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不老實,扔你下去。」
冰塵幾分尷尬,瞪了凝月一下,威脅道。
凝月頓時露出一副委屈之色,抱著玄櫻的手臂說道:「師姐你看!師父他又凶我!」
玄櫻也幾分無奈,輕拍了一下凝月手背。
「師姐,他以前,是不是也是這樣對你的啊?」凝月哪壺不開提哪壺的問道。
玄櫻表情微微愣了一下,看了冰塵一眼,隨之淺笑道:「師尊所做,都是為了我們好的,不用懷疑。」
凝月聞言,撇了撇嘴,輕啐了一下。
「歸一木元訣,修煉得如何了?」冰塵突然問道。
凝月表情一滯,小心地縮了一下脖子,說道:「還好」
冰塵意味莫名地一笑。
而一旁,玄櫻則同樣露出幾分意味莫名的笑意,問道:「月兒修煉的,也是歸一木元訣?」
冰塵點頭道:「不錯,不過我也是後來才知道。」
見玄櫻目光也看了過來,凝月更是莫名地心虛。
「修煉那部功法,證神之時才二九之劫,說吧,那十年,你在幹些什麼?」冰塵問道。
心虛之餘,凝月心思百轉,眼珠子轉了轉,隨之硬氣道:「還不是因為你!」
「因為我?」冰塵淺笑道。
「不錯!就是因為你!」凝月道。
話及此處,凝月露出一副委屈之色,繼續說道:「在我最關鍵的十年,你沒露過一次頭,那功法這麼難,我自己看都看不懂,你這個做師父的不出來教我,還好意思質問我,我都委屈死了!」
冰塵:「」
「櫻兒與遮月,不是一直在那山谷嗎?」冰塵問道。
凝月小心地看了玄櫻一眼,剛欲開口,卻聽玄櫻說道:「此事,怪不了月兒,是我與姐姐疏忽了。」
冰塵看向了玄櫻,只見其神色幾分歉意,說道:「那十年,也正是我與姐姐覺醒的關鍵時刻,姐姐在衝擊元神內的封印,而我則意識沉入了時間長河,對他們,倒是」
冰塵柔和一笑,說道:「不怪你們,倒也怪我,也的確是我這個做師父的沒有盡責。«-(¯`v´¯)-« 6➈丂𝕙Ǘ乂.ςⓄⓜ »-(¯`v´¯)-»」
凝月撅了噘嘴。
再度看向凝月,冰塵沉吟了一下,說道:「後面,將修為斬了吧,我來教你,重新凝聚神格。」
「啊!」
凝月啊地一聲叫喚,隨之趕緊說道:「我不要!」
「由不得你!」冰塵道。
「姐夫!」凝月可憐兮兮道。
「為了你好。」冰塵道。
「被雷劈,好痛的,上次都差點被劈死。」凝月道。
「多被劈幾次就習慣了。」冰塵道。
凝月:「」
磨了磨牙,紅唇微微跳動,不知在嘀咕啥。
「還有,那毒功,你暫時別修煉了。」冰塵又說道。
凝月:「」
很想奮起反抗!相比於木系功法,她感覺自己更喜歡做一個毒女!
沿著世界柱一路向上,有素鳶相助,甚至冰塵都沒出什麼力,幾人便踏上了世界柱頂,甚至比之以前攀爬浮生界的世界柱都輕鬆不少。
「看來,這個世界,真的已經太虛弱了。」冰塵道。
「生機滅絕上萬年,靈瑞稀薄,世界之力衰弱。當然,或許也有此界迫切希望能重衍生機的緣故,以此來對我們表達善意,想讓我們幫它一把。」玄櫻說道。
冰塵聞言,微微驚訝道:「哦,還有這種原因!」
「我也不過是猜測而已。」玄櫻道。
冰塵點頭,沉吟了一下,說道:「既如此,便幫它一把也無妨。」
玄櫻露出幾分淺笑,問道:「師尊打算如何做?」
「坤域珠不是還有幾千萬人嗎。」冰塵道。
玄櫻抿嘴淺笑,略微沉吟,說道:「如此也好,或許日後,師尊會收到意想不到的回報。」
冰塵搖頭,說道:「受此界恩惠,我也只是略作報答而已。」
玄櫻掩嘴一笑。
神念蔓延,幾人挽著世界柱中心而去,不多時,當來到世界柱中心之時,幾人看到了一處白玉陣台。
看到那陣台,素鳶眉頭微微一皺。
「此地,乃是那蘇痕以前的修養之地。」冰塵說道。
素鳶看向了冰塵,再度一皺眉,隨之突然抬手,就欲給那陣台一掌。
「別!」
冰塵趕緊將素鳶阻止,說道:「那陣台,乃是由驅魔鎮魂石鍛造,對克制心魔,靜心凝神有極大的好處。」
素鳶再度眉頭一皺。
