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衝動,這種事可沒有你想的這麼簡單!」
眼見慈雲激動想要插手這件事,我連忙出聲勸阻。
社會的陰暗面,可不比光明的一面。
這裡面的勾當不是一般人,根本玩兒不明白的,更何況......他只是一個初出茅廬的小道士。
如果對方是鬼,我相信他能夠擺平。
可對方是人,擁有一顆深不可測的人心。
道士再猛,又能猛得過別人手中的刀嗎?
我一邊抱著懷裡氣息越發微弱的女孩,一邊焦急的朝著慈雲喊道,「你忘記流雲老道跟你說的,做事要穩重嗎?」
一聽到流雲老道,慈雲眼眸微低,可不一會兒,卻忽然抬起頭來看向我。
這時,我才發現他的臉上居然多了三分堅毅。
他一臉認真的說道,「道兄,他們行事太過惡劣,我忍不了!」
話音落下。
慈雲迅速抽出一張符籙,折成紙鶴的模樣,用處了追蹤術,跟著在空中飛翔的紙鶴追了過去。
我連忙放下女孩,想要追上去。
可還沒走兩步。
身後的女孩卻宛如將死的野鶴,發出一陣哀鳴。
我眼皮狂跳,連忙折返了回去,這一看,才發現她的情況已經十分危險了。
生息幾乎已經到了盡頭,恐怕就連醫院也沒辦法吊住她的命。
唯一的希望,只有身為妖的白姐跟阿寧了。
眼見情況如此,我果斷抱著她瘋狂朝著家裡趕去。
到了算命鋪子門口,瘋狂的敲打房門。
「白姐,快開門!!」
「快出來救人!」
兩三聲呼喊後,房門『吱呀』一聲打開。
白姐探出頭來,目光朝著我懷裡的女孩撇了一眼,臉色頓時沉了下來。
「陸明,咱們家裡可不是收容所,這一晚上,你到底要帶幾個女的回來?」
我迅速越過她,朝著屋子裡衝去。
一邊跑,一邊朝著慢悠悠關門的白姐解釋道。
「這女孩是半路遇到的,被人給虐待完就拋屍了,趁著還有一口氣,快來救人。」
說完,我把女孩平躺放在了沙發上。
白姐走了過來,看著她身上的傷勢,臉色頓時難看起來。
「怎麼這麼嚴重,你不送她去醫院?」
我點了點頭,回道。
「她情況太嚴重了,醫院估計也沒轍,先用你跟阿寧的妖氣吊住她一條命吧。」
白姐點了點頭,沒有吭聲,轉身去了阿寧的房間。
不一會兒,兩人一起走了出來。
阿寧目光掃了一圈,並沒有發現慈雲的身影,臉色逐漸凝重下來,抬頭看向我,問道。
「慈雲這小子呢?」
我迅速回道,「這小子聖母心犯了,去抓那群虐待這女孩的人了。」
阿寧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將目光挪向了沙發上的女孩。
「白姐,你一個人的妖氣應該足夠治她了,我出去找慈雲,這小子不能死,他欠我的棺材還沒給我!」
說著。
她大步朝著門外走去。
白姐有些無奈的朝我看了一眼,伸出纖細白淨的小手,在女孩臉傷那猙獰的傷口上輕輕摸了摸。
「陸明,用妖氣吊命自然可以,可是......這妖氣可沒有你想的這麼簡單。」
「想要吊住她的命,必須要將妖氣注入到她的四肢百匯。」
「妖氣不同於煞氣陰氣,一旦進入四肢百匯當中,那她以後可能會成為半人不妖的怪物。」
我擺了擺手。
「先吊住命吧,這個問題等她活下來之後再說。」
要是命都沒有了,那可就什麼都沒有了。
就算成為怪物,那不也還有一條命麼。
白姐見我做出決定,點了點頭,伸手朝著女孩的腦門摸了上去。
霎時間。
她的身上溢出一陣冰冷的妖氣,將整個屋子全部填滿。
令我驚奇的是,白姐伸出的手,緩緩長出了一片又一片的白毛,直到最後整隻手臂都化為了一個鋒利的爪子......
過了大概三四分鐘以後。
女孩的生息逐漸穩定了下來。
我長長鬆了一口氣,立馬叫來一個人把她送到醫院去繼續治療。
解決完這件事後,我又跟龍哥打了個電話,想要他出手幫忙,免得慈雲會在對方手裡吃癟。
可凌晨五六點還太早,龍哥沒睡醒,電話自然也沒打通。
我有些疲憊的坐在沙發上,大口大口的抽著煙。
滿腦子的想著慈雲的事情。
心裡十分擔心他會不會出什麼事情。
畢竟能幹出禍害小姑娘這種事情的人,也絕對不會是什麼善茬。
可就在這個時候。
屋子裡忽然刮過一陣古怪的陰風。
房樑上懸掛的驅邪鈴鐺,『叮噹叮噹』的響了起來。
我後背頓時一涼,連忙朝著周圍看了過去。
卻發現什麼也沒有。
這個時候,我才忽然響起。
上青老道所說的那個凶神,極有可能跟著我一起進屋了!
我心裡暗罵了一句,立馬拿上符籙法器,在屋子中央擺上了法壇,準備把這凶神給找出來。
可這時,白姐揉著惺忪的眼睛,從屋子裡走了出來。
她看到屋子裡凌亂的場景,臉色頓時冷了下來。
「陸明,你這一晚上,又是朝家裡送女人,又是擺法壇的,究竟要做什麼?」
「要是精力太旺盛了,就脫掉褲子去外面懟車子排氣管去!」
我臉色一僵。
今晚上一直因為各種事情影響了家裡的安生,白姐有些不高興了。
我朝著白姐苦笑了一聲,說道。
「白姐,上青老道說的那個邪神,好像跟著我進這屋子裡了,我想要......」
不等我把話說完,白姐直接開口將我打斷。
「它已經走了!」
我愣了一下,有些不明所以。
「走了?」
白姐點了點頭。
「昂,剛才它一進來我就感受到了,本來還想看看這所謂的邪神究竟是什麼東西,沒想到它看到我之後,直接就走了。」
我皺了皺眉,更加疑惑了。
看到白姐就走了?
難不成是因為懼怕白姐麼。
可她的實力還沒恢復,這又怎麼會懼怕白姐呢。
不等我把這件事相同,白姐忽然上前一把將我的脖頸壓在咯吱窩,拖拽著朝著房間裡走去。
「別想了,有什麼事情明天再說。」
「你不是精力旺盛麼,來,今晚上咱倆好好深入交流一下!」
我渾身一顫,連忙拒絕。
「不,不行啊,我身子裡有陽煞。」
白姐撇了我一眼,將房門『砰』的一聲,重重關上。
「陽煞?我看你是陽痿,抓緊點,待會兒我要睡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