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2章 懸棺(62)
大概揮舞了七八分鐘的時間,我收起桃木劍,嘴裡再次念了一遍靜心咒,這才緩緩地朝懸棺內探了進去,好似有人。
仔細一模,我立馬斷定懸棺內是蔣爺無疑。
發現這情況,我稍微想了一下,要是沒猜錯,蔣爺可能是真的躺在懸棺內,至於他為什麼會躺在懸棺內,目前暫時無法得知。
不過,我敢肯定的是,先前那幻境應該不會無緣無故地出現。
很有可能是蔣爺給的某種信號,當然,也有可能是弄懸棺之人利用幻境來殺人。
當下,我也不敢大意,摸摸索索地摸到蔣爺的手臂,用力一握,輕聲喊了一聲,「蔣爺!」
回答我的是死一般的寂靜。
我又喊了一聲,「蔣爺!」
一連喊了七八聲,還是沒任何聲音傳過來。
我有點急了,要知道結巴還在外面等著我。
無奈之下,我不由重重地搖了一下蔣爺。
陡然,蔣爺猛地咳嗽了一聲,「咳!咳!咳!」
從他的咳嗽聲,我能判斷出他應該聽虛弱的,但不敢肯定這一切是否是幻覺,就問了一句,「蔣爺,我們第一次是在哪見面?」
良久,蔣爺虛弱的聲音傳了過來,他的聲音充滿了詫異,他說:「小九,你怎麼會在這?快,別耽擱了,趕緊走。」
我一怔,讓我走?又把先前的問題再次問了出來。
蔣爺沒有說話,而是傳來咯咯的聲音,應該是他從懸棺內爬了出來,我沒敢睜眼,主要是不敢確定,正準備說話,就聽到蔣爺氣呼呼的聲音,「師弟,你還要鬧哪樣,我們第一次見面時,不是送了一塊玲瓏血碑給你麼?」
聽著這話,我連忙睜開眼,就發現蔣爺整個人好似泄氣的皮球,虛弱的很,特別是那張臉,宛如被放幹了鮮血一般,蒼白的很。
真是蔣爺?
帶著這種疑惑,我沒敢說話,就跟他身後徑直最裡邊走了過去。
這次,蔣爺的步伐特別慢,好似在尋找什麼,我問他尋找什麼呢,他說找生門,我又問他,怎麼會出現懸棺內,他說,他被一群老東西給算計了。
瞬間,我立馬覺得這蔣爺有點不對勁了,二話沒說,立馬掏出雞蛋,猛地朝蔣爺砸了過去。
隨著雞蛋砸過去,瞬間蔣爺在原地沒了身影,就好似隱身了一般。
瑪德,這一切到底怎麼回事啊!
我真的快瘋了,就覺得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假的,就連《純陽劍法》也使過了。可,還是走不出這幻境,難道真的要陷入無盡的循環中?
不對,不對,肯定有辦法打破這種局面。
等等,我強忍心頭的疑惑,猛然響起一個事,那便是懸棺砸到地面時,曾在地面砸了一道口子出來,難道…。
想通這個,我沒有任何猶豫,立馬席地而坐,微微閉眼,雙手緊握拳頭,又在拳頭上哈了三口氣,便照著自己太陽穴就砸了下去。
一拳下去,我腦袋有些昏昏沉沉的,兩拳下去,太陽穴的位置宛如被繡花針刺入一般,三拳下去,我只覺得腦袋好似不是自己的一般。
說到這裡,肯定有人得問了,幹嗎打自己啊!
