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眾人不服
曹振發現李擎雷真的是一個好人,他都沒開口忽悠呢,李擎雷便主動當託了。【,無錯章節閱讀】
而擂台下方,藍霹靂也很配合的喊道:「怕?我們百峰宗從來不知道什麼叫做怕!曹峰主,和他論道,咱們百峰宗沒有退縮的道理!」
四周眾人,心思再次活絡起來。
曹振他能擅長詩、擅長書、畫還能再擅長音律?
曹振才多大!
他哪有時間研究這麼多道!
「我押三十萬兩靈石,薛長老獲勝。」一位不知道來自那個仙門的男子狠狠咬了咬牙,他要把前面輸掉的靈石全部都贏回來。
之前是碰巧了,曹振也擅長書、畫,所以贏了薛長老。
但是接下來再比的還是薛長老所擅長的東西,他就不信,曹振還能擅長了。
薛長老擅長四絕怎麼可能一道也不贏!
真有人能夠全部壓過薛長老,那也一定是四絕宗的人,而不會是百峰宗的人。
四周眾人似乎也都是這樣想的,紛紛開口押注。
「二十萬兩靈石……」
「我押四十萬兩靈石……」
很快,眾人又押了五百萬兩的靈石。
曹振身上沒有樂器,還好,隨行的弟子之中有一個弦樂峰的弟子,他接拉一把長琴放到身前,抬頭看向薛長老道:「咱們一起演奏,便奏《破陣袍澤曲》好了,一會誰先出錯,那自然是誰輸,如何?」
他會的鎮仙皇朝的曲子,就只有這麼一首當初在千窟門奏過的《破陣袍澤曲》。
「好,便演奏《破陣袍澤曲》。」
薛長老從乾坤袋中同樣拿出一張長琴,也不知道他原本擅長的便是琴,還是看到曹振用琴之後故意用琴。
四周不少人看到兩人的動作,一個個放心下來。
「那曹峰主連自己的樂器都沒有,想來應該會輸了吧。」
「兩人還是用同樣的樂器。」
「這一次,薛長老沒有任何理由輸的。」
「薛長老可是四絕宗的人,不可能一場論道都不贏的。」
眾人議論聲中,兩人很快開始彈奏起來。
曹振雖然是第一次彈琴,可是,他已經有過兩次演奏的經驗,這《破陣袍澤曲》他也不是第一次結束,只是一開始稍微生疏了一下,很快,他便進入了自己的節奏之中。
一聲聲琴音傳出,聲音激揚,讓人心神澎湃,只覺得,自己仿佛置身沙場之中……
漸漸的,他們甚至已經忘記了自己在觀看人論道,完全沉浸在音律之中,直到……
「叮……」
一聲輕響傳出。
薛長老身前,一根琴弦驟然斷開,彈奏的樂曲也戛然而止。
曹振隨之停止彈奏。
四周,眾人頓時清醒過來,一個個滿是不可置信的看著神色木然的呆坐在原地的薛長老。
薛長老又敗了!
薛長老,他可是四絕宗的,號稱四絕盡數精通的存在,他竟然四絕全部都輸給了曹振!
輸給了百峰宗,排名倒數第一的峰主!
這……
究竟他們兩個,誰才是四絕峰的人!
怎麼會這樣呢?
曹振,一個百峰宗的人怎麼能夠在詩、書、畫、音律全部都這般精通!
「輸了,薛長老又輸了,我的靈石也全部都輸了。」
「我……我前後輸了七十萬兩靈石了。」
「我輸了九十萬兩,比你還多!」
「這……曹振怎麼會贏的呢!」
眾人一個個面色難看,任誰輸了錢,也不會高興的。
薛長老雖然沒有輸錢,可臉色卻是比誰都要難看,別人最多是輸一些靈石罷了,可是他輸的是人,是他們四絕宗的人。
他們四絕宗,聽名字便知道了,便是因為四絕,而這四絕,正好是詩、書、畫和音律!
結果,他和曹振論道了這四道,結果全部都輸了!
而且,還是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輸的!
