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我來,帶你去見一個人。」冰塵說道。
南宮翎兒嗯了一下,被冰塵以神元裹帶,隨著一個挪移,二人便來到了極西之地。
看到眼前這隔絕大陣,特別是看到其內之人,南宮翎兒明顯驚了一下,看向冰塵,眼露疑惑。
冰塵淺笑道:「而今你已突破神王,即便將他放出,也不會對你造成多大影響。」
聽冰塵如此說,南宮翎兒倒是愣了一下,不過隨之,其嘴角便露出幾分淺笑。
隔絕大陣內之人,郝然便是與南宮翎兒有著恩怨糾葛的,她曾經的師父,虛劍。
略一猶豫,南宮領地說道:「此人心機深沉,若將他放出,恐會」
冰塵搖頭,笑了笑道:「放心便是,落入我手上之人,又豈能讓他再翻出什麼浪花。」
南宮翎兒抿嘴一笑,且不自禁地就聯想到了自己身上。
「這傢伙心智倒是還算堅定,在那夢境世界被我折磨了數百年才臣服。」冰塵帶著幾分揶揄之色說道。
聽到這話,南宮翎兒嗔了冰塵一眼,又一下就想到了自己。當初她可是短短時間就被冰塵「折磨」得投降。
瞧出南宮翎兒心中所想,冰塵笑著說道:「你與他不一樣。」
南宮翎兒臉頰不禁泛起淡淡紅暈。
「而今這虛劍,翎兒你也不必過多擔心,且不說他被我度化之術在夢境世界裡度化了數百年,就是他的神魂印記與被我種下的吞噬印,只要我心念一動,便可讓他魂飛魄散。」冰塵說道。
南宮領地微微點頭,不過隨之,便抿嘴一笑,對冰塵欠身一拜。
「多謝公子!」
南宮翎兒又豈會不知,對冰塵而言,一個虛劍,可有可無。之所以還如此大費周章的將之收服,完全是看在她的面子之上。
冰塵搖頭一笑,揮手間,隔絕大陣打開。隨之在向著虛劍眉心打入一道魂力之後,其緩緩睜眼。,-*' ^ '~*-.,_,.-*~ 6❾ᔕℍ𝕌x.c𝕆๓ ~*-.,_,.-*~' ^ '*-,
目光看向眼前二人,虛劍神色明顯有些呆滯,在回神幾息之後才起身,來到冰塵近前,叩首一拜。
「該怎麼做,翎兒自會給你交代,老實一點。」冰塵冷聲道。
虛劍身體明顯一顫,額頭觸地,道:「是!」
也未多言,冰塵對南宮翎兒點頭之後,一個瞬移便沒了蹤影。
直至冰塵走後好一陣,虛劍都一直保持跪伏之勢。
「起來吧。」南宮翎兒道。
虛劍抬頭,看向南宮翎兒,神色複雜。
「翎翎劍。」虛劍道。
「翎劍已死,而今的我,是南宮翎兒。」南宮翎兒道。
虛劍嘴角幾分苦澀。
「多久了?」虛劍問道。
「現實一日,在那夢境一年。」南宮翎兒道。
虛劍一怔,隨之苦澀一嘆。
看著南宮翎兒,幾息之後,虛劍道:「神王了?」
「不錯。」南宮翎兒道。
略一猶豫,南宮翎兒才又說道:「就在前不久。」
虛劍神色苦澀更甚。
「不愧是神宗之人,短短几年,便將你培養到了神王之境。」虛劍似自嘲般說道。
南宮翎兒眉頭一皺,說道:「若想活命,不得對公子與大人無禮,否則誰也救不了你。」
虛劍嘴角一絲苦笑。
略一猶豫,南宮翎兒說道:「對你而言,經此一遭,或許並非災難。」
虛劍自嘲一笑。
南宮翎兒倒也並未解釋,只是說道:「日後你自會知曉。」
冰塵意識世界。💋🏆 ➅❾𝔰𝐡υ𝕩.ⒸỖ𝔪 💥💲
神台之上,見冰月兮看著自己識海不說話,冰塵上前,剛欲抓向冰月兮玉手,卻被她躲了去。
冰塵愣了愣,隨之搖頭一笑。
冰月兮此時的心緒,或多或少冰塵還是覺察得出。
「心情不好?」冰塵問道。
冰月兮未理。
冰塵有些尷尬,略一猶豫,又說道:「別擔心了,你看,吞噬了那五個神王的魂力,之前消耗的魂力不僅全都恢復了,識海還暴漲了一大圈,沒問題的」
冰月兮轉身,說道:「倘若她們分魂全都在此證神,可還能支撐?」
冰塵表情一滯。
「做事不經考慮。」冰月兮道。
冰塵尷尬地摸了摸鼻子。
「你以為,留一個分魂在這,關鍵時刻,便可保她們一命?」冰月兮道。
「不試試怎知道。」冰塵小聲道。
冰月兮瞪了冰塵一眼。
「兮兒,你之前不都沒在意這些的嗎,怎麼突然就」冰塵小心地說道。
冰月兮再度瞟了冰塵一眼。
「在識海凝聚諸多神台,此中的後果,你可知曉?」冰月兮問道。
冰塵搖頭,說道:「應該,沒什麼大的問題的吧。」