看似打自己,實則卻是有講究的,原因在於,太陽穴乃人體陰氣匯集的地方,也就是說,一般人太陽穴的位置,陰氣極重,特別是陷入某種昏昏沉沉的情況時,太陽穴反應會更為明顯。
想要解決這種情況,唯有揮拳砸自己,用我們抬棺匠的話來說,這叫『打鬼』,而用專業術語來說,稱為打三精。
一拳打yin精,兩拳打魂精、三拳打命靜。
只要打完這三精,能令太陽穴在短時內保持空冥,說直白點,也就是人會變得清醒,而看到的東西也會變得清晰無比。
正所謂,一入中,二到山,三到向,講的便是這個道理。
而我之所以照著自己太陽穴打三拳,是因為我忽然發現這懸棺並不是普通的棺材,很有可能自帶了一種迷粉,我甚至懷疑,懸棺砸入地面後,我便著了這懸棺的道。
如果真是這樣,也就是說我可能不是陷入幻境,而是我的神志被什麼東西給影響了。
否則,那『蔣爺』絕對答不上我的問題,也不可能知道我在找生門出去。
待打完三拳後,我雙眼猛地睜開,就發現那懸棺完整無損地落在地面,而懸棺上的鐵鎖鏈則散落在四周,棺材蓋則挪開了一點點位置。
看到這裡,我也沒猶豫,一把掀開棺材蓋,就發現蔣爺正躺在棺材內,他雙眼睜得大而圓,嘴裡被人塞了一塊白布條,將他嘴賭的格外嚴實,而他的四肢則被人用鐵絲死死地縛住,壓根動彈不得。
又是蔣爺?
說實話,我有點不敢相信,主要是蔣爺出現在懸棺內,對我的刺激實在太大了,但想到剛才打了自己三拳,所看到的應該是真的,便立馬把蔣爺嘴裡的白布條拿了出來。
剛拿出來,蔣爺立馬說話了,他神色頗為激動,說:「小九,快,快,快離開鬼山。」
我半信半疑地看著他,就問他原因
他好似真急了,四肢猛地掙扎了一會兒,急道:「道虛的大徒弟,二徒弟全來了,就連玄學協會的長老堂也來了兩個老東西,他們四人守在真正的懸棺邊上,只要你去了,唯有死路一條。」
我還是有些不信,主要是先前那兩次的太真實了,但蔣爺的神色卻是越來越激動了,不停地說,讓我趕緊走,否則,我絕對會死在這。
就在我愣神這會功夫,蔣爺估計也是火了,就罵了我一句,「我草,還愣著幹嗎啊,趕緊走啊,你要是死了,我怎麼向師傅交待啊!」
師傅?
我盯著蔣爺看了一會兒,主要是想通過他的神色來判斷一些東西。
令我鬱悶無比的是,蔣爺的神色像極了真的。
瑪德,顧不上那麼多了,如果再是假的,老子非得砸了那懸棺不可。
當下,我立馬把蔣爺送懸棺內弄了出來,又將他身上的鐵絲給擰開。
待徹底弄開鐵絲後,蔣爺二話沒說,一把拽住我手臂,一邊朝裡邊跑,一邊對我說:「小九,沒那麼多時間給你解釋了,我只能告訴你,這鬼山危機四伏,就連我也差點著了道。」
說罷,他領著我來到一道墓碑面前,他沒有急著過去,而是左右望了望,又掐指算了算,領著我從墓碑左邊的一條狹隘的通道的走了過去。
說實話,如果不是蔣爺領著我過去,我估摸著這輩子都不會發現那條狹隘的通道,原因在於,那條通道隱蔽之極,再加上滿屋子金光閃閃,肉眼根本無法看到,只能利用八卦的推演之術,方才能找到。
剛進入那狹隘的通道,蔣爺頓了頓,從身上扯出兩塊布,一塊捂著他自己的嘴巴,一塊遞給我,意思是讓我也捂上嘴巴,又說,這狹隘的通道內有瘴氣,捂住鼻子好些。
坦誠而言,即便進入了這狹隘的通道,我還是不敢相信眼前這蔣爺會是真實的存在,要知道就在前段時間,我還給蔣爺打過電話,他當時說在辦重要的事,就連阿大的喪事都沒回去
他又怎麼會一下子出現在懸棺內?
可,除了懷疑,我卻沒任何辦法去證明這個蔣爺是虛構出來的。
就這樣的,我跟在蔣爺身後一直朝前走。
約摸走了十來分鐘的樣子,原本狹隘的通道變得明亮起來,而真正令我放下心的是,在離我十米的位置,結巴正虛弱地坐在地面。
一看到結巴,我整個人的神經一下子緊繃起來了,扭頭朝蔣爺看去,就發現蔣爺正好也盯著我,我問他,「蔣爺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深嘆一口氣,只對我說了一句話,便令我徹底信了他,也徹底相信我從吊有懸棺的空間走了出來。
(本章完)