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一聲驚叫響徹在屋子裡。
我頓時嚇得後背一涼,連忙朝著聲音的源頭看過去,才發現是慈雲。
「你...你有病啊,大半夜的嚎什麼?」
慈雲用手捂著鼻子,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我一眼,說道,「不...不好意思,流鼻血了。」
說著,他的目光緩緩朝著姜羽西的下半身撇了一眼,身子肉眼可見的打了一個冷顫,隨即立馬跑回了房間。
姜羽西有些疑惑的看了看他離開的背影,轉頭朝著我問道,「他怎麼大半夜的流鼻血,是上火了?」
我黑著臉點頭。
「可能是吧。」
這小子確實是上火了,不過上的是慾火!
他這幅狼狽的模樣,讓我更加好奇起這個姜羽西下面到底穿了什麼,居然能讓平時視女人如豺狼的慈雲,都流了鼻血。
回歸正題。
姜羽西再次往桌子前傾了傾身子,一臉神秘兮兮的重新開口道,「陸明,你有沒有見過......鬼!?」
「見...見過。」
我結結巴巴的回了一句,目光不自覺的被她胸前的龐然大物,以及那一條看不到底的溝壑吸引了過去。
這小妮子,本來就夠吸引人的了,身子再這麼往前一傾。
更是讓人把持不住啊!
姜羽西卻完全沒有注意到我的臉色。
她自顧自的說道,「我也見過了,就在一周前,是在我快要睡覺的時候。」
我聽她說她也見到了,臉色逐漸開始認真了起來。
姜羽西告訴我,一周前的一個晚上,她準備洗漱休息的時候,忽然在廁所的鏡子裡,看到了詭異的一幕。
鏡子中的她,居然不會動!
說著話的時候,姜羽西的臉色肉眼可見的緊張起來,甚至手指都在微微發抖。
似乎真的是被嚇怕了。
我連忙安慰了道,「沒事,這裡是我家,什麼髒東西都別想進來。」
姜羽西聞言微微點頭,繼續盯著我的眼睛,說道,「當時我很害怕,就忍不住報了警,可警察來了之後,到處檢查了一遍,卻說沒有任何的問題。」
「可...可是怎麼可能會沒有問題!」
她的情緒忽然就激動了起來,聲音都大了三分,甚至眼底都布上了一些血絲。
「我明明就看到的!」
「那個東西她不會動啊,是真的不會動!!」
「你相不相信我?」
我沒想到她會突然蹦出這麼一句話來。
猶疑了片刻,我點頭回應,「相信,畢竟干我們這一行的,什麼怪事兒都有。」
雖然話是這麼說。
可我心裡依舊有些泛起了嘀咕,畢竟自己又沒有真正的碰到這種情況,難免有些半信半疑。
半夜照鏡子,鏡子裡的自己不會動?
說出去,恐怕真沒多少人會相信。
姜羽西聽到我的答覆後,臉色略微正常了些,屁股在凳子上挪了挪,喘息了幾口,眼睛直勾勾的盯著桌桌面,許久沒有吭聲......
氣氛也開始逐漸凝重起來。
我忍不住開口打破僵局,「那之後呢?警察走了之後,你是怎麼做的?」
「啊!?」
姜羽西渾身一顫,重新抬起頭來看向我。
「後面?」
「對,後面你是怎麼做的?」
「後......後面警察走了之後,我忍不住又一次去照了鏡子,發現裡面的自己依舊不會動,無論我在做什麼動作,她都是冷著一張臉,瞪著眼睛直勾勾的盯著我......」
她的話,讓我的心不由再次懸了起來,甚至頭皮都開始逐漸發麻。
姜羽西沉吟了幾秒繼續說道。
「我見她一直都不動,心裡也很害怕,所以......」
「所以你就跑了?」
我忍不住插嘴道。
她卻出乎我意料的搖了搖頭,回道,「沒有,我沒跑,我之後也學著她沒動,學著她的模樣盯著她!」
嘶!
這個女人有點東西啊,合著就是敵不動我也不動?
我繼續問道,「那再後面呢?」
姜羽西怯生生的抬頭看了我一眼,眼底的害怕一覽無餘,說道,「後面她就自己動了。」
聽到這裡,我倒抽了一口涼氣。
「然......然後呢?」
「然後我也學著她的動作,再往後她好像生氣了,想從鏡子裡爬出來,我就......我就拽著她的頭髮往洗漱台上猛砸,然後我就跑了,一直到現在都沒敢回家。」
我聽完後,大受震撼。
心裡只感覺,這個女人有些太猛了!
普通人見到髒東西大多數都會選擇逃跑,可她居然還敢去學人家的動作,甚至還出手打了人家!
這種膽識,簡直不能用常理來衡量。
忽然,姜羽西哭了起來,晶瑩的淚珠沿著臉頰不斷滑落,最終掉進她胸前的神秘溝壑里。
「我...我害怕啊!」
「當時那種情況,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就尋思著我要是也學著她動的話,是不是就算是恢復正常了,可...可是誰想到她居然生氣了,還想爬出來。」
「我該怎麼辦,我真的好害怕......」
我沉默了下來。
姑娘,該害怕的似乎是哪個鬼......而不應該是你啊。
緩和了一下情緒,我忍不住問道,「你收拾完她後,有沒有遇到什麼怪事兒?」
姜羽西沉吟了幾秒,從兜里掏出一塊黑布放到了桌子上,再將黑布掀開,露出了一個玉製品佛像吊墜。
玉的質量並不算高,只能算作是普通。
吸引到我的是,吊墜上雕刻的佛像,臉部居然有一條深深的裂痕。
這條裂痕讓原本的佛像多了幾分猙獰恐怖的感覺。
我看懂這東西後,心裡立馬有了答案。
看來是姜羽西動手跟鏡子裡的東西發生衝突後,這吊墜護住了她的一命。
這樣一來,也能解釋為什麼原本在前幾天就該死的她,一直活到了現在。
姜羽西說道,「這吊墜是我奶奶傳下來給我的,說是以前有寺廟開過光,讓我拿來護身,原本我一直不相信,可自從前幾天那件事之後,我就發現這佛像上面居然多了一條裂痕......我感覺可能就是它救了我一命。」
我認同的點了點頭,繼續說道。
「自古以來,除去道觀寺廟開光的東西能用作護身符外,一些常年隨身佩戴的玉製品也能用作護身符,你這一塊既然是玉,又是開過光的,自然能在關鍵時刻保你一命。」
姜羽西點了點頭,回到了剛才的話題上。
「那我現在該怎麼辦?」
「是回家去解決鏡子裡的那個東西,還是再也不回去了,就在外面流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