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道種,破生劫!」
目光幽幽地看著金憐之丹田,冰弦輕聲低語。♟👌 ❻❾ˢ𝓗Ⓤx.Ćᵒ𝓂 👺👤
「這這金憐之也是妖孽啊,師姐,她應該比你大不了多少的吧?」冰妍小聲道。
冰羽點頭,輕聲說道:「我與她年齡相差不多,能如此之快便凝聚道種,不得不說,她的修煉天資遠非我所能及。」
冰眸聞言,目光看向冰羽,抿嘴淺笑道:「羽兒你也不必妄自菲薄,當年若非你停留凡塵界太久,如今應該也快到凝聚道種的時候了。」
冰羽搖頭,抿嘴一笑。
第三十一道天雷轟然劈落。
此時的冰塵,趴在雷坑之中,樣子狼狽至極。
沒有多餘的精力去打望遠處「美景」,艱難地攝取三道殘餘天雷打向冰眸等人之後,便將全部心神集中在了煉化殘餘天劫之力上。
此次天劫,相比於前兩次,冰塵雖感覺大為不如,但其真正的威力,也並非一個普通的辟海境,甚至真元境修士可以承受,特別是三九之雷後的這幾道。
幾乎所有人心神都再度聚集向了冰塵,皆神色緊張,擔憂至極。
看著那天雷,即便是冰羽,也都心驚不已。暗自揣測,若是自己硬抗一記,也絕不好受,甚至一不小心便會被重創。
「娘別太擔心,夫君如今修為與肉身都已突破,抗揍能力比同等階的一般妖獸還強,最多只是被劈殘,死不了。」雲瑤拉了拉冰羽裙邊說道。
冰羽聞言,瞪了雲瑤一眼,不過心裡也因雲瑤的話安心了不少。
第三十二,第三十三道天雷劈落!
劫雲漸散,眾人屏住呼吸,全場瞬間安靜至極。
冰塵所在雷坑死般寂靜,沒有絲毫聲響,若非雲瑤與祁夭能感知出冰塵的生機猶在,眾人甚至都懷疑冰塵被這最後兩道劫雷給劈得翹了辮子。
「夫君!」
雲瑤第一個而出,顧不得天劫所在區域那殘餘的狂暴劫雷,片刻之間便來到了冰塵所在雷坑。
渾身焦黑,還在冒煙,整個人毫無動靜,就如一具燒焦的死屍躺在雷坑之中。
雲瑤大急,立刻將冰塵扛著就往外跑,直至跑出天劫區域才趕緊停下。
「瑤兒!」
祁夭、冰眸等人趕緊上前,檢查冰塵情況。
來不及多說,雲瑤立刻俯下身,紅唇吻向冰塵焦黑的嘴唇。濃郁生機瞬間溢出,順著冰塵嘴裡,蔓延向其全身。
淡淡九色光彩將二人包裹,不過片刻,便化作一枚巨卵之狀。
周邊,冰眸等人清晰感知出,冰塵的氣息正迅速強盛,流失的血氣也在緩慢恢復。
至此,眾人才稍鬆一口氣。
「三十三重天誅劫!」
看著眼前巨卵,冰眸自語。
心裡擔憂的同時,又無比欣慰與自豪。
「還好有瑤兒,不然夫君又得躺好久了。」祁夭說道。
「夭夭,你也受創不輕,還不趕緊去調養。」冰羽說道。
祁夭抿嘴一笑,輕輕挽住冰羽說道:「娘,我沒事的。方才煉化了兩枚血魂丹,已經沒有大礙了。況且娘或許你不知,天劫對別人來說或許是毀滅,但對我來說卻是新生。」
眾人聞言,齊齊看了祁夭一眼。
祁夭淺淺一笑,又說道:「我本就不是一個活人,只是神魂入主到自己肉身的一個奪舍者,體內各處或多或少都充斥著死氣。這天劫對我來說最大的好處,便是其極陽與本身的天劫之力能夠將我體內死氣煉化或逼出體外。少一分死氣,我便多一分生氣,所以說,這天劫對我來說,便是新生。♦👍 ➅9ⓈʰǗχ.ĆO𝕞 💢♘」
目光看著祁夭,冰羽眼中露出了幾許憐惜,輕輕將她抱入了懷中。
「血魂功,果然玄妙。」冰眸輕嘆道:「既能將本是已死之人以另類的方式復活,還能做到讓本命傀分享宿主的靈根來修煉,其創造這功法之人,定是功參造化之輩。」
祁夭聞言,抿嘴淺笑道:「眸兒姐對這功法也感興趣?」
冰眸搖頭。
「此功法雖玄妙,但卻也太過邪惡,為正道所不容。」冰眸輕嘆道。
「邪惡嗎?」祁夭淺笑道:「就因為血煉術與血煉天地,眸兒姐你們便認為血魂功邪惡了?」
冰眸聞言,嘴角微微淺笑道:「立場不同,所以天下仙宗才對這血魂功抱有絲絲敵意。」
「哦,那眸兒姐如今的立場呢?」祁夭淺笑著問道。
冰眸嗔了祁夭一眼。
「你這丫頭,倒是與瑤兒一般,有些伶牙俐齒。」冰眸抿嘴淺笑道。
祁夭狡黠一笑。
