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強行攻破?」冰塵問道。★🎁 ➅➈𝐬𝒽𝕦χ.ℂσм 🐉♝
冰月兮點頭,神色有些凝重,說道:「看那痕跡,似就在這百年之內。」
冰塵,以及蘭幽夢等人聞言,皆面色一沉。
果然,之前他們所猜測之事已被應驗。能強行攻破九級殺陣之人,那十有八九是神尊無疑。
見眾人神色皆頗為凝重,冰月兮輕嘆口氣,隨之說道:「倒也不必太過擔心,若那神尊欲對我們不利,我們又豈能到現在還安然無恙。」
話雖如此,但冰塵幾人心裡的凝重卻也並未減少。
「走吧,幽夢你帶路,先去找幽憐。」冰月兮又說道。
目光看向冰月兮,蘭幽夢輕輕點頭,面露感激之色。而後一飛而出,向著迷霧深處而去。
不久,蘭幽夢帶著眾人停在了迷霧深處的一處半空之中。
目光四下打量,此地空蕩蕩一片,除了迷霧,便再無其他任何東西存在。
蘭幽夢心生疑惑,其分明感覺出蘭幽憐就在這附近!
然,也是此刻。
當蘭幽夢掐訣催動血魂功之時,一抹紅光突然憑空出現,停在了幾人不遠之處。
見狀,蘭幽夢一個瞬移,來到那紅光之前,一把將之抓在手裡。
一枚血色玉佩!
「幽憐的玉佩!」蘭幽夢驚聲道。
正當其話音剛落,在其身前,之前那玉佩停留之處,突然血光一閃,一道虛空裂縫隨之出現。
突發的一幕,倒是嚇了幾人一跳。冰塵一個瞬移來到蘭幽夢身側,將之一把拉到了身後。
「咦!」
冰月兮一聲輕咦,一個瞬移也來到冰塵身旁,目光在那虛空裂縫上仔細打量。
「這氣息,有些熟悉啊。」冰月兮說道。
幾人聞言,齊齊看向了冰月兮。
只見她單手掐訣,神元涌動間,片刻便從那虛空裂縫上拘禁出一縷淡淡地血光。
「我倒說怎麼眼熟,竟是她!」冰月兮說道。
「誰?」冰塵問道,不過話音剛落,便又補充道:「那攻破此地大陣之人?」
冰月兮點頭,說道:「想來應該是了,那女人倒是有這個實力。」
話到此處,冰月兮看向了蘭幽夢,說道:「幽憐應該不會有事了,數十年前降臨此界之人,與你血魂宗倒是頗有淵源。」
「浮墟界,血魂神宗之人?」蘭幽夢問道。
冰月兮點頭,嘴角一絲莫名之笑,說道:「不錯。」
聞言,不論蘭幽夢還是冰塵,亦或者血依等人,皆松下口氣來。
「故意留下幽憐的玉佩於此,將我們引來,想來幽憐就在這虛空裂縫之後的空間。」冰塵說道。
不過話到此處,冰塵卻又眉頭一皺,說道:「不過玄合神宗那幾人也在此處消失,會不會也進入了這空間裡面。」
冰月兮聞言,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了一絲譏笑,說道:「這倒也真是巧了,不過若那女人還在裡面,玄合神宗那幾個小嘍囉,多半此刻已經喪命。」
聞言,冰塵並未感到有何慶幸,而是眉頭微皺。
思慮片刻,冰塵說道:「你們先進坤域珠。」
「夫君想要獨自去會血魂神宗之人?」冰眸問道。
冰塵點頭,說道:「若真是血魂神宗之人降臨,想來倒也不會為難與我,你們先進坤域珠便是。」
然,冰塵才話音剛落,冰月兮便一個閃身,趴到了冰塵背上。
「走吧,那女人若還在裡面,我在這搞出這麼大動靜,她早就已經發現了。」冰月兮說道。
「可師父你」冰塵欲言又止。
「放心吧,那女人若敢滅我這靈身,將來為師本尊定追殺她到天涯海角。」冰月兮語氣微寒道。
見冰月兮執意如此,冰塵也不好過多勸阻,不過為以防萬一,略一沉吟,其看向冰眸等人說道:「你們先進坤域珠去。」
說著,冰塵便打開了坤域珠傳送黑洞。
千遮月倒是沒什麼猶豫,一下就鑽了進去。冰眸在猶豫之後,拗不過冰塵,也進入了裡面。
「我陪你一起。」
在冰塵看向血依之時,其先一步說道。
「我是血魂宗之人。」見冰塵遲疑,血依又說道。
說這話時,血依臉上不自禁地泛起絲絲紅暈,眼神有些飄忽,不敢看向冰塵等人。
冰塵猶豫了一下,隨之笑了笑,倒也並未再度拒絕。
穿過那虛空裂縫,映入冰塵、冰月兮、血依三人眼中的,乃是一方靈氣濃郁,草木旺盛的小世界。
始一踏入,冰塵神念便鋪散而去。
神念所及,靈物遍地,撐天巨木,大地遍布。叢林之間,靈氣化霧,其濃郁程度,僅次於雲瑤孵化那處秘境。
各種飛禽走獸,種類繁雜,但數量卻又不顯臃腫。然,讓冰塵疑惑的是,在其神念覆蓋範圍之內,竟不見一頭妖獸!