這裡可是京城,不是什麼窮鄉僻壤,各仙門的人也都在這裡,用不著明天,他輸給曹振一事便會傳遍。
李擎雷以及神蘊宗的歐高義和寇邵元臉色同樣難看到了極點,似乎輸掉的人是他們而不是四絕宗的薛長老一般。
他們輸了靈石,雖然那些靈石也不少,對他們來說也是一大筆了,可更加讓他們難受的是曹振贏了!
他們原本是想讓曹振丟人,好好打擊打擊百峰宗的人,結果,現在倒像是在成全百峰宗!
既然心中不爽著,藍霹靂已是走了過去,一臉得意的伸出一隻手道:「幾位,把靈石結一下吧。」
李擎雷狠狠的瞪了藍霹靂一眼,一臉不爽的將靈石遞給了過去。
藍霹靂一邊接過靈石,還一邊感謝道:「多謝李道友,如果沒有李道友的提議,我們也賺不到這麼多靈石。」
李擎雷氣的險些直接爆出粗口,故意的,藍霹靂一定是故意的,他這是典型的得了便宜還賣乖!
四周眾人聽著藍霹靂的話,紛紛向著李擎雷看了過去,剛剛主動提議,加一些彩頭的人就是李擎雷。
如果沒有李擎雷,他們也不會輸那麼多靈石。
如果不是知道,李擎雷所在的碧落宗和百峰宗的關係,他們甚至要懷疑,李擎雷是不是故意和百峰宗的人串通好了想要坑他們。
藍霹靂看到李擎雷動怒,越發的開心起來,他抬手一指擂台的方向問道:「對了,你們碧落宗不是一直不服我們百峰宗嗎?現在正好有機會,曹峰主就在這裡,你哪裡不服可以去找曹峰主論道的。」
「論道便論道!」李擎雷臉上露出一道不服之色,他還真不信了,那曹振什麼都能懂。
別說曹振一個小小的百峰宗排名第一百峰的峰主,就是百峰宗排名第一的和第二的飛仙峰以及五行峰的峰主也不可能什麼都懂的。
論道?
他還能怕了對方不成!
李擎雷抬腿便要登上擂台,遠處,一道聲音卻是傳了過來。
「百峰宗,四寶峰的曹峰主,可是在此處!」
聲音洪亮,充滿了無盡張狂的意味。
四周眾人紛紛回頭向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
一個看起來很是年輕,穿著儒生長袍的男子邁步走了過來。
他雖然一副儒生的打扮,可他卻是面容剛毅,是整個人,卻給人一種囂張、狂妄之感,在他身上根本感覺不到一點儒雅之氣。
不少人看到來人的樣子,一各個大吃一驚。
「儒道狂生!」
「儒道宗的,魯義仁!」
「他不是應該去個宗門論道了嗎?怎麼突然出現在了京城?」
「不應該啊,他之前去過我們宗門,按照他的行動路線,應該是往百峰宗那邊去了,怎麼出現在了京城,還來找百峰宗的曹振?」
眾人疑惑之下,紛紛轉頭向著曹振的方向望去。
曹振也是一頭霧水的看著這個秀才,儒道宗他還是知道的,當初的是在百峰宗內,百峰子說道小和尚、小儒生的時候,百峰宗的一眾峰主那是能躲就躲,顯得很是懼怕與兩人論道。
其中,小和尚說的便是無量寺的弟子。
而那小儒生,說的便是儒道宗下山論道之人。
來到這個世界,他在外接觸了一下鎮仙皇朝的社會,又聽藍霹靂講了許多關於鎮仙皇朝的事情,卻也是知道,鎮仙皇朝,雖然算得上是百家爭鳴,可儒道仍舊是主流之道。
在凡人的世界,儒道深受推崇,在修仙界,也有許多宗門是修煉儒道的。
他們百峰宗內,排名前十的修儒峰便事走的儒道。
修仙界那麼多修儒道的,但是除了儒道宗之外,沒有任何一個門派敢於叫儒道門、儒道派這樣的名字。
儒道宗,對於修煉儒道者,猶如劍宗對於劍道一脈一般。
天下劍道出劍宗,天下儒道出儒道宗!
