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瑩瑩,瑩瑩她怎麼樣了!?」
慌忙衝進房間裡,朝著裡面一看,看到的卻是已經虛弱得不行的李瑩瑩。
她渾身上下的皮膚就像是鍍了一層青灰一般,青得嚇人!
整個屋子裡溫度,也像是放了一堆冰塊似的,懂得人心底發顫。
我伸手朝著李瑩瑩細膩的脖頸處探去,心裡頓時大感不好!
氣息萎靡,生息盡斷,這是要死的徵兆啊。
想到這裡,我忍不住轉頭看向旁邊的白姐,連忙問道,「白姐,還有什麼法子治沒?」
白姐面露難色,想了許久,才猛抬頭說道,「有!但是……但是需要你用九陽體質給她吊命!」
她說,我的九陽體質屬陽,而李瑩瑩的仙家替身屬陰,陰陽結合為命,而李瑩瑩正是陽去了,留了下了陰,再加上中了冥婚令,所以才會成了現在這幅模樣,只需要用九陽體質給她輸送陽氣,驅散身子裡的陰氣,自然而然也就好了。
找到了解決辦法,這自然是好事。
可是我一點也高興不起來。
因為……
整個院子裡已經布下了法陣,而白姐也還有其他事情要忙,我要是來救李瑩瑩了,那誰去驅動法陣抵擋外面那些東西?
而就在這個時候,我的餘光注意到了站在門邊的上青道人。
雖然這老道確實有些不靠譜,甚至從某個方面來說還有些瘋癲,可現在這種情況似乎也沒有別的選擇了。
我連忙走向上青道人,認真的問道,「老道,是不是幫你給三清渡金身,你就能把外面這些東西都解決了,我不強求解決它們,只需要能拖到我把人救過來就行!」
上青道人眨巴眨巴了眼睛,嗓子裡發出怪異的笑聲,接連點頭,「成,沒問題,全都交給我吧!」
見他答應,我鬆了一口氣。
而白姐這時從旁邊拿來一根紅線,直接系在了我的手指上,「時間緊迫,只能紅繩渡陽,可能會很疼,你忍著點!」
「沒事的,你直接來就好。」我躺到了床上,朝著白姐說了一句後直接閉上了眼睛。
白姐回道,「那就行。」
話音落下,白姐開始忙活起用紅繩將我身上的陽氣渡給李瑩瑩。
而我在此刻也感受到身子裡的陽氣正在迅速流失,仿佛一團火焰突然遇到水了一般,逐漸熄滅了下來。
李瑩瑩身子裡陽氣的缺失數量超乎了我的想像,有了紅繩搭橋,她就像是一個無底洞般,瘋狂的吸食著我身子裡的陽氣。
這種宛如靈魂撕裂般的疼痛感,險些讓我崩潰。
不過好在,身子裡的陽氣足夠多,我還是硬抗了下來。
可就當紅繩搭橋進行到尾聲時,房門忽然從外面發出「砰砰砰」的一陣響聲。
聲音像是有人用力拍門。
白姐面色一冷,朝著房門冷聲喝到,「誰!?」
可門外卻沒有回應,而是繼續再拍響房門。
「砰砰砰!」
「砰砰砰!」
聲音越來越急促,越來越激烈。
我遲疑了一下,忍不住朝著白姐問道,白姐,要不要出去看看?
白姐搖了搖頭,眼睛死死盯著房門,緩緩開口道,「暫時先別出去,外面那些髒東西,很有可能已經進宅子裡。」
「進宅子了?」我心頭一驚,下意識就想從床上翻身起來,可又被白姐以剛丟失陽氣,身子虛弱的理由按了回去。
院子裡有上青道人坐鎮,加上那個龐大的法陣,不應該這麼快就讓他們進來啊!
問題到底出在了哪裡?
忽然!
不僅僅房門,此時就連窗戶也發出了「砰砰砰」的響聲,甚至還有一道道人影在外面掠過。
這一刻,我心裡斷定確實是外面那些東西進來了。
可那個上青道人呢?他已經答應幫我拖住,現在才多大會兒啊,難不成他什麼也不會?
想到這裡,我頓時感覺自己託付錯了人。
不顧白姐的勸阻,直接從床上起身,穿上衣服,從包里掏出青銅鏡子,我這才朝著白姐說道,「白姐,時間緊迫,來不及多想了,我先出去對付那些東西,你守著李瑩瑩跟夏柔!」
白姐猶豫了幾秒,點頭答應下來,「行吧,你注意安全。」
話音落下。
我迅速開門,衝出了屋外,直接跑向院子。
可當到了院子中時,卻看到了驚人的一幕。
整個院子裡陰風陣陣,枯葉狂卷,房樑上懸掛的鈴鐺也在叮鈴作響,伴隨著你鈴鐺響起的還有一陣陣怪異的哭嚎……
上青道人手握著一柄木劍,端坐在椅子上,不斷的用木劍挑起法壇上的符籙,並朝著四周甩去,動作絲毫不脫泥帶水,顯得遊刃有餘。
木劍每甩一次,都能讓這周圍多一聲慘叫。
而除他之外,慕容雪竟然也在其中。
她不知道從哪裡弄來一把花花綠綠的紙傘,不斷的朝著四周揮動,也讓這周圍多了幾聲慘叫……
怪!
太怪了!
兩人明明有實力去對付這些髒東西,可為什麼要放它們進來呢?
難道是為了更好的解決它們?
就在這個時候。
上青道人面色凝重的站起身來,從桌子上拿來一張剛畫好沒多久,墨水都還沒幹透的符籙,塞到我手裡後,說道,「快拿去給你那小老婆貼上,剛才來的都是些不抗揍的小嘍嘍,這一回,真正厲害的要來了!」
他的話不由讓我心裡打怵。
我試探著問道,「你是說牛頭馬面要來了嗎?」
「嗯,可能事情並沒有你想的這麼簡單,牛頭馬面只是馬前卒,這一回來的似乎還有他們後面的黑手,甚至還有締造這個假牛頭馬面的人……」
他說話的時候,語氣凝重得不行,整張臉都已經鐵青了下來。
看到他嚴肅的樣子,我心裡也知道,這一回可不是小打小鬧。
一個假牛頭馬面就讓我們大動干戈,要是它們身後的人來了,恐怕……就真的得出大事!
「白…白姐,不好了,出事兒了!」
連忙沖回屋子,先給李瑩瑩貼上那張未乾透的符籙後,我果斷吵著白姐說道,「那些東西快要來了,而且那個老道說這一次來的,還有他們身後的那些黑手……」
令我感到驚奇的是,白姐的反應卻很平淡,似乎早就知道了一般。
她語氣不冷不淡道,「嗯,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