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王的情緒並不高。
古神也沒有在為難他。
他們都知道封王痛苦的源頭在什麼地方,往天上看了一眼,那正在力挽狂瀾的人,就是當年泰山府君留下來的意志。
這意志,強橫無比。
但是這個意志,改變世界,強行補天。
還是有一定的差距。
此時他做的事情,不過是螳臂當車罷了。
地獄,是一個枷鎖。
在一定的程度上,地獄要比所有的世界,都要牢固一些。
裡面的法則,也更加的不合理。
要是一個活人落在這個世界裡面,不需要多少時間,就是幾天,這裡面的活人都要死光。
也就是裡面的囚徒,沒有一個簡單人物。
不然的話。
這就不是牢獄了。
這應該是一個墓地。
這個世界牢固,在其毀滅的時候,沒有人可以力挽狂瀾!
就算是泰山府君也不能!
封王多看了一眼天穹,低頭說道:「算了,你們都離開吧。
你們坐的牢獄,時間也夠多了。」
封王說道,這些古神還要冷笑,就看到這位封王的手指頭在虛空之中一勾。
地動山搖!
在一陣燥熱的山峰之中,某一個正在爆炸的火山,從裡面飛上來了一塊石碑。
不管是什麼石頭,在岩漿之中都該融化。
它好好的。
就說明此物不俗!
此物確實不俗。
這本來是一塊最普通,最常見的料子。
後來有人在上面寫上了一些文字,這個石料就變成了一塊神器。
看到了上面的文字,這些古神就不說話了,他們凝重的看著眼前的這個產物。
就是此物,壓制住了他們。
這塊石料,叫做「天條鐵律」。
也就是這方世界的天道。
有人用手指在石料上面鐵鉤銀劃,就化出來了天道。
這樣的手段,四目道長看到,目瞪口呆!
就看到封王將這石碑縮小,放在了自己手上,過了半晌之後,這石碑緩緩消失。
「天條消失了。
你們可以離開了。」
封王說道,他作為獄卒,打開了這犯人身上所有的桎梏。
卻一點都不害怕。
害怕做什麼?
他清楚地知道,自己應該幹什麼,能夠幹什麼。
封王從來都不怕死。
連神魂俱滅都不怕。
再說了,這些古神也不是一個單純暴虐的人,這樣的人是不會傷害他的。
他們都有自己的底線。
再說了,這麼多年,想必他們也知道泰山府君的苦心。
「呵,你要是還活著,我一定要和你好好的較量一番!」
有古神不甘心的說道。
古神也有情緒。
不過對於古神來說,這種較量,也是差不多級別的較量。
不是像現在這樣,這對手都成為了一縷幽魂。
他隨手就可以捏死對方!
這就沒有什麼意思。
這些古神離開,收取了這個石碑的封王,似乎就有些無所事事了,他也不知道自己改做什麼。
留在這裡,已經沒有什麼意義了。
「這樣的話。」
他朝著周圍看了一眼,再次拿出來了趙浩的符篆,他仔細的看著這個符篆,思考了片刻之後,忽然伸手一抹。
一道平常人看不見的痕跡,自從虛無之中出現。
四目道長忽然有些緊張。
「你這是在做什麼?」
他不由自主的問道。
四目道長說道:「我做什麼?
我自然是在找此物的主人啊。」
四目道長有心想要阻止。
他不知道此人找到趙浩師侄是要做什麼。
他只能拼命阻止此人,但是很明顯,他的組織沒有什麼作用。
子封王想要找到一個人,不用太簡單。
稍微調查了一下,他就看到了趙浩的位置。
「嗯,原來也在地獄之中?是後面來的?」
這位封王事不宜遲,轉身化作了一道虹光。
……
石碑消失的時候。
太稷和那位古神也察覺到了這一切。
在他們身上的束縛消失不見。
「看來,是泰山府君放過我們了?」
那一團濃霧一樣的古神說道。
太稷說道:「有何區別?
外面已經不是我們熟悉的世界了。」
太稷察覺到了,外面對於他的信仰和香火,少到了幾乎不可見聞。
皇天后土,社稷在上。
就連他都不再受到祭祀。
他出去做什麼?
想到這裡,就看到他伸手去調查了一下,外面大量的氣息通過各種渠道,被他所感知。
這樣的手段,不止是太稷會。
其餘的古神,也都熟悉。
大家稍微探查一下外面的消息,得到了外面的情況,也就心淡了。
「看來外面還是無我的容身之地。」
太稷這麼說,也不難過,他早就看開了。
「也差不太多,天道變了,我和三帝打了大半輩子,也不想要和天道再打半輩子。
算了,就這麼過去吧!」
濃霧一樣的古神說道,他看向了裡面正在學習的趙浩,看著他不斷節節攀升的氣息。
忍不住嘆息。
這個小子,要不是他們看穿了此人,他的魂魄之中的確很純粹。
他們會以為,這是古神,或者是三帝之中某一位的轉世投胎。
這也並非不可能。
凡人,能有這樣的實力,已經是世所罕見了。
就在這樣的情形之下,他們將自己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這個小子身上。
他們都有看到眼前的這個小子,看著他逐漸的消化和接受他們的道。
就在這個時候,一道虹光過來。
太稷和這濃霧一樣的古神,從這個虹光之中,察覺到了熟悉的氣息。
看到了這熟悉的氣息,兩人相互看了一眼,不約而同的攔住了這一道虹光。
附身在四目道長身上的封王,看到了眼前的這幾位。
都是老熟人了。
特別是太稷。
太稷就算是在古代,也都並不算是什麼惡神。
「兩位,為何攔住我的去路?」
封王客氣的招手說道,看樣子,完全沒有這地獄獄卒的樣子。
他和這些古神看起來,像是朋友超過像是牢頭!
太稷也沒有以上不來就喊打喊殺,他也客氣的回禮說道:「不知道封王來這裡,有何貴幹?」
「有何貴幹?」
封王朝著前面的山一指點說道:「我為了這後面山中的人而來。
莫非,這山中之人,是兩位的朋友?」
他稀奇的問道。
「朋友?」
聽到這話,兩人感覺更加的不詳了。
朋友。
怎麼樣子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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