儒道宗,並不是十大仙門,卻不次於十大仙門的任何一家。
之所以不是十大仙門,只是因為,當初儒道宗的掌宗說,他們儒道宗要入世傳播儒道,不參與十大仙門的評選。
在鎮仙皇朝內任職的仙人,來自儒道門的人是最多的。
魯義仁察覺到眾人的目光,雙目頓時落到了高台之上,問道:「你可是四寶峰的曹振曹峰主?」
曹振有些疑惑的點了頭,不解的問道:「我的確是四寶峰的峰主,不知道你為何要找我?」
「找你,自然是論道。」魯義仁大步走到擂台之上,看著曹振道:「我之前去過百峰宗,與你們百峰宗的人論道。
你們百峰宗的儒道,實在太差,太不正宗了,根本沒有一人是我對手,甚至你們那些峰主出手,都全部輸給了我。
不過這也正常,我下山路論道,至今尚未遇到一個對手。」
四周,眾人聽著魯義仁的話,一個個沒有任何意外之色,更沒有露出一點的嘲笑之色。
魯義仁登上他們中不少人所再的仙門論道,結果全部都是他們輸了。
甚至,魯義仁贏了之後,還會讓各仙門的長老等人論道,結果都是一樣的,根本沒有人在儒道上能夠比得過魯義仁。
輸給魯義仁不丟人,也不意外。
他們意外的是,魯義仁為什麼會跑到京城來找曹振。
魯義仁說著,掃了遠處的幾個百峰宗的人一眼,一臉不爽道:「輸給我沒什麼,原本我都打算去另外一家仙門論道,可你們百峰宗的人論道輸了之後,卻不服。
說什麼,你們百峰宗最強的人不再,最擅長儒道的人沒有在百峰宗內,否則的話,我一定會輸。
我自下山與人論道之後,還是第一次遇到有人這般說。
所以,我詢問了一下,那人是誰。
得到的答案,便是你,四寶峰的曹峰主,所以,我來到了這裡。」
曹振頓時就無語了,我人都離開百峰宗了,你們還能想到我,我真要謝謝你們。
問題是,你們有好事的時候,怎麼不想著我?
我百峰宗窮的時候,你們怎麼不想到我,給我點靈石,現在別人找上門論道,你們輸了,倒是想到我了。
我什麼時候說過,我擅長儒道了?
我從沒暗示過,我擅長入道,你們就這麼相信我,直接說我能贏別人!
是誰給你們的勇氣?
是我嗎?
四周眾人終於明白,魯義仁為何要找曹振了。
「曹峰主,還精通儒道?」
「百峰宗上十峰的修儒峰不就是修儒道的嗎?他們的峰主論道都輸給了儒道狂生,那排名一百峰的曹振,還能贏對方?」
眾人越發的奇怪起來,擺明第十的峰主都輸了,為什麼百峰宗的人,卻認為,排名一百峰的峰主還能贏?
這曹振究竟是什麼情況?
李擎雷,聽著魯義仁的話,心中直想笑,百峰宗這是什麼,這分明就是輸不起!
輸給了別人卻不服,還說有人能贏對方。
現在好了,人家直接找到京城來了,看他們百峰宗的人怎麼應對!
李擎雷看著魯義仁,卻是越看越是順眼。
魯義仁看著曹振,像是突然想起什麼,說道:「正好,一會論道贏了你,也不用再去與你那徒弟論道了。」
「我的徒弟?」曹振有些發懵,怎麼又和自己的徒弟扯上關係了?
「你難道不知道?」魯義仁看著曹振道:「你有一個在論道隊的徒弟,如今可是風頭無兩,前往各大仙門論道,至今無一敗績。
無論是與人論道什麼,全部都贏。
我原本想找你的徒弟論道一番,可你們百峰宗的論道隊一直在路上,也沒地方找,如今看到了你,那也正好了,贏了他的師父,自然是贏了他。」
曹振有些傻眼,論道隊的徒弟那自然是項子御了,問題是項子御能和別人論道什麼?
