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9章 五彩棺(74)

  第959章 五彩棺(74)

  電話那頭沉默了好長一會兒時間,也不說話。

  我有些急了,再次問道:「長毛,到底是誰死了?」

  「一個陌生人。」電話那頭沉聲道。

  「陌生人?」我疑惑地問了一句。

  「嗯!聽宋廣明他們說,死者他們不認識。」楊言解釋道。

  說著,他好似想起什麼,又補充了一句,「對了,九哥,那人給死者燒黃紙時,陡然就癱軟下去了,然後就…就…就化作一灘血水了。」

  聽著這話,我心頭一愣,又化作了血水,這特麼到底怎麼回事,怎麼連二連三出現這種情況?

  電話那頭見我沒說話,喊了我幾聲,我回了一句,「半夜能回村子,你先安排人盯著棺材,別讓任何人靠近,一切等我回家再說,另外,你注意下游書松,千萬別讓他觸碰到死者。」

  招呼完這個,我又跟他扯了幾句,大致上是招呼楊言一定要守在棺材邊上,便掛斷電話。

  剛掛斷電話,那郎高好似看出我臉色不對,問道:「九哥,上河村是不是又出事了?」

  我嗯了一聲,把楊言的話跟他說了一遍,就說:「大哥,回村後,你好好聞聞棺材的氣味。」

  我這樣說,是因為直覺告訴我,郎高的嗅覺或許對死者有著某種神秘感應。

  他點點頭,也不說話,反倒是邊上那名叫晴晴的女生湊了過來,說:「陳九哥哥,你剛才說的是真事嗎?」

  我心裡正考慮上河村的事,哪有心情跟她聊天,隨意的回了一句,「真人真事。」

  「真的化成了血水?」她一把拉住我手臂,或許是激動的緣故,她抓的我有些生疼。

  我嗯了一聲,就問她:「有問題?」

  她面色一喜,忙道:「陳九哥哥,我們學校最近在研究一種化學藥品,據說能讓人在一分鐘內化成一灘血水,與你說的這種情況有點像。」

  聽著這話,不但我懵了,就連郎高也懵了,我們四雙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她,齊聲道:「什麼藥水?」

  「魔酸!」她神秘一笑,說:「這種魔酸腐蝕性特別強,別說人,就連黃金丟入魔酸中,也是泥牛入海,只需三秒鐘便消失的無影無蹤。」

  我跟郎高對視一眼,在彼此眼中看到一絲震驚,郎高問:「這位同學,你可有魔酸的樣品?」

  那女生尷尬的笑了笑,說:「我只是普通的學生,沒資格入選那種實驗,不過,有個人或許有樣品。」

  「誰?」我跟郎高同聲道。

  「梨花妹妹!」她說。

  一聽這話,我二話沒說,立馬掏出手機,找到梨花妹電話,直接撥了過去,不待電話接通,那晴晴在邊上說:「陳九哥哥,梨花妹妹現在應該在實驗室,肯定不方便接你電話。」

  我一愣,也沒掛斷電話,就打算試試運氣,令我失望的是,電話響了好長一段時間,也沒人接,我又撥了幾個電話,結果跟那晴晴說的一樣,沒人接電話。

  這讓我有些垂頭喪氣,正準備說話,那晴晴湊了過來,嬉笑道:「陳九哥哥,說說唄,你是怎麼追到梨花姐姐的?」

  我心裡一直記著魔酸的事,沒好氣地說了一句,「我跟梨花妹只是普通朋友,並不是男女朋友,你想多了。」

  「騙人!」她將頭扭了過去,顯得有些可愛,說:「梨花姐姐都說了,你是她男朋友,以梨花妹妹在QH的名譽,怎麼可能開這種低趣的玩笑。」

  我苦笑一聲,這小姑娘是咋了?怎麼對別人私生活那麼關心?再者說,我跟梨花妹真心不是男女朋友,不過,眼前這種情況,就算跟她解釋,估計也是徒勞無功。

  索性,我懶得跟她解釋,便朝窗戶邊上靠了過去,一手襯著下巴,一手搗鼓孔三給我的那些圖紙,重重嘆出一口氣,思緒飄遠。

  從接受喪事以來,先是經歷韓金貴的離開,然後再是跟小老大爭奪喪事,再後來就是死者一家人的反應,最後便是現在的找墓穴,再到先後三人化成血水。

  這一系列事情,看上去倒也沒啥奇怪的地方,不過,有一點讓我想不明白,那便是韓金貴跟我說過,說是死者一家人信奉『正月不剃頭,剃頭死舅舅』的說法。

  甚至可以說,整件事的事情的導火線,就是這種說法。

  一時之間,我有些迷惑了,只是一種說法,怎麼會導致事情演變成現在這樣子?

  陡然,我猛地想起一件事,那便是死者的外甥,要是沒記錯,那宋華跟我說過,說是他幾個叔伯將那人弄死,又將其碎屍,最後將屍骨拋在那個池塘。

  碎屍?化作血水?

  這倆者是不是有啥聯繫?

  倘若真是這樣,也就是說,這所謂的化作血水是人為的?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我是親眼看到向水琴在我面前化作血水,哪怕是化學藥品魔酸,也絕對沒這種功效,唯一的解釋是,他們幾人可能觸犯了某一件事,從而得罪死者,又或者說是神明在責罰他們。

  唯有這樣,才能解釋的通。

  閃過這念頭,我掏出手機,又給梨花妹打了一個電話,想通過她知道關於魔酸的一些事,只有這樣才能明白化作血水是怎麼回事。

  電話響了二十來秒鐘,失望的是,還是沒人接聽,這讓我有些急了,又撥了幾個電話,每次都是無人接聽。

  呼,我嘆出一口氣,強壓心頭的疑惑,就跟郎高隨意的扯了幾句家常。

  在這期間,那名叫晴晴的女生,一直盯著我們看,也不說話,而另一名女生偶爾會插幾句。

  就這樣的過了好幾個小時,我們倆人在火車上昏昏欲睡,大概是晚上8點半的樣子,那晴晴輕輕地拉了我一下,說:「陳九哥哥,梨花姐姐應該從實驗室出來,你可以打電話了。」

  我嗯了一聲,朝她說了一聲謝謝,便掏出手機準備打電話。

  不待我電話打出去,手機響了起來,是梨花妹的電話打過來了,我連忙摁了一下接聽鍵,急道:「梨花妹,問你個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