目光看向素鳶,冰塵幾分柔和,說道:「你曾說過,梵音、梵夢神尊,包括櫻兒的玉簫,乃是由梵音神尊當年從一秘境中帶出的一特殊材料鍛造的吧。若我沒猜錯,那被梵音帶出來的特殊材料,正是驅魔鎮魂石。」
素鳶眼神微變,再度向著那白玉陣台打量而去,隨之一步踏出,來到了那陣台之上。
神念湧出,素鳶查看了一番,神色明顯微變。
「怎麼樣,應該是吧。」冰塵問道。
素鳶點頭,輕聲嗯了一下。
「這座陣台,對我們克制魔力的侵蝕,想來也能起到一些作用。」冰塵隨之又說道。
目光看向冰塵,素鳶沉吟了一下,微微點頭。
天知道,此時冰塵育神之地,魔刀之內,那漆黑祭台之上。那頭生雙角,面容妖異的青年,正不屑冷笑。
「區區一塊破石頭,還妄想將本魔壓制。小子,你早晚是我魔族之人!」妖異青年一臉邪性道。
話及此處,那妖異青年身前投影立刻就聚集在了素鳶身上,其再度邪性一笑。
「好了,便在此修煉吧。這座陣台還算較大,容下我們四人,倒是綽綽有餘。」冰塵隨之又說道。
話及此處,冰塵轉身看向了玄櫻與凝月。
然,只見玄櫻微微搖頭,說道:「師尊與姐姐修煉便是,我帶月兒去別處。」
冰塵眉頭一皺。
見狀,玄櫻微微抿嘴道:「弟子而今已不需太過刻意修煉,時間法則與其他修煉之法有所不同,只要沉浸時間長河之內,感悟世間滄桑變化便可。」
冰塵眉頭微皺,看著玄櫻,見其微微點頭之後,才無奈地說道:「也罷,便辛苦櫻兒你了。」
玄櫻抿嘴一笑,說道:「與我之間,師尊還客氣做什麼。好了,弟子也不打擾師尊你們了,師尊與姐姐若有什麼情況,以神念傳音與我變可。」
聞言,冰塵、素鳶微微點頭。
沒再耽擱,玄櫻以神元裹帶上凝月,幾步之間便消失無影。
見玄櫻走遠,素鳶揮手之間,一道光幕便將他們所在陣台籠罩其中。
冰塵見狀,幾分淺笑,上前輕握住了素鳶一隻玉手。
下意識想要將手抽回,不過卻未能得逞。
「往後一段時間,咱們便閉關於此了。」冰塵道。
素鳶輕聲嗯了一下,目光看向一旁,沒與冰塵對視。
「鳶兒。」冰塵一聲輕喚。
素鳶再度輕聲嗯了一下。
「叫我一聲夫君,如何?」冰塵問道。
素鳶猶豫了一下,檀口微張,輕聲道:「夫君!」
冰塵溫柔一笑,隨之一把將素鳶抱入了懷中。
「從今以後,咱們生命相連,永久相伴。待回到浮墟界,我便昭告天下,與你完婚!」素鳶耳邊,冰塵說道。
素鳶心裡一顫,不過也同時生出了一種難言的喜悅。
「夫君!」素鳶再度一聲輕喚。
而此時,十幾里外,一座由玄櫻布置的陣台之上。
看了一眼冰塵、素鳶二人所在的方向,凝月小心地問道:「師姐,你就這麼放心嗎?」
玄櫻幾分淺笑,問道:「有何不放心的?」
「你可是他的妻子!」凝月道。
玄櫻微微一愣,不過隨之便抿嘴一笑道:「素鳶姐姐也是。」
凝月:「」
一副無語之色。
「好了,咱們開始吧,你先放開心神。」玄櫻說道。
凝月當即一副緊張之色,下意識向後退了一步,有些心虛與害怕的問道:「真要廢了我神格?」
「師尊的安排,你不願嗎?」玄櫻淺笑道。
看到這笑容,凝月感覺有些毛骨悚然。
「可不可以不要」
「不行!」
凝月話還未說完,玄櫻便說道。
凝月:「」
心裡掙扎了一下,凝月苦兮兮地說道:「師姐,你下手可要輕點啊。」
「放心,不會太過痛苦的。」玄櫻道。
凝月:「」
「早知道,就不跟你們上來了!」凝月苦兮兮道。
「現在後悔也晚了,以後若你想要與師尊並肩作戰,這些苦,是必須要承受的。」玄櫻道。
凝月愈發苦兮兮,說道:「與他並肩作戰!他都神尊了,我又馬上要掉回道劫,再給我個萬八千年都不行。」
玄櫻微微抿嘴,說道:「不試試又怎知。」
說這話時,玄櫻突然並指點在凝月眉心。
凝月表情頓時一滯,兩隻眼珠子下意識立刻就滴溜溜的盯在了玄櫻那倆手指之上,緊接著!
「啊!」
一聲慘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