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聽到趙浩是來找人的時候,張姓掌舵人終於是鬆了一口氣。
還好還好,只要不是這裡又出現了妖怪就好。
找人這件事情就算幫了眼前的趙浩也無妨,張姓掌舵人拍了拍手,周圍就上來了幾個壯漢,一看那手,那腳,就曉得他們是船上討生活的好漢子。
這些壯漢一身的皮膚被曬得黑黝黝的,油光發亮。
趙浩長出了一口氣說道:「事情就是這麼一個事情,這次就要勞煩掌舵人費心了。」
「沒事,小事一樁。」
他使了一個眼色,馬上就有人上前將這個盜賊拿了下去,那位掌舵人和趙浩開始攀關係,這年頭,和道士人人都不喜歡見到,又不得不見。
趙浩很能理解這位掌舵人的感情。
和他閒聊了幾句,這位掌舵人有些心驚膽戰的告訴趙浩,上次被棺材圍住的那商船,連船帶貨都憑空消失了,那些棺材飄了兩天後也不見了。
自那以後,這水裡的水鬼就又多了幾分,過幾天就有人出事。
不過他並不希望趙浩出手解決,他就是感慨一下。
做了這麼多年的掌舵人,他見過太多的詭異了,要是每一次詭異事件都要請道士出馬,那麼漕運就賺不到幾個錢了。
在碼頭上,人命不值錢。
反倒是請趙浩這樣有本事的人出手才費錢。
就在趙浩和掌舵人坐在了一起說話的時候,外面盜賊已經坐在了酒館裡面,小心的看著這裡來來往往的人。
那幾個奉命抓人的壯漢都坐在了桌子旁,他們口裡喝著酒,一雙眼睛也緊緊的釘在了盜賊身上。
那盜賊手裡死死的握著那瓷娃娃,一雙眼睛溜溜溜的轉,他現在是不敢跑了,他真的害怕趙浩,害怕趙浩還留著什麼後手,他跑了以後怕是要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所以等到一個蒙著頭臉的人走了過來之後,他立馬指著他說:「是這個人,就是這個人!」
那人明顯是被嚇了一跳,他立刻反應過來這是一個陷阱,就在他轉頭想要逃跑的時候,門口兩個壯漢就不善的圍了上來!
那人深吸了口氣,再次轉頭就跑,看他的樣子,是想要朝著後廚跑!那裡一般都會有一個後門!
問題是他聰明,那些漕運的人也不傻,老闆早就拿著一把菜刀守在了後廚那裡,他看著跑過來的人,露出了一個真摯的笑。
「來都來了,何不坐坐?」
不久之後,趙浩就看到了一個包的嚴嚴實實的人出現在了他的面前,那幾個人將包裹丟在趙浩面前說道:「就是這個人。」
趙浩上前扯下來了他的面罩,看到了一張陌生的臉,他看向了張掌舵,張掌舵是這裡的地頭蛇,認識的人應當多一點。
張掌舵來到了這人的面前,稍微認了一邊才說道:「這人我有些眼熟,就是不敢確定。」
他走來走去,過了半天之後才說道:「這應該是盜墓銷贓的任東,不過這小子什麼時候干起了偷東西的勾當?」
那叫做任東的小子本來就被嚇得魂不守舍,聽到了這漕運的掌舵人認識自己,都嚇得快要哭了。
「是我,是我,我就是任東,張掌舵啊,大水沖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識一家人了。我們以前見過面啊。」
看到真的是任東,張掌舵反而不說話了,他和這些人不是一路子,既然認出來了,那事情就和自己沒有關係了。
趙浩看著抽旱菸去的張掌舵,知道這件事情他已經不會摻和了,趙浩也懶得動嚴刑拷打的主意,一句話都不說,就拿著替身符貼在了他的身上,點了兩根蠟燭,拿著草人進行了巫蠱之術。
還是老樣子,趙浩不管這人大喊大叫什麼,都讓他自己拿著刀往根子上慢悠悠的砍去。
還沒有到地方任東就奔潰了,趙浩問什麼他回答什麼,說的那叫一個快,趙浩沒有想到這次的幕後之人還有幾分智慧,這任東也不過是一個棋子罷了。
他是在山上挖墳的時候被人找到的,當時那人就拿著一桿子槍對準了他的後腰。
他當時就嚇尿了。
老實說他不怕殭屍,大白天的挖墳就算是挖到了殭屍也爬不出,可是他怕人,這荒郊野外的,就算是被槍殺了也沒人知道,屍體臭了,他婆姨卷了錢就走,他什麼都落不下來。
誰知道那人沒有殺他,就是要他幫忙做一些事,不止如此,他還給他下了咒。
「對對對,這位爺,他給我下了咒啊,你看,你看!」
他伸出了手臂對準了趙浩,趙浩也起了興趣,他倒是要看看這是什麼咒語,誰知道看看一眼之後,趙浩就捂住了臉。
「這是個狗屁的咒語。」
只見任東手臂上所謂的咒語畫的隨心所欲,完全沒有任何的作用,這就是用來嚇唬人的玩意兒。
任東還當真了?
「你可看清楚他的臉了?」
「沒有,他不許我轉過來。」
任東這次說的倒是很快,他分辯道:「這位爺,我就是一個跑腿的,我什麼都不知道啊,您就當放了一個屁,把我給放了吧。」
趙浩沒有搭理他,繼續問道:「那他有沒有告訴你東西到手之後,怎麼來找他?」
「他沒讓我來找他,只是說成了就成了,不成就算了。」
「嗯,這麼佛系?」
趙浩想到了這裡,露出了一個胸有成竹的笑容說道:「既然你都這麼自信了,不知道我留下了的東西對你來說有沒有困難?」
也就是在他們在漕運碼頭的時候,一個人影來到了山上,他看著空無一人的義莊露出了一個奸計得逞的笑容。
「呵呵呵,連最低級的調虎離山之計都看不穿,還敢和我作對?」
他這麼想著,一槍打開了鎖子,走了進去。
他並不知道義莊的地形,所以只好邊走邊摸索,不過他的目標很明確,就是善堂裡面的嬰魔,至於旁邊的那些棺材,他看都不看一眼。
等到了善堂之中,他剛剛開門,突然一陣大力就傳來,將他狠狠的打在了地上!
饒是他是一個成年人的身軀,可還是被大力打的吐了血,跪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