自己除了教會他一些煉器之外,根本就沒有教他什麼。
他總不能總是依靠著忽悠,和別人論道吧?
不然的話,他還能論道什麼?和別人談論小說嗎?
或者邀請別人一起跳崖?
四周,眾人聞聲,一個個有些反應不過來。
曹振的弟子,那不就是四寶峰的弟子嘛,百峰宗排名倒數第一峰的弟子,能夠在外論道的時候,無往不勝?而且還是無論與別人論道什麼,都贏!
那還是一百峰的弟子?
雖然說,論道能夠勝過對方,修為不見得能夠比對方強。
可是論道強,修為便不會太弱。
畢竟,你對道的理解更深,修為怎麼可能弱的了。
修為臨時比不過對方,也可能是對方修煉的時間太久,所以沒有對方強。但是,論道更強的人,修煉的後勁更足。
再說了,若是修為太低了,怎麼可能懂得那麼多的大道,對道領悟深了,修煉起來怎麼也不可能慢的。
曹振的那個弟子論道那麼強,修為必然不可能太弱。
這樣人,這樣的峰怎麼可能只是百峰宗排名最後的一座峰!
百峰宗,可是剛剛重排了百峰的排名,如果如此的四寶峰按照實力都排在最後一名,那百峰宗要強到什麼地步?
真要那樣的話,乾脆別叫十大仙門,就直接稱呼百峰宗為最強仙門算了!
那顯然是不可能的。
所以,他們有些不能理解了,為什麼四寶峰只是排名在最後!
魯義仁看著有些發呆的曹振,卻是有些不耐煩道:「曹峰主,咱們現在開始論道吧?我也不為難你,你先說便是,你認為,什麼是儒道?」
曹振還未開口,下方,藍霹靂已經再次開口喊了起來:「我百峰宗的曹峰主,與儒道宗的弟子論道,可有人敢押注?仍舊是老規矩,無論你們出多少靈石,我們百峰宗一樣跟上。」
他怕什麼。
曹峰主已經用一次次的事實證明,論道這一塊,曹峰主是獨一檔的存在,是不會輸的。
反正,不管論道什麼,無腦押曹峰主獲勝就是了。
他的話音已落下,四周眾人的目光頓時變得仿佛要冒光一般,一個個人紛紛開口叫喊起來。
「我押魯義仁獲勝五十萬兩靈石!」
「八十萬兩靈石,也是押魯義仁!」
「我也押儒道狂生!」
魯義仁雖然是儒生,可他一點都不像是一個儒生,整個人更是無比的張狂,可偏偏他的儒道理論有足夠深,所以隨著他不停的去個宗門論道,很快便有了儒道狂生這個稱呼。
許多人也習慣叫他儒道狂生,而不是他的名字。
眾人才不管曹振之前是不是贏了,反正押儒道狂生就沒有錯。雖然說從藍霹靂的話中能夠聽的出來,他對曹振充滿了信心。
可再有信心吧,他們也不信,曹振論儒道能夠贏得過魯義仁!
儒道宗,那可是鎮仙皇朝最為正宗的儒道,整個鎮仙皇朝的入道,都是從儒道宗傳開的。
乃至很多人都說,對所有儒修來說,儒道宗便是他們的聖地!
魯義仁能夠在這個乾坤逆轉小紀元即將到來之時,被派下山門與人論道,顯然是這一代儒道宗中最為出色的弟子,他怎麼可能輸!
眾人紛紛押注之下,靈石的數量飛速上升,短時間內,眾人押注的靈石甚至已經超過了千萬兩!
尤其是那些之前輸過的人,他們押的更狠。
他們可是已經輸了兩次了,想要翻本,自然要押注更多的靈石才行。
一千二百萬兩靈石。
曹振看著最後的押注數量,心中感嘆不已,這天下有錢的修仙者還是多,這是多麼大的市場。
回去一定要想個辦法,將聚靈符的市場完全打開。
百峰宗即便是十大仙門,可弟子也有限。
再說,賺自己仙門弟子的錢算什麼,要賺,就轉整個修仙界的錢!
