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夫君!」
自弦語峰出來,見冰塵一直默不作聲,冰珞心生慌亂。害怕是因自己之前的擅作主張,惹得冰塵不喜才會如此。
心裡掙扎良久,冰珞才鼓足勇氣,紅唇輕啟,輕聲說道:「若夫君不悅,妾身甘願受罰。」
「妾身從小跟隨師父長大,師父教養之恩,妾身無以為報,此行離去,恐再難有與師父的相見之日」
說到這,冰珞偷偷地打量了冰塵一眼,隨之暗嘆口氣,神色中有了幾分哀傷。
猶豫片刻,冰珞再度說道:「妾身有自知,會一心為劍侍,不敢覬覦他想,還請夫君放心。」
冰塵莫名一笑,輕握住冰珞柔荑,打趣道:「怎麼,曾經清冷高貴,行事果斷的珞兒,如今也變得柔柔弱弱,優柔寡斷了?」
冰珞聞言,臉頰一紅,神色哀傷更甚,心裡微微苦澀,不敢看向冰塵,低下了頭。
然,下一刻,她便微微一驚,嬌軀一顫。卻是冰塵竟一把將她抱入懷中,在她額頭輕輕吻了一下。
「我沒有責怪你,剛才只是在考慮其他的事。」
「這麼多愁善感幹什麼,莫非你還擔心我不要你了?不管劍侍也好,妻室也罷,都是我的女人,安心待在我身邊便是。」冰塵說道。
心裡一種說不出的感受,苦澀是有,哀怨也在,但同時也有著幾分感動。手臂環過冰塵腰部,冰珞輕聲說道:「謝謝!」
捋了捋冰珞秀髮,冰塵正欲再說點什麼之時,卻突然心生警兆,目光變得冷冽起來。
幾乎與此同時,冰浮突然停下飛劍,神色凝重地四下環望。
「好你個冰浮,叛宗投魔,你還有什麼話可說。」
一聲冷喝傳出,緊接著,數道身影突兀出現,將冰塵三人團團圍住。
冰浮見狀,面露苦澀,隨之目光便看向了冰塵身上。
「等了你們這麼久,現在才來,看來冰魄宗也並非傳說中那般防衛森嚴啊。🍭♟ ➅9ˢ𝐇ยЖ.𝓬𝐎ⓜ 💙ൠ」冰塵揶揄道。
「小子找死!」
一聲冷喝,漫天冰劍齊齊向著冰塵轟擊而去。
冰浮一驚,真元瘋狂涌動,將整個飛劍護在其內。
轟轟轟!
一陣炸響,冰劍崩碎,冰浮一聲悶哼,顯然有些不好受。
「哼!」
「冰浮,你還敢庇護這邪魔,看來你是鐵了心要背叛宗門了。」
冰浮聞言,憋屈得要死,一臉苦澀地說道:「枯兄,你們且聽我一言,冰塵他如今不是外人,他」
「哼!冥頑不靈,今日便將你擒拿,廢去修為,永世鎮壓寒潭。」
與此同時,弦語峰。
冰弦突然睜眼,目光一冷,一個瞬移便消失不見。
不過幾息之後,其身影便來到圍困冰塵之處,當即一聲低喝:「住手!」
眾人齊齊看去,冰魄宗那幾人皆面露不悅,甚至其中一兩人還有著厭惡之色。
趁著間隙,冰弦一個瞬移來到冰浮飛劍之旁,劍芒橫掃,漫天冰凌化為齏粉。
「好膽!」
「冰弦,莫非你也要背叛宗門不成!」一人怒喝。
「諸位師兄師姐,且聽我一言,冰塵如今乃我冰魄宗之人,並非邪魔之輩。」冰弦對著冰魄宗眾人微微一禮道。
「哼!看來你也已經被其蠱惑,難怪縱容弟子與其私通。也罷,今日老夫便清理門戶,將爾等通通滅殺。」其中一名老者殺氣騰騰道。
「三長老,冰弦所言句句屬實,若您不信,大可去問問宗主。而今冰塵乃我冰魄宗天品長老,地位與我等相當,乃宗主親自冊封。」冰弦說道。
「笑話,天品長老?就他一個塑元境小輩?冰弦,看來你也無藥可救了。👤💝 ❻❾รн𝓾ⓧ.¢𝕆𝐦 💀👹」其中一名女子譏諷道。
「廢話這麼多幹什麼,趕緊將這幾人滅殺了去幫冰鶴,冰穹那老混蛋催動了宗門大陣,現在那邊打得有些不可開交。」其中一名老者低喝道。
聞言,冰魄宗幾人紛紛鼓足真元,看那樣子,這次是真要下死手。
本還想消遣折騰一番,可當冰塵聽到冰穹那邊也在被圍攻之時,頓時就沒了這個心情。
手握身份玉簡,冰塵元力涌動間,其散發淡淡白光,隨之一把扔出。
「睜大你們狗眼好生看看,老子是何身份。」冰塵大喝道。
眾人下意識看去,卻見那玉簡白光更甚,而後迅速變幻,在空中化作了一個巨大的天字。
「天品長老玉!」
冰魄宗眾人愣了一瞬,然隨即
「哼!」
卻聽見那三長老一聲冷哼,隨之一巴掌扇去,那漂浮在空中的玉簡便砰的一下,炸為了粉末。
全場瞬靜!
