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浩望著這酒店裡面的紙醉金迷,嘆息了一口氣。
他的手中還有一杯紅酒。
緩緩的晃動著手中的酒杯,他啜飲一口紅酒。
對於酒這玩意兒,他一點都不熟悉。
這酒的好壞,他並不清除。
秋生和家樂兩雙賊眼不知道看什麼,這一路上的繁華叫他們動心無比。
這裡的諸多東西,都是任家鎮和酒泉鎮沒有的。
只有趙浩知道,這些都是虛影。
在不久之後,這裡就會被東瀛入侵,到時候,這裡就是一片焦土。
任老爺想要在這裡置辦產業,其實也可以。
只不過留給他賺錢的時間,其實已經不多了。
最多也就是一年時間。
趙浩能夠在這裡留下來一些東西嗎?
他不知道。
畢竟敵占區不是什麼好地方,在這裡留下來的東西都會被侵略者摧毀!
就在他思考的時候,他隱隱約約聽到了龍吟。
「嗯?」
他猛然一愣,緊接著目光如電。
他從身後侍者那裡要來了一杯水,施展口訣。
那侍者好奇的看著他,看著他的動作。
趙浩念咒之後,將這杯水潑在了地上。
片刻之後,地面上的水指引了一個方向。
趙浩拿了一杯水走了出去。
他覺得很奇怪。
港島龍吟?
這世間的龍為數不多。
游龍出現在這裡,本身就是不不正常!
順著指引朝著前面走去,他很快在一個路口看到了一個阿伯。
這個阿伯看起來很瘦弱,在十字街頭燒紙。
看到趙浩走過來,他眯著眼睛看了他一眼。
「大陸仔?」
他說道,趙浩沒有說話,老伯從地上站了起來,拍了拍自己膝蓋上的塵土。
「有道行?」
他繼續問道,趙浩沒有回答他的話,他察覺到了,對面這個人的身上有一些陰德。
這陰德的含量,和九叔沒法比。
可是和別人來說,這些功德也不算是少了。
更重要的是,他無修為。
這是一個沒有修為的普通人。
所以他覺得很好奇,這不是道士,他是一個術士?
有術,無法之人?
他在這裡燒紙,香表都是空的,簡而言之,這是給這路上的孤魂野鬼給的福利。
也算是積攢陰德的方法。
看到趙浩一直不說話,他站住了腳說道:「你也是來找龍脈的?要是這樣,我可以告訴你,我也不知道龍脈在哪裡。」
「怎麼稱呼?」
聽到龍脈,趙浩終於開口問道,他招手叫來了一個賣煙小孩,買了一包。
他遞過去一根煙,對著阿伯說道:「抽菸?」
「好。」
那人接過來了煙,叼在嘴裡。
對於趙浩來這裡,他並不意外。
「大陸仔,想要問什麼就問吧,除了龍脈在哪裡,其餘的我都能告訴你。」
趙浩也蹲在了他的身邊。
「阿伯怎麼稱呼。」
他先問道。
那老伯說道:「叫我錢伯就好,就是一個掃大街的,不用怎麼客氣。」
他抽著煙,目光渙散。
趙浩接著說道:「這些天來趙龍脈的人,多嗎?」
他是沒有想到,龍脈會逃跑到港島。
「多嗎?過江之鯽。」
錢伯漫不經心的說道,「有東洋人,有西洋人,有大清的人,也有那些養鬼的人。
他們都以為龍脈是什麼好東西?
真正的龍脈早就毀了,大清當年的薩滿大師和風水大師毀了,這一條龍,不過是一條殘魂。
得到了這條龍,騰飛一個甲子的時間還差不多。
想要稱帝?」
他冷笑。
趙浩沒有想到會有這種事情,看來風水之術確實有些意思,這條殘魂留在這裡。
的確會有不少人來這裡。
一條殘魂,對於有的人來說,不過如此。
他們想要的東西,殘魂給不了他們。
至於說其餘人,他們要的就是這殘破的魂。
要是完整的魂,他們還真的沒有本辦法得到,唯獨這殘破的魂,他們才有上下其手的機會。
他們不想要成為什麼皇帝。
他們要的是一世富貴,這殘破龍魂,一世富貴還是可以保證的!
趙浩對於殘破龍魂,沒有什麼想法。
「錢伯想必也不是一般人吧,一般人也不知道這些。」
錢伯呵呵一笑,他將煙屁股在地上碾碎說道:「我?我是一個可憐人,你要是有道行,可以看出來我一點道行都沒有。
不但沒有,你要是可以看到我的前世今生,就知道我就是一個苦命人。
現在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活命罷了。」
前世今生?
說實話,要是沒有修成佛門神通,或者沒有修煉成道門的一些功法,他自然是看不穿這人的一切。
前世今生,很難窺視。
除非是開天眼。
他也知道錢伯剛才在作什麼,這是在結善緣。
他想要和趙浩,結一個善緣,或許這個山源用不到,可是要是用到了,那就賺大發嘞
就例如此是此刻。
趙浩既然知道了這些事情,索性開了天眼,觀察了一遍。
「轟隆隆!」
似乎有無邊響雷炸在了他的耳朵旁邊,他覺得自己的眼睛似乎都被污穢了。
三世惡人。
這污黑的氣息從錢伯頭上直衝鬥牛。
就算是趙浩都沒有想到,在這裡會遇見這樣一個人。
同時,就在他開了天眼之後,他還看到了許多東西,許多本來本掩藏的東西!
按照他的本事,許許多多東西,他用這一雙眼睛都可以看到。
要是對面故意遮掩,另算。
趙浩用了天眼之後,馬上就看到了港島上空,那些燦爛繁華的氣運。
「來這裡人可真是不少。」
趙浩下意識的說道,在這些氣運之中,趙浩見到了一道華彩之光,這華彩之光上,哪怕是趙浩的天意垂青,都僅僅是可以壓過他而已!
這是什麼氣運?
趙浩的身上飛出來了一隻烏鴉,這隻烏鴉快速的朝著遠處飛去。
錢伯看了一眼這烏鴉。
趙浩看著錢伯說道:「三世惡人,可是你第二世應該是得到了一些機緣,這才第三世不至於像是前面那麼倒霉。」
「是的,確實不錯。」
錢伯黯然的說道:「有人和你說過一樣的話,他說完之後就走了,我這輩子做好事,結善緣,可我就是一個掃大街的,能有什麼善緣?」
趙浩忽然說道:「你在這裡燒紙,其實是為了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