曹振一邊想著,一邊看向魯義仁,其實與一個儒道的人論道,他還真有贏的把握。
他可是連接了墨子的,直接以墨家的思想來反駁小儒生的儒道便是。
問題是,這麼說的話,對方可能不服。
那就不能說什麼『兼愛非攻』了。
還好,墨子當初也是經常與儒家之人探討學說,對儒道也了解。
他當時聽說,有小儒生要去百峰宗論道,而且,贏了對方會有海量的獎勵之後,特意做了許多準備。
其中他寫的佛經,直接扔給了去論道的小和尚。
除此之外,他還準備了一本《論語》,可惜一直到他離開,儒道的人也沒有去百峰宗論道。
本以為這本論語白準備了,誰想到,最後還派上了用場。
曹振翻出《論語》直接拋給了魯義仁道:「自己看。」
魯義仁掃了眼書名,《論語》?沒聽說過,什麼書,還讓自己看,自己可是儒道宗的弟子,什麼樣的儒道書籍沒有看過。
這論語又是誰作的?
如今,真是什麼人,都能作書了。
一會自己倒要好好看看,這書中有什麼問題,全部拿出來,一一反駁給這曹振。
擂台下方,李擎雷看到直接拿出一本書的曹振,頓時嗤笑起來:「曹峰主,你這是給別人看什麼?儒道的書嗎?別笑人了,咱們鎮仙皇朝所有的儒家典籍都是從儒道宗流傳出來的,你給別人看儒道的典籍?你……」
李擎雷說著說著,卻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擂台之上,魯義仁翻看書頁只是看了兩眼,整個人完全呆住。
擂台下方,藍霹靂和百峰宗的眾人,還有千窟門的眾人也都呆住了,這樣的場景他們見到了太多太多了。
曹振在千窟門論道的時候,便有不少人,甚至包括如今在場的兩位窟主,都為之頓悟!
只是,他們怎麼也想不到,眼前來自儒道宗的魯義仁這麼快便直接頓悟了!
「頓悟!儒道狂生,他竟然頓悟!」
「怎麼可能!」
「儒道狂生,可是儒道宗的人,什麼樣的儒道典籍沒有看過!他怎麼會因為一本儒道典籍而頓悟!」
「這是什麼典籍?」
「這,莫非不是我們鎮仙皇朝的典籍?」
「即便不是鎮仙皇朝的典籍,那也不至於直接讓他頓悟吧。」
眾人已是完全想不明白了。
儒道狂生,周身,一道道儒道之氣彌散,瀰漫整個擂台,不過片刻功夫,這一股股氣息已是瀰漫整個接仙坊,同時向著外面不斷擴散而去。
京城,一條街道之上。
兩個商販大聲的爭吵著。
雖然這裡是京城,雖然城中有著眾多的捕快,可是也不會說,在京城便沒有爭吵,沒有爭鬥。
「你要點臉,我家每一次出攤都是占這個位置,你來占了我的位置,你還有理了!」一個賣肉的屠夫,拿著殺豬刀,惡狠狠的等著對面的一個商販。
他的對面,一個壯碩的男子也不甘示弱,抄起一根目光,狠狠的一敲地面狠聲道:「你一直在這裡就是你的?這地方又沒有寫你的名字,憑什麼就是你的。我先來了,我便占這了!」
四周眾人卻是躲的遠遠的,沒有一個湊上前去,這來人越吵越凶,眼看就要動手了,這時候,上去勸架萬一正好觸眉頭怎麼辦?