冰塵一臉呆滯,不過立刻又一臉暴怒,當即破口大罵:「我操你祖宗!」
「殺了他們!」
三長老一聲冷喝,緊接著,漫天冰劍迅速成形,數隻冰鳳快速凝聚。
冰塵見狀,眼皮直跳,當即衝著冰弦一聲大喝:「到我這裡來!」
不敢耽擱,冰弦感覺到了強烈地死亡威脅。
周邊空間已被那幾人封死,就算她想以瞬移逃走都做不到。不得已,冰弦一個閃身,踏入了飛劍之上。
咻咻咻!
嘶!
幾乎與此同時,漫天冰劍以及那數隻冰鳳鋪天蓋地,齊齊向著冰塵所在那飛劍砸了過去。
冰眸小院,幾人突然現身。
神色驚慌未定,皆是心有餘悸。
就在方才那一瞬,冰弦,冰浮感覺自己無限在與死亡接近。
「他大爺的,老傢伙,老子早晚弄死你。」冰塵怒罵道。
閣樓之內,冰眸幽幽睜眼。
嘴角一抹笑意,下一瞬,其身影便消失,隨之又出現在了庭院之內。
「宗主!」
冰弦微驚,趕緊與冰浮一道,上前見禮。
「發生了什麼事?」冰眸問道。
還不待冰弦、冰浮答話,冰塵便一臉不爽地說道:「冰眸,你給的那破玉牌,一點作用都沒有。」
冰眸轉身,目光幽幽地瞪了冰塵一眼,說道:「目無尊卑,身為宗內長老,豈能直呼本宮名諱。」
冰塵膩歪,不過也懶得和她計較,隨之說道:「外面有個老傢伙,拍碎了你給的那破玉牌,還想要殺我,你說,該怎麼辦。」
冰眸聞言,莫名一笑道:「還能怎麼辦,如今本宮身陷這裡,若他們不認帳,本宮也沒辦法。」
說這話時,冰眸嘴角明顯微微翹起,語氣之中,還明顯有著揶揄之意。
冰塵見狀,頓時就想明白了怎麼回事,當即就是一聲大叫:「你又算計我!」
冰眸淺淺一笑,還有著幾分得意的味道。雖其並未承認,但也並未否認,且從其神色之中,答案已很是明顯。
冰塵暗惱,看著冰眸磨牙切齒。
「千算萬算,還是被這老女人給陰了一道,你給我等著,老子早晚要你好看。」冰塵心裡咕噥道。
一旁,冰弦神色疑惑。猜到事情可能並非如冰珞與冰塵對自己所說那般,已和冰珞和好,還結拜為了姐弟。
目光看向冰浮,想要從他那知道答案,可卻見他無奈一嘆,對自己搖了搖頭後,便低下了頭去。那樣子,像是在說,我沒看見,你們繼續。
冰弦無奈,隨即便看向了冰珞,眼中帶著幾分嚴厲,傳音道:「到底怎麼回事,老實交代。」
冰珞下意識看向冰塵,想要求助,卻因冰塵正恨恨地瞪著冰眸,對她置之不理。不得已,只好邁著小碎步,來到冰弦身旁,將她輕輕挽住,輕聲說道:「師父,我們出去說。」
瞪了冰珞一眼,二人便悄悄退出了庭院。
冰浮見狀,打量了一下冰眸之後,也趕緊開溜,生怕在這裡多待一秒鐘。
待幾人離去之後,冰塵率先打破寧靜,說道:「差點被你害死!」
冰眸得意一笑,打趣道:「不還差點嗎?」
「你!」
冰塵咬牙切齒。
「本宮只不過是收點利息,就這麼火大了?你對本宮做那些無恥之事的時候,可曾想到過本宮當時有多氣?」冰眸揶揄道。
冰塵膩歪,心裡別提有多不爽,不過因心系冰羽安危,也沒閒心和冰眸瞎扯,隨之說道:「現在沒空和你扯這些,你趕緊想辦法將外面那群人震懾走。」
冰眸嘴角微翹,打趣道:「怎麼,這麼著急?」
狡黠一笑,冰眸又說道:「讓我想想,想來應該是你先去了一趟冰穹那,在那裡吃癟之後,一氣之下,自己先行離去,留下了冰羽和冰妍,在那裡勸解冰穹。之後才與冰珞一道,去了冰弦那,不過卻被宗內之人發現。若我沒猜錯,此時正有一大群人在收拾冰穹,你是擔心冰羽和冰妍的安全,才這麼著急的對吧。」
冰塵目光一冷,心裡愈發火大。
自己的一舉一動,竟都被這女人給算計了去,這讓他很是憤懣,又有些難以接受。
「既然你都知道了,就趕緊給我想辦法,不然有你好看。」冰塵冷冷道。
冰眸莫名一笑,對冰塵的威脅毫不在意,隨之說道:「本宮也沒辦法,三長老從來都是這個脾氣,想要以什麼東西將他震懾,是根本不可能的。除非本宮親臨,傳下法旨,否則你就老實地躲在這坤域珠內吧。不然本宮保證,只要你一敢露頭,第一時間便會被三長老打死。他可不會像本宮那樣對你優柔寡斷,讓你有翻盤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