「方圓五百里左右的一處小秘境。」
在冰塵還在探尋之時,冰月兮便已將這秘境大致探查了一遍。
「小塵兒,收回神念,不要打草驚蛇。」冰月兮又說道。
何須冰月兮提醒,冰塵也剛好探查到幾道身影,正是玄合神宗那幾人。
「師父放心便是,弟子神念特殊,他們發現不了。」冰塵說道。
「咦!」
也是此時,冰塵又發出一聲輕咦。卻是其神念所及,在玄合神宗那三人不遠之處,發現了有一座古意滄桑的祭台存在。而在那祭台之上,一具血色玉棺靜靜擱置。
「憐兒!」
忽的,冰塵心神傳來蘭幽夢驚呼。
「幽憐在那玉棺裡面?」冰塵在心神問道。
「不錯!」蘭幽夢趕緊說道:「我能感知得出。」
「不好!」
冰塵突然一聲輕喝,卻是其發現玄合神宗那三人已飛到那祭台上空,打量起了那血色玉棺。且冰塵還察覺,三人神色明顯有些陰沉。
「走!他們欲對幽憐不利。」冰塵說道。
話音一落,冰塵立刻一個瞬移向血色玉棺方向而去。
冰月兮見狀,有些暗惱,跺了跺腳,也趕緊跟上。在她的打算中,本欲悄無聲息地布下幾個大陣,到時候收拾那幾人,可謂是輕而易舉。
「罷了!」
看著冰塵那急慌慌的身影,冰月兮無奈道。
「公子,小心為上。」那虛神後期將那道劫青年擋在身後說道。
「當年我玄合神宗在此留下的後手,竟被人給捷足先登了!」那青年一臉陰沉道。
「看這血棺,想來與血魂神宗脫不了干係。不過那人既能強破九級殺陣,可為何這血棺內之人修為才不過區區道劫後期之境。」那虛神初期說道。
不光那虛神初期,這也是他們三人心裡共同的疑慮。
之前便是擔心此地還有強者停留,三人才一路小心謹慎,這才耽擱了不少時間。
「想來外面掩護此地的迷陣與殺陣,乃萬年之前便已被破壞,至於這血棺嘛」那虛神後期說道。
話到此處,他頓了一下,自己也說不清是怎麼回事。
那棺中之人,只有道劫後期,那虛神後期不認為她是萬年之前強行留在此界之人。但,其雖又有心懷疑那棺中之人乃此界之修,可這血棺,又讓他疑慮甚多。
血棺的材質,乃八品血玉,不說此界,即便在浮墟界,也是難得一見。如此一大塊八品血玉,即便對於一個擁有神尊級別強者的超級宗門而言,也是瑰寶級的存在。
「這棺中之人,會不會是某位強者,當年留在此界的分身?」那虛神初期之修問道。
聞言,那虛神後期點了點頭,也只有這麼一種解釋可行得通了。
想到此處,二人看向那血棺的神色,愈發凝重。
當年那人能強破九級殺陣,其修為定是功參造化,根本不是他們惹得起的存在。
「哼!」
也是此時,那青年突然一聲冷哼,一臉冰寒道:「管他是何人所留,既敢鳩占鵲巢,奪我玄合神宗在此留下的至寶,便留他不得。」
話到此處,那青年已殺意澎湃。
「玄哲,將那血棺給我拽下來。」青年寒聲道。
聞言,那虛神初期之修明顯臉色微變,目光立刻將看向了前方那虛神後期。
「怎麼,你想抗命?」那青年寒聲道。
那玄哲心裡惱火不已,且不說日後,就是現在,他都有種本能的直覺,那血棺動不得。然,可奈何旁邊這大爺淫威在此,他又不敢真箇抗命。
略一猶豫,其一咬牙,便說道:「屬下不敢!」
說著,其便一個俯衝,直奔那祭台。
砰!
忽的,在那玄哲臨近祭台不過三丈之時,一道血色光幕突然出現。其一個不查,直接撞在了光幕之上,當時便是一聲慘叫,趕緊後退。
不遠處,那虛神後期與那青年一驚,剛欲有所動作,一柄血劍又突然出現,以迅雷之勢直奔那玄哲而去。
「小心!」
那虛神後期一聲驚喝。
然,為時已晚!
幾乎在其話尚未說完,那血劍便化作血光,將那玄哲身體穿透。
噗!
天空血霧四濺,那玄哲瞬間便被絞殺成漫天血霧與碎肉。
見此一幕,那青年瞳孔一縮,神色一怔。
在那青年與那虛神後期驚駭之間,只見那漫天血霧如受牽引,齊齊向著血棺飛去,不過片刻,便盡數被血棺吞沒。
一瞬間,整個血棺血光大盛,那邪性妖艷的血光,剎那便照亮方圓數十里範圍的區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