突然,一陣氣息傳來。
人群中,一個跳著扁擔的老農,感受到這氣息,心中突然有所動,向著兩人開口道:「兩位,就是為了一塊地方,不值當的。」
四周,眾人在那氣息傳來之後,一個個也紛紛開口。
「大家都是出來賺錢,討口飯吃的都不容易。」
「咱們都是為了賺錢養家的,你們兩個打起來,有個好歹,家誰來養?」
「這樣,我這個攤位也占了不了這麼大的地方,我往叛變挪一挪,你們兩家都能有地方。」
剛剛眼看就要動手的兩人,隨著這股正氣傳來,臉上的兇狠之色漸漸消失,其中一人臉上甚至還露出一道不好意思的樣子說道:「剛剛是我太激動了。」
「哪裡,是我說話太沖了,其實我一開始的意思就是,咱們擠一擠……」
「那咱們擠一擠?」
在眾人的勸解下,兩人很快和解下來。
魯義仁頓悟之下,充滿了仁、義、禮……的氣息蔓延,甚至影響著城中的一個個凡人。
太師沒有出手。
這氣息,如果是充滿了殺伐之氣,又或者是那鋒芒畢露的劍道,他一定會出手,將這氣息禁錮在接仙坊內。
可是如今,這氣息雖然影響著京城內的不少人,卻是在好的一方面影響眾人,他沒有出手的必要。
擂台上,魯義仁一頁頁翻看著眼前的書籍,每翻一頁,身上的儒道之氣都會越發的濃郁一分。
他翻看之下,更是一直未曾從頓悟之中脫離出來。
擂台下方,眾人一開始還是驚訝,可慢慢的,眾人已是開始羨慕起來。
頓悟一般來說都是很快的,都是剎那頓悟,想明白了,那頓悟也就結束了。
可也有頓悟時間長的情況。
而且,沒有任何例外,頓悟的時間越長,那證明收穫越大,以後修煉的後進越足!
眼前,魯義仁頓悟的時間竟然這麼久,這得有多大的收穫!
一炷香……半個時間……
時間一點點過去,魯義仁一直沒有看完書,一直在頓悟之中。
而眾人,也沒有離開,都守在了一旁。他們倒要看看,這魯義仁要頓悟到什麼時候。
藍霹靂等了一會,卻是突然反應過來,看向四周的眾人道:「諸位,儒道宗的弟子,看到曹峰主給的書,都直接頓悟了,這場論道的結果,應該不用我多說了吧。
諸位是不是,先吧帳結一下?」
四周,眾人一個個臉色頓時變的難看起來。
他們是真的想不到,曹振能夠直接以一本書贏下論道。
藍霹靂第一個便走到了李擎雷的身前,伸出手道:「李道友,來吧。」
李擎雷看著藍霹靂那張滿是笑容的臉,越看越是厭惡,他冷哼一聲道:「急什麼,魯義仁頓悟,不見得便一定會輸!
何況,你們的曹峰主拿出一本書,即便贏了,也是那書贏了,誰能證明那書是曹振寫的?一切等到魯義仁贏了論道再說。
你這麼急著要靈石,難道你們百峰宗已經窮成這樣,卻靈石缺成這樣了?」
不服,他是真的不服!
他不信,那書是曹振寫的,他不信,曹振論道能贏儒道宗的天驕弟子!
「我只是想要節約一下大家的時間,記過你卻是不服,不服是吧?好,一會就讓你心服口服。」藍霹靂看向曹振叫道,「曹峰主,一會你便給李道友看一看,什麼是真正的論道,讓李道友,讓他們碧落宗徹底服了。」
對曹振,他是充滿了信心。
曹振整個人直接無語了,豬隊友說的就是你吧,我敢保證,魯義仁看完書之後,立刻納頭便拜。
那可是《論語》啊!
他看完能不服嗎?
結果你個藍霹靂倒好,你非要給我增加難度,你讓我一會再用說的說服這個小儒生,我再說什麼好?
