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叔趕過來的時候,看到的場面極為詭異!
他的師弟,四目道長使用道術,想要將周圍幾個人護住。
可是他的脖子上似乎有一根看不見的繩子,在將他不斷的吊起來。
看到九叔過來,這邊四目道長不但沒有欣喜之情,反而是擺著手說道:「別,別過來。」
他嗓子眼裡面好像是卡著什麼。
說話很不清晰。
處於對自己師弟的信任,九叔停在了門口,不過壞消息是,他似乎停下來的有些遲。
他來到了繩子的輻射範圍!
九叔只覺得自己脖子一緊,緊接著人就被一陣大力吊了上去,雙腿離地!
「嗯?不對勁!」
九叔第一時間就反應不對,他雙手往上一攀。
這是一個很正常,很下意識的動作。
誰知道就在這下意識的動作開始之後。
他失策了。
在他的脖子上面,什麼都沒有。
他是被一種難以言喻的,虛無又存在的東西給吊了起來,他感覺自己的脖子之上深深的嵌入了某一種東西!
九叔臨危不亂,他從自己的懷裡拿出來了一張符篆。
這符篆剛剛拿出來,周圍濃烈的怨氣就叫它徹底燃燒!
可就是這一燃燒,九叔獲得了喘息的時間。
他口中金光咒籠罩在他的周圍,滋啦滋啦的聲音不斷從他的周圍傳了出來。
也就九叔道行高深,不然的話,九叔怕是第一時間也要被吊起來,金光咒這門道術是道家八大神咒之一,看起來很普遍。
可是越是基礎的東西,用起來越是考驗人的基礎。
就例如此時此刻,對於九叔來說,金光咒的使用就消耗了他大量的法力。
他感覺到了一陣空虛。
就連腿都有些酸軟了!
僅僅是金光咒,倒是不會造成這樣的後果,唯一會造成這樣後果的原因是周圍的怨氣實在還是太深厚了。
要不是九叔和那熟悉這裡,他還以為這裡是哪一個亂葬坑!
九叔快速的拿出來了一張符籙,這符籙之上,陰文寫著陰差的名字。
這種事情不是應該由陰差來處理麼?
他看著眼前好幾十個人,他們像是吊死鬼一樣,腳步離開地面,看起來仿佛是飄搖的曬乾牛肉條。
這種場面看起來邪惡無比。
九叔的目光落在了一個東瀛死屍的手上。
這東西應該就是造成這裡十分危險的罪魁禍首。
這是一條黑色的繩子。
但是隨著這裡的人死的越來越多,這個繩子逐漸變成了褐色!
還有濃烈的血腥味道從繩子至善個傳遞了出來。
注意到了這繩子之後,九叔注意到這繩子好似是活蛇一樣,慢慢的朝著這屍體的身後蜿蜒。
「這不是繩子,這是由死人頭髮編制出來的邪惡法器。」
九叔多看幾眼,馬上認出來了這玩意兒的本質。
隨著這些死人的靈魂不斷的沒入這繩子之中,這個邪惡法器也愈發的強大,原先這邪惡法器並不危險,可隨著吸收了越來越多的靈魂,這法器終於顯示出來了自己的恐怖之處。
只要進入一個範圍,就會被看不見的怨氣禁錮住脖子。
接下來就是可怕的絞殺!
要不是四目道長本身實力不俗,他怕是撐不到九叔過來。
九叔的金光咒將那些繩子和怨氣都逼退了之後,將四目等人救了下來。
他長出了一口氣。
保護了這些人就好,望了一眼山本一夫,九叔記起來了他的名字。
「是這殭屍!」
不過現在這殭屍也有些倒霉,他徒勞的抓住自己的脖子,覺得自己快要窒息。
身上的屍氣也開始逸散。
然而就算是這樣,那些神官,陰陽師一個又一個的死去,那個東瀛殭屍雖然狼狽不堪,可是距離死亡還是有一大段距離!
「師弟,我們要見跟這裡的怨氣限制住!
他手上的繩子很邪門,要是限制不住這繩子,我害怕記下來這怨氣擴散到鎮子裡面!
你應該知道,要是這繩子擴散到了鎮子之中,怕是無人生還!」
四目道長也知道九叔說的不錯。
這繩子害死的人越多就越強!
要是不限制這繩子,真的被它殺到任家鎮裡頭去,不消一時半刻,整個鬼鎮子裡面的人都要死。
吸收了那麼多靈魂的繩子,那就真的無法無天了。
抱著這般想法,九叔和四目道長兩人站在一起,他們咬破了中指,在各自的法劍上面刻寫著符文。
「天地無極,乾坤借法,定!」
九叔口中念念有詞,四目道長依葫蘆畫瓢,跟著九叔一起畫符,一起念念有詞!
作為師兄,九叔當然看得出來自己的師弟學藝不精!
這玩意兒,師父可沒有藏私。
他和四目道長都學過這種道術,可是此時一看,他發現自己快要被氣死了。
這小子明顯是講學的時候,沒有好好聽講。
連畫符,畫的是什麼都不太清楚!
索性他學習能力還是很強,知道九叔說什麼他就說什麼,看到九叔將法劍插入地下,他也如法炮製。
兩道光幕從地上升了起來,想要擋住這怨氣。
可是不足夠。
九叔看的清楚,想要擋住這怨氣,憑藉著這兩道光幕,遠遠不夠!
「秋生,家樂,你們過來!」
他不得已,只好叫身邊的這兩個混小子過來。
雖然他不知道這兩個臭小子是不是真的有這個本事。
現在也沒有辦法,手中無人,只能死馬當作活馬醫。
這兩個小子到底有些基礎,叫他們來布置這個陣法,還有一線成功課鞥!
就例如此是!
那兩個小子雖然有些手足無措,但還是走了過來,九叔將兩張符篆丟了過來。
這屏障出現之後,他們體內的法力被吸收在那裡。
暫時動不了。
只能靠這兩個小子了,他知道這兩個小子學藝不精,將符篆丟了過去,對著他們說道:「就按照這個符篆上面的符畫,快一點!」
「啊?」
秋生和家樂互相看了一眼,拿著手中符篆,覺得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他們根本就看不懂這上面畫的是什麼,看著師父們眼裡的目光,他們只好硬著頭皮說道:「好,不要著急,我們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