之所以這麼說,一來是他的確不知。二來則是千遮月當初看到他這麼做,也並未阻止。
「咦,對了,遮月!」念及此處,冰塵當即反應過來怎麼回事。
「容旁人在自己識海修煉,還單獨為她們凝聚出一個個神台,你不單單是在供養她們分魂,從某種角度上說,更是在承載她們。而今那些分神台已沾染她們氣息,不出事則已,一旦出事,說不得那處分神台也會因此崩滅。神台崩滅意味著什麼,你應該很清楚。」冰月兮道。
冰塵眼角跳了跳,小心地說道:「應該不至於吧?」
冰月兮沒好氣地看了冰塵一眼。
「識海,乃一個修士隱秘所在。不論她們是否刻意窺視,時間一久,你的那些秘密,難免不被她們所知曉。」冰月兮又說道。
冰塵摸了摸鼻子,有些尷尬地說道:「在送她們分魂來之前,我便說過,分魂一旦進入了這裡,不到萬不得已,是不會再讓她們重見天日的。」
冰月兮張個張嘴,隨之一聲輕嘆。
冰塵一把握住冰月兮雙手,說道:「兮兒,我向你保證,絕不會對她們分魂抱什麼非分之想,再有就是,遮月那,我發誓,和她絕對沒啥。她來我神台,只是為了療傷,況且你也知道,就她那暴脾氣,也不是我的」
冰塵話還未說完,見冰月兮那冷幽幽地眼神,趕緊閉嘴。
小心地看著冰月兮,冰塵莫名地心虛,再度小聲說道:「兮兒,你相信我,真的」
冰月兮冷冷一笑道:「是嗎?」
「我發誓!」冰塵趕緊說道。
冰月兮輕哼了一下。
「蕾兒的話,你可千萬別往心裡去,她那什麼遮月主母,只是之前在收服蕾兒之時,遮月把她打得太慘,為了氣遮月,她才這麼叫的。可哪知,她這一叫就改不了口了,所以之前才才衝口而出。」冰塵小心地說道。
冰月兮再度冷幽幽地看了冰塵一眼,隨之似又有意無意地看了一旁的紫色蓮台一眼。
冰塵見狀,莫名地尷尬,很想抬手就撤了那蓮台,卻又忍了一下。
二人大眼看對方大眼,都沉默了好一會,冰月兮突然冷幽幽地說道:「幽夢曾說過,你這意識世界,有著某種特殊的力量,會讓進入這裡之人,特別是長時間待在這裡的人,對你產生莫名地好感,會被強行影響到情感。」
冰塵愣了一下,不過經冰月兮這一提醒,他也想到了這一茬。
這種事,當初幽夢也對他說過。
然,隨之,冰塵便愈發心虛。
擔心冰月兮再鬧出什麼么蛾子,冰塵一咬牙,一把將她抱入了懷裡,任她怎麼掙扎都不放手。
「兮兒,我發誓,有你們幾位我就足夠了,對她們,我真的只是單純的想」
「花言巧語!」
冰塵話還未說完,便被冰月兮一道魂力震飛出去,消失在了天際。
看著冰塵消失的身影,冰月兮嘴角微微勾起。不過下一刻,當她看到一旁的紫色蓮台之時,又忍不住輕嘆口氣。
轉身一望,十幾個散發不同微光的神台,讓冰月兮眉頭微皺。
略一沉吟,冰月兮一個瞬移來到遠處那十幾個神台上空,掐訣間,識海翻滾,海浪濤濤。
下一刻,這十幾個神台竟全部開始緩慢移動。且與此同時,隨著冰月兮掐訣,漫天陣印凝結,被其分別打入了下方十幾個神台魂柱以及虛空之內。
好一陣後,待冰月兮收功,下方十幾個神台的位置已完全變換。只是略一打量便可發現,這十幾個神台所處的位置,乃是按某種陣型排列,且隱隱可感知出,下方一大片區域,有著若有若無的陣法波動。
打量了一番自己的布置,冰月兮也只是輕聲一嘆。
「若是素鳶真將我這分魂之術開創到了可脫離本尊獨立存在的境界,問題倒也迎刃而解。」冰月兮自語道。
「主母,又在為主人操心啊。」
也是此時,蕾兒的聲音突然傳來。
下一刻,隨著一道金光閃過,蕾兒現身在了冰月兮身旁。
看了一眼下方被冰月兮以諸多神台布置的陣法,蕾兒笑眯眯的對冰月兮說道:「主母你就別擔心了,主人既敢這麼做,就定然有他的考慮。如今的主人已不是曾經那個需要在你的庇護下才可活命的小修士。主母你要學會該放手時就放手,讓主人自己去闖,自己慢慢成長,唯有這樣,將來這天下,才有他的一席之地。」
聞言,冰月兮微微一怔。
「哦,對了主母,蕾兒有種直覺,素鳶姐姐並未隕落,她在等著主人去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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