烙下這道咒印,我無法反抗他。」
我點了點頭,這確實是張撇子的手段。
這場夢,就像兩個不同的時空相互交錯。
既然我活生生的出現在這兒,那張撇子就不會出現在我的夢裡。
隨後,我把自身的遭遇和想法大致和白姐說了說。
本來想著不管她能不能理解,至少得把身份聊明白。
沒想到聽完我的描述,白姐竟然點了點頭說:
「你中的道術名為嫁夢術,是九命貓的神通。」
「白姐!你知道嫁夢術?你相信我說的話了?!」
我驚呼一聲,萬萬沒想到會是這個結果。
原來對於妖族而言,這種事並不稀奇。
也只有我們人類才會對此大驚小怪。
並且她還指點我一定要在夢裡找到那個施法的貓妖。
她說嫁夢術真正可怕的地方不在於夢境被窺視。
倘若我不能儘快在夢境中找到九命貓妖,我將永遠滯留在夢境當中,哪怕死了也無法進入輪迴!
說到這兒,白姐頓了頓,接著低聲道:
「都以為嫁夢術是催眠術,但實則卻是一種極難破解的封印術!」
聽到這話,我下意識地咽了口唾沫。
想不到一直困擾我的問題,竟然被白姐一一點破。
想必白姐她現在的記憶應該是完整的。
我不禁在想,如果在現實中將嫁夢術施展在白姐身上,那她是否能找回記憶?
就在我暗自琢磨之際,白姐忽然抬頭看向遠方說:
「看來你也不蠢,已經猜到些皮毛了,去吧。」
說完,白姐便轉身回到屋裡。
我伸出手本想挽留她,可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往大了說這跟現實完全就是兩個世界。
同時往小了說,這就是個夢,我不該在夢裡傾注太多感情。
得儘快想辦法醒過來才是正事!
於是我緩了口氣,艱難地從地上爬起來。
我看著自己遍體鱗傷的身體微微嘆息。
待會兒如果真的要進山洞,就這狀態還能正常發揮麼?
我一瘸一拐地回到洞口處等待。
果然才等了幾分鐘,就看見兩個人影緩緩朝我走來。
先映入眼帘的是小九,她眼睛周圍有些腫,像是哭過。
在見到我的同時,她立馬就避開了目光。
不難想像,她回去幫我帶話肯定被罵得不輕。
緊接著另一道高挑的身影從暗處顯露出來。
她長發垂肩,妖嬈的妝容和小九形成了鮮明對比。
再看她的蜂腰翹臀和高聳的玉峰,連身材也很難讓人聯想到她們是姐妹。
我笑了笑,微微點頭道:
「等這場夢醒了,你高低得化個妝讓我瞧瞧。」
她扭動起腰肢,抬手撥弄著頭髮淺笑道:
「現在看夠了不也一樣麼?是我失算了,這場就算你贏吧。」
我心中莫名升起一陣竊喜。
朱總果然不是人,她是妖,而且是九命貓妖!
熟人見面也用不著試探,她和我一樣,並非是夢境裡的人。
我長吁一口氣說:
「朱總,為了試探我你也真夠下血本的,不過既然有輸贏,那贏了怎麼算?輸了又怎麼算?這你總得告訴我吧?」
朱總聳了聳肩,攤開手對我說:
「贏了就讓你醒過來唄,不然你還想怎麼樣?其實我挺盼著你輸的,這樣我就能好好折磨你了。」
她嘴角向上勾起,眼裡閃爍著意味不明的挑逗。
大家都是老江湖了,這點兒暗示我還是聽得懂的。
我也不想掃興,本來就是她想跟我合作,那高低得拿出些誠意吧?
再者說,這場夢我可是積壓了不少火,她也得負責。
於是我撇了撇嘴,指著自己身上的傷痕的血跡回答道:
「不行,這樣我太虧了……」
朱總故作訝異地問:
「啊?那你想怎麼樣呢?」
我慢慢朝著她走過去,然後一把攬住她纖細的腰身說:
「我要你在床上跟我好好聊聊獎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