「其實,眸兒姐,善與惡,在你們心中已經有了一些曲解。」祁夭又說道。
「哦,什麼曲解,說來聽聽。」冰眸淺笑道。
「夫君修煉了血魂功,眸兒姐就可以說他惡嗎?我師父,幽夢仙子,世人稱她為魔女,但我卻覺得,她是全天下最溫柔的人。與師父相處這麼久,她給我的感覺,不像是惡人,反而比太多人都善良了太多,至少我敢肯定,師父有著一顆憐憫天下之心。
「當初師父為了救她妹妹,屠戮一宗,遭世人唾罵,可世人又何曾自問,他們若遇到這種事,又有幾人能沉得住氣?眸兒姐你能忍得住?」
「然,反觀某些自詡仙宗的名門正派,犯下之事,那才可謂是天理不容。隕神之地帶出的神屍,造成數十億普通人身亡。劍陵宗一個小小的辟海境弟子,為凝聚分魂,屠戮千萬生靈,以造陰煞之穴。」
「眸兒姐,這便是你們仙道宗門口中的善?」祁夭問道。
冰眸微怔。
「與某些仙宗正派所犯下的血債相比,我師父曾屠戮的那個宗門,又算得了什麼?還遠遠不如劍陵宗一個辟海境小修手上沾染的血腥。」祁夭又說道。
話到此處,祁夭嘴角露出了一絲冷笑。
「或許,在大多修士眼中,普通人命如草芥,死再多也無所謂。這便是他們心中的善,僅對修真界的善,而對天下蒼生的惡。」
冰眸輕嘆口氣。
祁夭所說之事,她又何曾沒考慮過,或者該說,她曾好多次都在心裡自問過。
當年大劫初期,的確某些宗門曾沾染過無數血腥,比之冠以魔宗之稱的血魂宗都有過之而無不及。若非天隱宗與花隱宗及時制止,而今的凡塵界,情況將會更加不堪。
沉默幾許,祁夭話鋒一轉,突然問道:「眸兒姐可知,當初夫君為何放你一馬。」
冰眸再度一怔。
自己當初欲對冰塵搜魂,卻陰差陽錯的被其意識世界拘禁走了元神。若那時冰塵欲殺了自己,那是輕而易舉。況且還有蘭幽夢之事在前,按理說,冰塵當初很有可能會趁機為她報仇。
冰眸不認為,是因自己的美色,讓冰塵心生不忍。以冰塵的手段,往後什麼樣的女人得不到。
見冰眸微微失神,祁夭抿嘴淺笑道:「眸兒姐擁有一顆憐憫天下之心。」
冰眸心神一顫。
「這天下,能如眸兒姐這般,心系蒼生,又有相應實力之人,已經太少。」祁夭又說道。
冰眸再度愣神,好幾息後,才無奈一笑。
看著九色光繭,冰眸心神有些複雜。不知該是慶幸,還是莫名地悲哀。
心神不自覺地便浮現出蘭幽夢的模樣,血色妖艷,冷若霜華,高傲不染凡塵。
冰塵曾對她說過,自己某些地方與蘭幽夢很像。
或許,冰塵當初不殺自己,也有部分原因是因為此。
然,與此同時,冰眸心裡對蘭幽夢的看法,也已經轉變了不少。
冰塵能有一顆憐憫蒼生的心,定與蘭幽夢有著不小的關係。
「或許,當年,我們犯下了一件大錯。若是當初沒有阻止蘭幽夢成神,凡塵界或許便不會如而今這般不堪。」冰眸自語道。
想到此處,冰眸自嘲一笑。
自己堂堂冰魄宗宗主,當世頂峰強者,活了兩三百年的存在,竟被一個年僅三十來歲的丫頭給教育了一番。
心裡有些無奈,又有些慶幸。
數日之後,九色光繭散去。
雲瑤有些疲憊地退到了一邊,被祁夭扶在了懷裡。
見眾人望來,雲瑤淺淺一笑道:「別擔心,夫君已經沒事了,現在似乎正在凝聚元神,神魂在意識世界內。」
眾女聞言,這才真正放下心來。
近半月之後,冰塵才從修煉中甦醒。
眼中精光一閃,淡淡魂力壓迫隨之向外席捲。
「真元中期魂力!」
冰眸、冰弦、冰羽等人同時一驚。
起身,伸了個懶腰,冰塵感覺渾身舒爽。
然,當其感受一番後,隨之又輕嘆口氣,有些不爽地說道:「竟只突破到了辟海初期,距離破入中期之境還差一線,若是再來兩道天雷」
聞言,冰眸、冰羽等人齊齊嗔了冰塵一眼。
「這裡天地殘破,還被大世界所遺棄,天劫威力大打折扣。若非如此,此時我早已破入辟海中期,甚至都已穩固了修為。」冰塵無奈道。
「知足吧你。」冰眸抿嘴一笑道。
冰塵搖頭,不過隨之又嘿嘿一笑,對冰眸眨了眨眼,傳音道:「我還想早日破入辟海境圓滿,到時候就可以享用眸兒你的」
冰眸聞言,臉頰瞬間一紅,瞪了冰塵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