人群中,彭窟主有些不屑的看了李擎雷一眼,向著一旁的胡窟主傳音入密道:「怪不得他們碧落宗不是十大仙門之一,就這氣魄,怎麼稱得上十大仙門。
換作是我們十大仙門的任何一個仙門的人,在他這種情況下,都會直接給靈石。
都頓悟了,這還論道什麼論道!」
胡窟主輕輕搖了搖頭,傳音入密道:「李擎雷的氣量是差了一點。不過,當年他們之所以沒有成為十大仙門,也是因為實力的緣故。
他們當年只是短暫的爆發,迎來一個高手暴漲時期。畢竟任何仙門,都會有強勢期,有弱勢期,天下萬物都是這般。
而碰巧了,那時候的百峰宗也的確處在弱勢期,所以給他們一個錯覺,他們比百峰宗強。
或許,他們當時的高手的確比百峰宗多,整個宗門更加的興旺。
但是真要比底蘊,他們當時還是比不過百峰宗的。」
李擎雷一直看著書,一直等到了傍晚時分,他將最後一頁書看完,這才從頓悟中回過神來,拿著書,戀戀不捨的看向曹振,不等他開口說話,曹振已經當先開口。
「不必感謝我,儒道乃仁、義、禮、智、信、勇、誠、恕、忠、孝、悌。而我,吾善養浩然之氣!」
「浩然之氣……」魯義仁口中喃喃自語著,整個人身上,無盡的儒氣狂涌而出,氣息浩然中正……
「頓悟,他又頓悟了!」
「一日兩頓悟!」
「這,這麼容易頓悟的嗎?」
「吾善養浩然之氣……這話,何等的氣量,才能說出這等話來!」
眾人一個個已是完全呆住,曹振這是真的精通儒道,只是短短的兩句話,竟然讓魯義仁再次進入頓悟之中。
而魯義仁,那天賦也是真的驚人,竟然接連頓悟!
曹振早已習慣了別人一日兩頓悟,他發現了,這些個大宗的天驕們,是真的天才。
就像是劍宗的無劍子,筆墨宗的青墨子,他們都是一日兩頓悟……
藍霹靂看著進入頓悟之中的魯義仁,頓時跑到了李擎雷的身前,得意道:「李道友,你不是說,書不是曹峰主寫的,你不服嗎?
現在你可是服了?可是認輸了?」
「你……」李擎雷一口老血鮮血噴出來。
魯義仁這一次頓悟的時間,卻是遠比上一次頓悟的時間斷,不過片刻他已經是恢復過來,隨之,他跪了下來,直接向著曹振連磕了三個響頭。
他的臉上再也沒有了之前的那張張狂囂張之氣,一臉敬佩的望著曹振道:「多謝曹峰主指點,弟子之前太過猖狂……養浩然之氣,弟子已是知道,弟子今後的道路。
只是弟子已是有了師門,無法拜曹峰主為師,但是弟子願意認曹峰主做領路人!」
領路人!
下方,眾人倒吸一口涼氣。
這領路人可是僅次於師父了!
並不是說,一個人讓對方頓悟之後,對方就一定要認之為領路人!
若是那樣的話,天下間不知道要多多少領路人了。
領路人,那是引領對方今後的修煉道路的。
魯義仁是誰,他是儒道宗的弟子,還有極大的可能是儒道宗這一代最有天賦的弟子。
儒道宗,又是整個鎮仙皇朝儒修的領袖。
魯義仁得到最為正統的儒道傳授,他在儒道宗那麼多年,都沒有確定今後的道路,竟然會因為曹振的幾句話,而確定他今後的修煉之路!
這簡直太荒誕了!
可無論眾人再怎麼無法相信,事實就擺在眼前。
他們只是無法明白,曹振,既然如此精通儒道,那他為什麼還只是百峰宗排名最後的一座峰的峰主,而且,從曹振身上也感受不到任何的儒道氣息。
曹振都習慣了當別人的領路人,他很是淡然的擺了擺手道:「起來吧,我說過吾善養浩然之氣,你能夠找到你今後的道路便好。」
雖則他的話音落下,外面,一道聲音卻是傳了過來。
「曹前輩,沒想到又多了一人認您當領路人。」
無劍子邁步走來,四周眾人的目光頓時落了過去。
「劍宗的無劍子!」
「他怎麼那麼稱呼曹振?聽起來很是尊重曹振。」
無劍子身為劍宗的弟子,之前去各宗論劍,名氣可不小,不少人也認得無劍子。
無劍子聽著眾人的話,臉上露出一道敬佩之色道:「我尊重曹前輩,是因為我和他一樣,都認了曹前輩做領路人,因為我的劍道,也是曹前輩指點的。
吾善養浩然之氣……原來前輩的胸襟如此之大。」
四周眾人聽到無劍子的話,一個個已經徹底無法淡定了。
「什麼?你也是認曹振當領路人?」
「你……你不是劍宗的弟子嗎?難道說,曹峰主,也懂得劍道?」
「這……曹峰主,懂這麼多道?那麼曹峰主究竟是修煉什麼道的?」
彭窟主和胡窟主兩人對視一眼,心中除了服氣還是服氣,那魯義仁何等的高傲,何等的張狂,人們都稱呼他為儒道狂生。
可曹峰主出手之後,他還不是拜曹峰主為領路人了!
