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浩看著這一場鬧劇,哭笑不得,不過他沒有下去阻止。
這點事情,還用不著他阻止,他就看著這兩個老頑童忽然頑皮就行了,這也是解壓的一種,每天都在修煉,無聊不無聊啊。
就在他這麼想的時候,底下歡樂一片,風吹來,正一個熊抱箍住了一休大師的布雄突然變了臉了,他放開了一休大師奪門而出。
箐箐被他嚇了一跳,本來是要問他怎麼了,可是看到一休大師正在拿頭撞牆,不得已只好拖住了一休大師。
在風的那邊,隱隱約約傳來血腥的味道。
布雄衝出去的時候,看到趙浩站在外面,他的面前是躺著一具屍體。
「上師。」
布雄上去打招呼,趙浩搖手說道:「不要叫我上師,以後叫我師兄就好。」
他蹲下來查看這屍體,這屍體穿著青衣,翻過來之後,布雄發現這是早上離開的那些青衣武士之一。
他死的很悽慘,身上到處都是傷口,布雄也蹲了下來,趙浩撕開了這青衣,發現裡面的傷口五花八門。
分門別類之後,趙浩發現這個人能夠活著跑回這裡,真是不簡單。
他身上有飛鏢,刀槍還有火銃的傷勢,大腿之上更是被手槍子彈打了一個血洞,就是不知道他是怎麼招惹上這群人。
重要的是,他是為什麼被盯上的。
心中這麼想著,他的目光落在了青衣武士其餘的地方,看到他的刀柄之後,恍然大悟。
他的彎刀還在,刀柄之上到處有金玉和寶石的裝飾物,外面那些劫道的,黑店老闆,一個個眼神毒辣的厲害,這樣的裝飾在他們的眼睛裡面就是肥羊!
想到了這裡,趙浩知道這青衣武士死的不冤枉了。
他抬起了頭看向了外面,低聲問布雄道:「有沒有生人的氣味?」
「有。」
布雄說道,他們現在是在下風口,按照布雄的鼻子,嗅到生人的氣息不算是什麼,趙浩想了想,默不作聲的在自己和布雄身上都貼了金甲護身符,然後站起來朗聲說道:「朋友,出來吧。」
沒有人出來,山風呼嘯,狀若鬼泣。
趙浩依舊還是喊道:「出來吧,朋友,我們知道你在那裡。」
說完,趙浩指了指方向,那裡是樹木最密集的地方,也是最有可能藏人的地方。
過了半晌之後,那裡傳出來一個爽朗的笑聲。
「哈哈哈,閣下好鼻子!」
趙浩看著這個人,眼眉微微一皺。
這是一個中年人,體型魁梧,走路四平八穩,每一步都好似丈量出來,更為主要的是,他太壯實了。
膀大腰圓,膂力驚人,這是一個鬥戰高手!
他的背後包著一桿長杆兵器,看不出是什麼。
僅僅是拳法這一道,趙浩可能不是他的對手。
趙浩手中摸出來了坤雷符,無所謂他拳法驚人,只要不近身,趙浩可以有一萬種方式殺了他。
那人看這趙浩,呵呵笑道:「不知道這位兄弟,是不是你們的人。」
趙浩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別處看都不看,說道:「他今天早上路過這裡,並非是我們的人。」
「哦,是麼?」
那壯漢依舊是皮笑肉不笑的,他雙腳不雙不八的站著,背著雙手說道:「這倒是巧了,你說這麼條路,他為何就跑到你們門前。」
「那我如何知道?」
趙浩說道,那人目光如虎豹,似豺狼,看著趙浩說道:「這樣吧,既然他不是你們的人,為了證明我進去搜搜如何?」
「無禮!」
趙浩大聲斥責道,到了這個時候,他也知道這個人就是存心來找茬的!四目道長的房子並不是在大路旁邊,旁邊的小道是一休大師和四目道長生生踩出來的!
許多人就算是路過這裡,不專門去找,也找不到這裡。
四目道長和一休大師結廬在此,也算得上安全!
可是今天,有惡人被引到了這裡,趙浩面無表情,他伸出了自己的手說道:「再過來,你必死無疑。」
那人哈哈大笑說道:「當真是狂妄,我看你也有功夫在身,難道看不出某家是練家子!我告訴你吧,莫說是你,就是你的師父來,他也不是我的對手!」
說完之後,這人腳下踏著八卦步,一手披掛朝著趙浩的肩膀打下來!
「吼!」
旁邊的布雄見狀顯現出來原型,瞬間化身一隻狂暴的黑熊撞了上去,那大漢一時不查,被撞得飛了出去,但是他在空中一個擺尾,背後長杆武器之上的布匹落下。
一桿子白蠟槍出現在他的手上!
「哦,某家還說你為何這麼心中氣定神閒,原來是有妖怪守在旁邊,這可巧了,某家手裡沾過的血,可不止是一兩隻妖怪了!」
趙浩覺得他說得對,拿起了手上那杆子白蠟槍的那人,渾身上下都是煞氣和血腥氣,他長槍一抖說道:「不是某家說,這要是一頭人熊,某家還怕三分,可不過是一隻狗熊,某家還不放在眼裡。」
這倒是實話,人熊和狗熊相比而言差距極大,人熊不管是力量,兇狠程度還有噸位,都遠遠大於狗熊!
人熊吃狗熊都有可能!
再說了,這裡又不是寒冷的塞外,哪裡來的人熊?
但是這一次,這個拿槍之人還是預料差了。
他沒有料到,這隻化形的狗熊是可以和四目道長過上招的厲害角色,布雄看到著大漢不鳥他,憤怒的沖了上去,那大漢來了幾下,發覺不對。
這狗熊似乎是練家子!
一時之間,他和這隻狗熊纏鬥在了一起,顧不上旁邊的趙浩,那邊四目道長也察覺到了不對,他停下了手中的巫蠱之術走了出來,看到了打在一起的布雄和那使槍之人!
他還不明白髮生了什麼,就看到趙浩一個鷂子翻身,他來到伙房再次出來的時候,手中多了一把芝加哥打字機。
赫然就是從前面那些探險家屍體之上拿到的武器,他走到了十步之內,看著被戳了好多槍但是毫髮無傷的黑熊精,知道自己的金甲護身符起作用了,他對著布雄喊道:「讓開!」
那布雄一個嫻熟無比的懶驢打滾躲了開來,這人知道事情不妙,他抬頭一看,只來得及說一句「火器」,就被趙浩婁下扳機打成了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