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7章 收鳥(60)

  第537章 收鳥(60)

  那蘇大河見我這麼一問,立馬換上一副笑臉,又掏出那和天下給我遞了一根,給郎高遞了一根,他冷哼一聲沒要,我則沒管那麼多,接過煙,點燃,深吸幾口,也不說話,死死地盯著那蘇大河。

  「小九。」他親切的叫的我一聲,那語氣別提有多好,「事情是這樣的,蓮兒知道三天的事已經氣沖沖地去了石家,誓要弄死三天,我們這邊的風俗你也知道,男人沒啥地位,都是女人當家作主。所以啊,我就想厚著臉皮讓你跟蓮兒說說好話,讓她放過三天,你放心,只要你要讓她放過三天,我絕對不會虧待你。」

  說著,他在身上摸索了一下,掏出一張銀行卡,我看了看是農業銀行的金卡,他繼續說:「這裡面有一百萬,密碼是卡後六位數,算是見面禮,事成後,我再給你三百萬。」

  我沒有接那銀行卡,而是在他身上盯了一會兒,緩緩開口道:「蘇先生,我只是外人,不見得蓮姑姑就會聽我的話,這錢還是留著給夢珂辦一場盛大的喪事吧!」

  「不…不…。」他罷了罷手,說:「只要你開口,蓮兒一定會聽你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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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何?」我疑惑地看著他。

  「小九,難道你不好奇,我們為什麼要用假婚把你引到萬名塔來?」他神秘一笑,將那銀行卡塞在我手裡。

  我揮了揮手,將銀行卡還了回去,就問他:「為何要將我引來?」

  他想了一下,自顧點燃一根煙,說:「事情發展到現在這樣,我也沒必要跟你隱瞞,引你過來是喬婆婆的提議,她老人家說你身上有股很奇怪的氣,跟你的職業有關,據說這氣能讓蘇蘇的身子得以緩解,甚至能將蘇蘇的魂魄寄放在你身上,讓你與蘇蘇同體,一則能讓蘇蘇以另外一種狀態復活,二則也能緩解蓮兒的失女之痛。」

  一聽這話,我背後驚出一身汗,就覺得這事太過於不可思議,一直以來,死者死了就是死了,哪有復活之說,而聽那蘇大河的語氣,好像真能復活蘇夢珂,這有點扯了吧?也不知道為什麼,我忽然想起假結婚那天,那巫師將一隻死公雞復活的事,難道這世間真有復活之說?

  「你確定能復活夢珂?」我看著那蘇大河,一字一句地問。

  「以前應該能吧,現在蘇蘇的身子被破,可與不可還是未知。正是復活這個原因,只要你跟蓮兒開口求情,三天必定無大礙。」他沖我一笑,再次將銀行卡塞了過來,繼續說:「小九,三天即便犯下如此大罪,他始終還是我兒子,還望你看在一個父親的面上,替我說說好話。」

  說著,他沖我跪了下來。

  我愣了一下,這蘇大河十之八九是真信了他兒子還活著,我想說破那石三天所謂的復活是假的,不過,想到他二十多年以來一直把石三天當親生兒子,假如告訴他實情,恐怕會引起他性子大變,搞不好,蘇夢珂的喪事會得不到妥善的處理。

  想了一會兒,我決定假裝答應他的請求,先以蘇夢珂的事為重,至於其它事情,等辦完蘇夢珂的事再弄。

  想通這裡,我立馬將那蘇大河拉了起來,又將他給銀行卡塞進口袋,說:「你的要求我可以同意,不過,事先說好,我得提個要求,還有就是蓮姑姑會不會聽我的話,我可不敢保證。」

  「謝謝,謝謝!」他沖我連說三聲謝謝,又要跪下去,我一把拉住他,說:「先聽我的要求,再下跪也不遲。」

  「好,您說。」他語氣一變,對我態度一下子變得恭敬的很。

  「夢珂是你女兒,哪怕只是名義上的女兒,你必須按照這邊最隆重的風俗將她入土為安。」我開口道。

  「就這要求?」他看了看我,不可思議地問。

  我點了點頭,「就這要求。」

  他還是有些不信我的話,又問,「小九,您確定您的要求是讓我隆重的將蘇蘇下葬,沒有其它附加要求了?」

  我搖了搖頭,說:「世間人不為名,便是為利,名這東西你給不了我,而利你已經承諾給我幾百萬了,我還能要求啥?」

  他愣了一下,微微點頭,「您說的對,只要您能讓蓮兒放了三天,我再給您加五百萬。」

  一聽這話,我詫異的看了看那蘇大河,很快,我便釋然了,五百萬對於我這樣的窮苦人家來說是天文數字,恐怕一輩子也賺不了那麼多,對於有錢人來說,或許只是九牛一毛,這就是貧富差距吧。

  那蘇大河見我沒說話,以為我嫌錢少,又開口道:「要不再加一千萬?」

  我連忙罷了罷手,說:「只要能風風光光地將夢珂下葬即可,錢這東西你看著給就行了。」

  「好,一切以您的話為重。」他沖我彎了彎腰,試探性地說:「那現在麻煩您去一趟石家?」

  我點了點頭又搖了搖了頭,為難道:「現在?我走了,夢珂咋辦?」說著,我指了指那人皮。

  「這個你放心,我立馬叫人拉一副上好的金絲楠木棺材,保證蘇蘇在陰間能過的舒舒服服。」他一邊沖我說,一邊掏出手機,摁了幾個號碼,又說了幾句苗語,應該是吩咐人拉棺材。

  就在這時,一直沒開口的郎高咳嗽了幾聲,插話道:「陳八仙,你們搞么子鬼,蓮姑姑不是要復活蘇姑娘麼?還有陰婚咋辦?你們咋能商量她的喪事呢,是不是太急了些??」

  我懂他的意思,不過,眼下不是考慮這些事的時候,必須先安撫好蘇大河,不然,蘇夢珂的事很容易出岔子。不說別的,假如這蘇大河以主家的身份將蘇夢珂隨便挖個坑埋了,又或者乾脆把蘇夢珂的屍體放在屋子裡,不做任何儀式,我們這些外人肯定無法干涉。

  就算要干涉,我壓根不知道以什麼身份去干涉。畢竟,我們這行講究的是個禮,而我干涉喪事的話,於禮不合,只能給主家出些主意,聽不聽完全在於主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