這些人,他們只是看到無劍子和魯義仁拜曹峰主為領路人便這麼驚訝,如果他們知道,還有其他各宗的天才拜曹峰主為領路人,不知道他們要驚訝成什麼樣子!
曹峰主,當真是天下奇才。
他們兩個同時也一直在奇怪,曹峰主懂如此之多的道,而且幾乎都要達到登峰造極的程度了。
那麼哪一條道才是曹峰主所修的道呢?
曹振看著走來的無劍子,心中卻是嘆息了一聲,無劍子你什麼時候來不好,偏偏要這時候來,你現在不來,我說不定還能在忽悠個人和我論道,然後薅點羊毛。
現在好,你來了便直接說我是你的領路人。
別人一看這樣子,誰還和我論道?
或許,還有頭鐵的人?
曹振抱著試一試的想法看向四周眾人問道:「諸位,可有還想與我論道的?」
他的話一出口,四周眾人紛紛搖頭。
「曹峰主,天色已經晚了。」
「是啊,都已經是晚上了,我們應該回去吃飯了。」
「我也要回去打坐修煉了。」
「明日,明日再說。」
眾人紛紛離開,還論什麼論?
這個曹振,太邪門了,這個也會,那個也會的,他們還能論什麼?
他們先回去,好好打聽一下曹振的底細,然後等到明天再說。
而且,即便是和曹振論道,他們也不打算再押注靈石了。
眾人離開宗門,自然不可能沒有和宗門聯繫的方式,只是聯繫起來,也要花費不少的資源,所以一般沒有事,他們也不會聯繫他們的仙門。
可如今,曹振的表現,他們也不得不聯繫仙門。
而各大仙門,也是有著各自的消息渠道,聽到門下眾人的消息之後,立刻開始調查起來,一條條消息很快匯總,然後傳遞給他們在京城的人。
很快,接仙坊內,一聲聲咒罵聲傳出。
「好一個千窟門,我說你們怎麼從頭到尾都沒有押注,原來曹振去過千窟門,而且還將千窟門給掃了!」
「我們這一段時間一直趕路,竟然不知道這消息!」
「千窟門的人,他們這是不想自己丟人,想要拉大家一起下水,讓大家一起丟人!」
「那個曹振,他是怎麼回事?他怎麼什麼都擅長?
擅長書畫、音律這些就不說了,可能說他就是有這方面的天賦,可他怎麼煉丹、符籙、機關術都精通?這些,哪一道不需要大量的時間鑽研,學習,他哪裡有那麼多的時間。」
「百峰宗,怎麼就出了這麼一個人!」
「我更加不明白的是,曹振為什麼還只是百峰宗排名第一百的峰主!」
「其實,也有可能,他只是理論,只是論道厲害,但是,他的修為可能並不高。你們想,他的經歷都放在了各道上,哪裡有更多的精力修煉!」
「他的修為的確不高,當初,他在千窟門煉丹的時候,千窟門的人都看到了,他只是結丹七顆。」
「其實結丹七顆,也不是太弱了。這種實力,在百峰宗內,應該能夠排到八十峰甚至是七十峰吧。」
「而且他的那個在論道隊弟子,好像也不弱,為什麼四寶峰排名百峰宗的最後一位?」
眾人心中充滿了不解,可是第二天,一個消息傳來,他們越發的不能理解,甚至是無法接受了。
「什麼?冊封曹振為國師?」
「曹振?他一個結丹七顆的人,他憑什麼?就憑他論道厲害?」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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