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
迅速將後背的枯骨丟到地上,我接連退了好幾步,眼睛死死盯著這具枯骨。
活生生的一個女人居然能在我毫無反應的情況下,變成一具枯骨,這後面的東西看來確實有些東西。
我深吸了一口氣,朝著周圍看了一眼。
發現眼前居然多了一座破廟。
廟不大,陰氣卻很重。
房梁門窗布滿了密密麻麻的蛛網,借著月光,還能看清一些拇指大小的蜘蛛在上面攀爬。
我的臉色逐漸沉了下來,心裡也提高了一層警惕。
剛才背著女屍的時候,並沒有注意到這座破廟,只能說明,是這後面的人故意引誘我過來的。
猶豫幾秒,謹慎的朝著破廟裡走了進去。
一跨進門檻,一陣駭然的陰氣撲面而來,緊接著便是道道如刀子般的陰風胡亂的刮著。
這古怪的陰風掛在臉上生疼生疼的,讓我睜不開眼睛。
眯著眼睛朝著裡面細細一瞧。
我看見破廟中央供奉的並不是神佛土地,而是一條盤起的大蛇!
蛇身渾身由石頭雕刻而成,鱗片上塗上了一層翠綠的顏料,看起來鮮活無比,尤其是那一雙紅彤彤的眼睛,更是給它增添了幾分神韻。
我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
想不通什麼樣的人,才能在這荒郊野外的鬼地方,建上一座專門供奉大蛇的廟宇。
更何況,廟宇這東西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能建設的。
按照從古至今的習俗,受供奉的人必須是傳說中的神靈,或者對當地做出過傑出貢獻的人,再不濟也要是個城隍爺,土地公一類的。
供奉一條蛇在廟裡,別說少見了。
這種事情,恐怕全國上下都沒有什麼地方有。
當然,女媧廟裡的女媧並不能單純的稱之為蛇,而在北部經常出現的五仙之一的蛇仙,也不是直接供奉在廟裡的,而是供奉在家裡的。
繞著大蛇雕像走上一圈。
我逐漸發現了不對勁,這大蛇的蛇頭可不簡單。
在猙獰的蛇頭後面,居然還長著一張女人的臉。
這張人臉帶著一絲嫵媚,僅僅是一雙眸子都像是會勾引人一樣,看得我都險些入迷。
可越往下看,我越是膽寒。
因為......這雙眼睛居然動了!
「甘恁娘!」
我頓時冷汗淋漓,迅速往後退。
可剛退沒幾步,身後卻傳來『砰!』的一聲。
轉頭一看,這才發現是大門關上了。
再次朝著大蛇石像看過去,那石像的身上居然正『沙沙沙』的掉下一些碎石子,就像是蛻皮一樣,石子掉下後,露出了裡面的真面目。
那是一條十分龐大的巨蛇。
僅用肉眼觀看,都能感覺它不會低於二十米,身子更是有水桶粗,尤其是那一顆巨大的腦袋,更是駭人。
不過讓我沒想到的是,這蛇居然還會口吐人言。
它扭著身子緩緩朝著我逼近,將腦袋垂在我的跟前,血紅的豎瞳朝著我打量了一圈後,吐著信子說道,「你這個人很不一般。」
嗯?
我還以為要說什麼驚人的話,沒想到......就這?
這時。
大蛇的身子突然開始扭曲了起來,過了沒多會兒廟裡居然開始莫名的升起陣陣黑霧,緊接著一個女人從黑霧當中走了出來,而原先的大蛇則是消失不見了。
她渾身上下僅僅披著一件半透的黑紗,纖細的玉臂,筆直的雙腿,還有渾圓的翹臀,幾乎一覽無餘。
尤其是當目光緩緩下移,挪到她那光禿禿的神秘之處時......
這地方居然一根毛都沒有!
嘶,反正是震驚到我了。
她走到我的跟前,老練的伸手勾住我的脖頸,朝著我的耳垂輕輕吹了吹氣,說道,「小弟弟,你的身子很不凡啊......」
她的聲音很好聽,輕柔悅耳的同時,還帶著一絲魅惑。
我冷冷的盯著她,絲毫不敢有任何的動作。
「你究竟是什麼人?」
「呵呵。」
女人輕聲笑了笑,目光極為嫵媚的看著我,伸出指尖緩緩朝著我的胸膛摸了上來,摩擦了一陣,最後停留在心臟的位置。
「你...這顆心臟,送給我可以嗎?」
「別做夢了。」我語氣愈發冰冷,已經暗暗將符籙藏在了手心處,只要對方有任何的異動,就能將符籙打出。
可眼前的這個女人確實有些超乎了我的想像。
她如果聽不見我說話一般,居然不斷的用手來調戲著我。
那自帶涼意的手指,在胸膛處停留了一瞬後,又逐漸婉轉往下,挪到了我二弟的位置,隨即輕輕的捏了捏。
「啪!」
我臉色一沉,伸手將她的手拍開。
「先前的那些人究竟是不是你抓的,還有......另外失蹤的兩個還活著嗎?」
女人揉了揉被我拍打的手,轉身走到了一張桌子前,斜坐到了上面,笑盈盈的說道,「你就是這麼跟女孩子說話的嗎?」
話音落下,她似乎也是見我臉色有些難看,又繼續說道,「他們確實是我殺的,可是......誰讓他們要來挖我的蛇身呢。」
你的蛇身?
我心頭一顫,立馬就意識到,眼前的這個女人就是白姐要找的蛇屍。
也確實如白姐的猜測,它...確實沒有死,所以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並不能稱之為蛇屍,應該稱之為蛇妖!
我繼續問道,「那之後那一男一女呢?」
男的是失蹤的張老二,女的自然就是夏柔。
她伸著絕倫的身姿,嘴裡發出一聲舒服的哼唧聲,隨即開口說道,「男的殺了取心,女的準備留著跟你談判。」
我皺了皺眉,疑惑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弟弟,你可別跟姐姐裝不知道哦,從你們進了這盤龍崗開始,我就一直盯著你們,那女人跟你的關係不淺,不然我也不會費這麼大的力氣留著,你是不知道我早就想吃她的心了,女人的心最毒,也是最美味的呢......」
說這話的時候,她的臉上露出一抹如痴如醉的神情。
我搖了搖牙,只感覺後背的涼意越來越旺盛。
眼前這女人的古怪程度,已經完全超乎了我的想像。
「你想要跟我談判什麼?」
女人撇了我一眼,抿了抿烏黑的唇,說道,「準確的來說,我也不是想要跟你談,主要是想通過你,跟你身邊那個同為精怪的女人談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