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0章 陰棺(118)

  第840章 陰棺(118)

  我哪裡顧得上郎高的想法,就催了阿華幾句,讓他趕緊去問問。

  待阿華回來時,邊上多了一名醫生,那醫生手裡拿著幾頁紙,跟我簡單的說了幾句,大致上是打那種止痛針對人體有損害,甚至會遇到生命危險,讓我簽一份事故責任承擔書。

  我想也沒想,就準備簽字。

  哪裡曉得,那郎高猛得一下就站了起來,一把奪過事故責任承擔書,對著醫生就罵了起來,「你們這些個醫院越來越沒職業道德,動個小手術,簽字,動個大手術,簽字,把責任推得乾乾淨淨的,哪怕發生醫療事故,有這份責任承擔書,跟你們一分錢關係也沒有,看好了,是你們醫院的功勞,看壞了,是患者家屬負責,你覺得這對病人公平嗎?」

  還真別說,事實正如郎高說的那般,無論大病小病,醫院最喜歡讓人簽什麼字,把責任撇得乾乾淨淨,正準備說話,就聽郎高又罵了起來,「***,我們住在這醫院治病,是不是應該也簽一份合約,倘若沒看好,是不是可以拒絕付費。」

  聽著這話,我若有所思的點點頭,我記得我母親腿腳不便利的時候,找很多醫院看過,剛入院的時候,信誓旦旦的說,有的治,花了一大堆鈔票後,只換來一句話,病情已經惡化,我們醫院已經無能無力,建議轉院。

  至於花掉的那些錢,就等於打了水漂。

  那醫生好似沒想到郎高會這般說,微微一愣,就說:「這位先生,倘若我們醫院方面,沒有告知您這藥物存在風險,事後,您要是說我們醫院沒有提前告知您,並要求我們醫院賠償,您能覺得我們醫院方面應該怎麼辦?」

  說著,那人微微一笑,說:「先生,還請換位思考一下,我們醫院也有醫院的難處。」

  那郎高好似想說什麼,我朝他罷了罷手,要是平常肯定會找醫院理論幾番,但是,眼前傅浩的事才最重要,就對郎高說:「行了,每行都不容易,多一份理解。」

  說完,我在那醫生身上瞥了一眼,就問他:「這藥是不是叫利多卡因?」

  他嗯了一聲,解釋道:「這藥能暫時止住您渾身的疼痛,只是有些後遺症,以及…」

  不待他話說完,我罷了罷手,說:「我以前打過這種藥水,大致上知道一些,趕緊給我來一針,順便再弄幾隻藥水出來備用。」

  那醫生猶豫了一會兒,看那架勢是想找我簽字。

  我說:「我一朋友是醫生,他對這種藥水熟悉的很,你也別說什麼生命危險,都懂得。」

  說完,我怕他繼續糾纏下去,就朝阿華打了一個眼色,意思是讓他嚇下那醫生。

  那阿華會意過來,立馬將衣袖卷了起來,又朝門口喊了幾名保鏢進來,將醫生團團住,就說:「我們的事情有些急,還望你快點。」

  話音剛落,那醫生臉色變了變,眼睛在我身上盯了一眼,也沒說二話,拿起隨身攜帶的注射器,敲了一支藥水,一邊把藥水往注射器里吸,一邊說:「我們醫院的利多卡因效果有些強,注射後可能會出現短暫的昏迷,大概為10分鐘的樣子,這位先生可要注意了。」

  聽著這話,我愣了一下,我記得楊言跟我說過,他說利多卡因有副作用不假,絕對不會昏迷這樣的徵兆。可,現在這醫生又說會昏迷,情況似乎有點不對。

  當下,我朝醫生身上看了看,他似乎有些緊張,額頭的位置迸出不少汗水,拿注射器手有些輕微的顫抖,我又看了看藥水瓶子,那上面一個字跡都沒有。

  我記得楊言給我打利多卡因的時候,那上面明顯寫著利多卡因幾個字,難道…。

  發現這一情況,我立馬朝郎高打了一個眼色,意思是,讓他看看這醫生有問題沒?

  那郎高會意過來,在那醫生身上盯了一會兒,臉色一下子就沉了下去,就聽到那醫生說,「陳九先生,麻煩你將衣袖卷上去。」

  一聽這話,我與郎高對視一眼,要是沒猜錯,這醫生有問題,原因有三,一是,一般醫生不會隨身攜帶這種東西,只會經過一系列,開單、繳費、拿藥,最後才是注射,而這醫生直接拿了藥跟注射器就來了,二是,這醫生的神態、反應並不是一名醫生該有的反應,三是從進房到現在,從未有人叫過我名字,這醫生怎麼知道我叫陳九?

  想通這些,我立馬朝阿華吼了一句,「抓住他。」

  那阿華好似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愣在原地,一臉疑惑的看著我。

  與他的反應相比,那醫生顯然要厲害的多,拿著注射器就朝我手臂刺了過來,眼瞧就要刺到我了,郎高一把抓住那醫生手臂,怒罵一句,「找死。」

  話音剛落,就聽到『咔嚓』一聲,那醫生整條手臂垂了下去。

  有些事情,說起來也是巧的很,隨著醫生手臂垂下去,那注射器不偏不倚,正好落在醫生大腿上,就聽到醫生歇斯底的喊了一聲,「陳九,我詛咒這輩子不得好死。」

  緊接著,那醫生直愣愣的倒了下去,我彎腰探了一下鼻息,沒有氣息,死了。

  這忽來的變化,我們所有人都愣住了,只覺得腦子一片迷糊,他為什麼要殺我?我跟他什麼仇,什麼怨,臨死的時候,居然還要詛咒我一句?

  整個場面大概靜了一分鐘的樣子,那些保鏢想喊,被阿華一個眼神給制止了,而郎高則蹲在那醫生面前,在他身上翻了幾下,一邊翻著,一邊對我說:「九哥,你來撫仙湖得罪過人?」

  我仔細想了想,來撫仙湖這段時間,一直只顧著找傅老爺子的屍骨,哪裡有時間得罪人,就搖了搖頭,說了一句,「沒有!」

  很快,那郎高在醫生身上翻出一個錢包,是黑色的,包面是鱷魚紋,裡面裝了七八百塊錢以及一張身份證。

  那郎高拿著身份證在我面前揚了揚,問道:「九哥,你認識王春生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