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浩帶來的人不善的看著攔在自己面前的任珠珠舅舅,任珠珠舅舅看著這麼多的漢子心裡也有些慌張。
他著急忙慌的四處亂瞟,對著身後大喊大叫說道:「你們還是任家人麼?你們就這麼看著我被外人欺負?」
他說這話,未免有些可笑。
周圍的那些任家人臉上都是冷漠的表情,好像是帶著冰冷的面具。
他們並不在乎這些。
趙浩帶來的人大力的將他撥開,趙浩手中拿出來了和任珠珠簽訂的契書,遞在了他面前。
任發在旁邊幽幽的說到:「這白紙黑字,是契約書不假,上面的簽字畫押,我全部都看過了,沒有問題。」
按照道理,這種契約是要族老出面的。
任發雖然是任家鎮首富,可是他這麼做,不成體統,不合規矩。
但是沒有人站出來斥責他。
他們反而是含笑說道:「不錯,合該如何。」
「既然都這麼寫了,那麼你攔著就沒有道理了,不要丟人現眼了,你回來吧。」
「是啊,這地方都是別人的了,你還在這裡阻攔,不免難看。」
其餘的人勸慰道,任珠珠舅舅只聽到的自己的血液在血管之中不斷的撞擊,發出了「咚咚咚」的聲音,緊接著,他眼前一黑,暈倒在了地上。
人事不知。
趙浩帶著人將整個鋪面和宅子全部都清點了一遍,這才打算離開這裡,也是在這時候,本來一直在旁邊看著趙浩收鋪子幾個人全部都上前。
他們也不敢阻攔趙浩,只是不停地做稽,鞠躬,想要留下來趙浩,趙浩沒有搭理他們,就此離去。
這些人長吁短嘆,悔不當初。
趙浩卻沒有想這麼多,他回到了義莊之中,繼續修行,仿佛這個世界上,只有一件事情是最為緊要的。
那就是修行的事情!
除此之外,他每天早上都會和九叔出去尋找蹤跡,就這樣,差不多過去了兩個月時間,就算是九叔,都覺得趙浩進步很大。
他也沒有問趙浩修行到了什麼程度,趙浩也沒有說,他就是出去,布置了一下任明替他買的三個藥鋪,打通渠道,拿回來了許多藥材。
除此之外,他什麼都沒有做。
直到這一天,趙浩聽到了爆竹的聲音,他走了出來,看到了修葺一新的教堂,不得不說,這個任珠珠的確是有錢,也有些見識。
哥德式建築。
這個建築有著哥德式建築特有的尖形拱門、肋狀拱頂與飛拱。
整個教堂採用大面積排窗。這些窗戶既高且大,幾乎承擔了牆體的功能。
也不知道任珠珠從哪裡得到的彩色玻璃,拼組成一幅幅五顏六色的宗教故事。
這裡的玻璃,是兩種顏色。
紅、藍二色。
窗欞的構造工藝十分精巧繁複,細長的窗戶被稱為柳葉窗,圓形的則被稱為玫瑰窗。
這個建築,的確是很原汁原味了。
嬤嬤和幾位修女都在外面,全部都誠心實意的祈禱。
趙浩看著這個哥德式的建築,覺得建築還算是精美,可是沒有料到,九叔出來之後,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不成!」
他走了出來。
趙浩跟著他走了出去,九叔指著那些歡喜的要命的修女和嬤嬤說道:「這個門,不能開!你們怎麼連門的方向都改了!」
「啊?」
任珠珠和嬤嬤心裡都慌張了起來,她們知道九叔是不會亂說話的。
「這,這門怎麼了?」
任珠珠有些緊張的問道。
九叔緩緩的說道:「這裡,可是酒泉鎮的三煞門,在這裡開門,你們真是……」
他被氣得頭疼。
任珠珠怯懦的說道:「九叔,什麼是三煞門啊。」
她聽到三煞門,人是懵的。
嬤嬤也是一樣。
她還是西洋人,壓根就沒有聽說過三煞門,她連三煞都不知道是什麼。
九叔看著她們的確疑惑不解,於是開口解釋道:「所謂的三煞,就是是劫煞、災煞、歲煞。
這三煞煞位沒有好處,只能招惹陰煞,我也不知道三位裡面會跳出來什麼東西,可是我知道,這門要是開了,那麼就只會出現一種可能!
必然是要死人!」
九叔沒有開玩笑,趙浩聽到九叔的說法,他仰頭,現在是白天,也看不到星位如何,趙浩無法測算。
但是趙浩知道。
三煞的位置是不斷的改變的,可是它位置的改變,至少是有三年五年,或者是十年。
嬤嬤聽到了九叔的話,大驚失色說道:「那應該怎麼辦?」
九叔走了幾步,仔細的測算了一下搖頭說道:「還是不對,要是以前的三煞,那麼我還能化解。
可是這一次,是熒惑守歲,這化解,這應該怎麼化解?」
九叔也覺得頭大,這三煞和三煞也是不一樣的。
熒惑守歲是最麻煩的。
他的話一出來,唬的嬤嬤指揮周圍的人連忙上前,那些人也是周圍的村民,多多少少也聽到過義莊的神奇。
其實現在,義莊最神奇的,還是蔗姑的送子本事。
蔗姑這一手送子的本事,已經遠近聞名,大家都瘋狂的湧向了蔗姑的道場,恨不得一天到晚泡在裡面。
既然這裡面的神仙人物說話,那麼他說的一定就是正確的。
誰知道還未等他上前將這個門盯住,外面就來了一個外國人。
他用一種急促的語言說話。
趙浩壓根就沒有聽過這個語言,不過聽這個彈舌音,怕不是法語?
那個人憤怒的走了過來,對著這些工匠揮手。
他用力的跺腳,為了說話的時候有氣勢,他還大力的甩手。
趙浩表情十分的古怪,很顯然,這些工匠不敢為難這個洋人,都下意識的看向了任珠珠和九叔,這個人十分憤怒的來到了九叔面前,伸手,用手指點在了九叔的鼻子上!
九叔並不喜歡這樣。
九叔是一個愛面子的人,哪裡會容許有人這麼做。
趙浩的速度極快,一把抓住了他的手,在他的旁邊,倒是還有幾個手下,這幾個手下想要動手,九叔卻仿佛是無意之間隨意的動手,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找的石子,落在了他們的膝蓋之上。
將他們打的跪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