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揚長而去的水匪,聖姑臉色有些黑。
這個人也實在是太不給她面子了。
她恨不得一巴掌拍死他!
可是她手下真有不少忠心手下。
她還動不得這個水匪。
所以儘管他再囂張跋扈,她也無可奈何。
至於說這水匪走出去之後,哈哈大笑,看上去十分的得意!
「孩兒們,都過來!」
頓時就有十幾個帶著兵器朝著這邊走了過來,這水匪看著他們說道:「今天我們喲一樁大買賣!
都給爺們把精神抖擻起來!不要丟了爺的面子!」
那些人聽到之後,一個個喜上眉梢!
他們早就在這裡做的骨頭裡面都生鏽了,一個個恨不的抽出來自己的刀子,殺一個天翻地覆!
水匪手底下的人,可算不上是什麼好人!
而從屋子裡面走出來之後,可以看到在外面到處都是跪在地上磕頭敬神的人。
這年頭,想要凝聚人心,都是需要一個神的。
紅燈會的佛爺,是不知道從哪裡找到的一尊雕塑,四大金剛不相信,聖姑本人也不相信,但是底下的那些人都相信。
他們虔誠的跪在這尊佛爺前面,期望著這位不知道叫什麼的菩薩,可以救得他們性命。
水匪看到了這些,嗤之以鼻。
都是一群白吃白喝的狗玩意,要不是以後還有用到他們的機會,他早就將這些東西全部都殺了!
望著手下的兒郎,他惡狠狠地說道:「這一次,我們要去搶糧食,記得清楚了,不管是有多少人,我們都殺光!男的殺光,女的全部都搶回來!」
「知道了,大哥,這事情我們幹的熟絡了。」
他的手下,一個笑嘻嘻的說道,這水匪冷笑一聲說道:「你小子倒是機靈,老子在裡面坐的時間太久了,渾身上下都不舒服,今天正好大開殺戒!」
……
俞家村。
此時三個人都安安穩穩的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之上,他們的面前,是一個紙人。
這三個人仿佛是朝聖一樣,坐在那裡,一句話都不敢說。
在整個屋子裡面,只有紙人在說話。
紙人的嘴巴之中,傳出來的是趙浩的聲音!
趙浩在給他們傳授一些將來要做的事端,說出來之後,幾個人臉上開始出現了為難的神色。
明明是一個紙人,可是這紙人似乎是看出來了什麼,對著他們說道:「你們一臉都是難為的神色,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你們有什麼想法都說出來,我想知道。」
他說的倒是很清楚,這幾個人知道,自己也的確是抗不下來這些任務,於是鎮三山想要咬文嚼字說的文雅一些,可是想了想,搜腸刮肚之後,他發現還不如就知道說出來。
他的確是不知道應該怎麼說!
「恩公,我們不是不想這麼開墾,可是麻煩的是,我們沒有這麼多人力畜力!要是真的耕種這麼多地,那就算是把我們全部都累死也沒有法子啊!」
他倒不是大吐苦水,他說的都是真真切切的實話!
也是因為如此,這話說出來,趙浩也沒有任何的不滿神色!
這也的確是一個問題,不要看現在似乎事多了這麼多的人,可是要是真的叫他們仔仔細細的去耕種這些土地,還是力有未逮!
人力始終是一個大麻煩!
可是趙浩也不會木牛流馬,撒豆成兵他也不會,他手下倒是有不少的惡鬼,厲鬼。
可是這些惡鬼厲鬼,殺人很有一套。
但是你要叫他們去徵用地,那完全就抓瞎了,他們根本就不會!
心裡這麼想著,趙浩猶豫了一下說道:「我想想,總歸是有辦法的!」
他的確是在想辦法!
不管怎麼算,人力畜力,人力和牲畜,現在都不好找,現在的流民可不多了,和以前不一樣,現在情勢惡劣的厲害!
鬼祟橫行,許多流民都朝著大城市去了。
也只有大城市,才比較安全!
因為在這種時候,信息的流通並不通暢,所以就導致了一件麻煩的事情,那些流民根本就不知道酒泉鎮和任家鎮還在!
至於說畜生?
能夠耕地的也不過是驢子騾子了,什麼,你說牛?
牛現在是真正的珍惜物件,就算是在太平時候,牛也不多,不是小地主根本就養不起一隻牛!
要去哪裡找那麼多的騾子和驢呢?
趙浩一絲心神寄託的紙人陷入了沉思之中,他甚至想著,要不然他直接掀起來一陣妖氣,去外面虜一些人回來!
不過他也就是想想算了!
他心裡清楚,這是邪魔外道的手段、
他雖然行事和一般的道士不一樣,但是他也心中清楚,自己不是一個邪魔,他是一個道士,不能做違背道義的事情。
就在這裡陷入了一個尷尬的沉默之中的時候,外面忽然傳來了一個急促的腳步聲,隨著腳步聲穿過來的,就是一個慌慌張張的聲音!
一個人站在了門外,也不敢進來,顫顫巍巍的說道:「恩公,事情不好了!」
「你不要著急,慢慢的說。」
紙人並沒有被冒犯的感覺,他不急不緩的問,這樣下來,給了外面這個人一種十分淡然的感覺!
他也稍微喘了一口氣之後說道:「大事不好了,恩公,有一群山賊水匪殺過來了。」
「哦?有人殺過來了?」
聽到這個聲音,在場的幾個人都有些憂愁——除了紙人趙浩!
他的聲音之中,竟然不知道為何,帶著一種奇怪的欣喜!
也不知道他為什麼這麼高興!
「來了幾個人?這些人你們都曾經見過麼?」
趙浩的聲音還是那麼的沉穩,不知道為什麼,在場的這麼多人聽到趙浩這麼沉穩的聲音,也都一個個變得沉穩了起來!
「回恩公的話,那些人好像是有三十多個,一個個到舞槍弄棒,不是好人家!」
「三十多個人,還舞槍弄棒。」
趙浩稍微沉吟了一下,緊接著問道:「那麼這些人體格一定算得上是雄壯了?」
「啊?」
門口的人愣住了,他是根本沒有料到恩公這麼問,雖然不知道恩公為什麼這麼問,但是他還是老實說道:「回恩公的話,的確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